等白郁绕湖走了半圈,66忽然道:“宿主,这里。”
系统屏幕闪烁着,显示出土地的切面图:“显示湖底下有一片空旷的区域,像是地牢之类的。”
白郁:“能找到入口吗?”
系统:“宿主你再扰着转一圈,我看看,嗯……就是这里了。”
它在地图上标记了一处小小的空间,上头覆盖着草坪,草坪养护良好,似乎有专人打理,旁边还有个小洞,白郁估计大小,也就只能钻一只小猫。
他俯下身,扣住草坪边缘,摸索到了一个突起的拉杆。
系统:“我刚刚看过,拉杆已经锈死了,这地方已经废弃,很久没人来了。”
白郁撩开袖子,在拉杆前
半跪下来,手肘用力——
系统趴在旁边:“哇哦,宿主你的小臂肌肉很好看嘛。”
白郁险些破功:“闭嘴。”
医生看着清瘦,却是脱衣有肉的类型,力气还不小,他拉住锁扣边缘,手肘崩出青筋,锈死的边缘缓缓移动,不多时,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地下道口显露了出来。
系统漂浮在前方,自动充当了小手电的功能。
洞口有向下的铁梯子,同样锈蚀大半,白郁戴上手套防止刮伤,扶着楼梯往下走,莫约走了二三十阶,终于落地。
是一间间牢房。
说牢房或许不对,更像是笼子,成年人需要匍匐才能缩进去,栏杆也并不是监牢常用的竖排栏杆,而是网纹的铁丝。
——像是怕什么东西从栏杆里钻出来,需要铁丝防护才行。
而绕过笼子,还有锁死的囚室,白郁在提着系统一间间看过去,却在最里间停住了脚步。
系统:“这面墙?”
这面墙上,是满满的抓痕,从上到下,密密麻麻,只需看上一眼,能叫人犯密集恐惧症。
这些抓痕很深,可是截面并不大,似乎是某种长而尖锐的东西,不像是人类指甲留下的痕迹。
白郁皱起了眉头。
这是猫的抓痕,还不是一只猫,得是很多只猫,经年累月痛苦绝望,才能在墙壁上留下这样多,这样深的痕迹。
66:“宿主,你脚边有东西。”
白郁俯下身子,果然看见了个铁盆,他将铁盆拿起来,隐隐闻到了食物腐败的味道。
白郁:“最迟三个月前,有人进来过,还在盘中放了肉类。”
66:“可是入口锁死了,没有人能进来。”
只留下了碗那么大的入口,最多容纳一只小猫通过。
可是一只猫怎么会钻入这么深的地下,还在铁盆中放入食物呢?
白郁毫无头绪,好在他本来也不是来解密的,只是观光客的心态,想要了解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就没过多纠结,只是再次抄起系统当手电筒,环顾起地牢的环境来。
在牢房之外,这里居然还有起居的场所,白郁甚至翻到了实验室和诊疗台,以及几卷没来得及搬走的卷宗。
他拂开卷宗上的灰尘,垂眸阅读。
“7月24日,俘虏‘公猫’三对,‘母猫’两对。”
“8月30,母猫怀孕,我向公爵述说胚胎发育不良,可能存在畸形,但公爵还是决定留下它。”
“6月17,母猫生产,体重64g,皮毛为白金色,由于‘基因’问题,先天发育不良,骨骼心脏都存在不同程度的问题。”
“……”
琐碎而杂乱的记录。
66看得莫名其妙:“伊缪尔公爵在这个地方养猫?这里不适合小猫生活吧?”
他们现在在湖水地下,既潮湿又阴冷,墙壁上还有霉菌生长的痕迹,小猫很容易猫藓,更何况这里没有阳光照射,任何活物生活在这里,没有两个月就要抑郁生病。
白郁:“看这本卷宗记录的时间,不是伊缪尔大公,而是前一任公爵,应该是伊缪尔的父亲。”
小说背景中,伊缪尔并不是大公独子,他前面还有好几个哥哥,而伊缪尔不显山不露水,伊尔利亚的公民甚至不知道还有这位继承人,是伊缪尔使手段将哥哥姐姐杀了个干净,才登上公爵之位。
66嫌恶:“难怪伊缪尔大公是个喜怒无常的变态,原来是家族遗传啊,他父亲看上去也很有病的样子。”
白郁附和:“确实。”
他将卷宗收拢归位,再次环视一圈,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便原路返回。
等他从出口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66:“走,我们去实行最后一项禁忌。”
——和大公贴身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