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远,会不会太麻烦?”
梁叙和时律的住所南辕北辙,以新叶为中心,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梁叙将他送过去再回来,怕是要一个多小时。
时律看着梁叙,不知为何,他总着梁叙比起之前,落魄憔悴了许多,他向来一丝不苟的发型略显凌乱,眼镜松松架在鼻梁上,眼下是大片的乌青,像是许久没有睡好。
他不知道的是,时律回归叶家远在梁叙意料之外。也将他的计划尽数打乱,从知道这个消息起,梁叙忙于联络人脉,准备退路,他已经许久没有睡过整觉了,自然显得憔悴。
让这样一个Omega送alpha回家显然有悖A德,时律便道:“算了,别送了,今天这么累,你好好休息吧,我打车回去。”
蛋糕
还剩一口没吃完,时律好好的打了包,拎着往外走,他背影向来俊拔,可不知为何,今日看着有点垮,无端显得落寞。
梁叙看着他,很轻的嘶了一声,忽然道:“……你,很晚了,一个人打车不安全,要不留下来住吧?”
这话说的古怪,时律一个alpha,还是个一米八几青春年少有腹肌的alpha,他能有什么危险?
可时律显然也觉着危险,他的脚刚迈出门槛,闻言立马收了回来,笑道:“你说的对,太晚了,是有点危险。”
“……”
让他留下来的是梁叙,可现在尴尬无措的也是梁叙,他站起身:“我把主卧收拾出来,腾给你。”
时律连忙道:“不必麻烦了,我在客卧收张床便好。”
他便这样留宿了下来。
起初他们相安无事,梁叙看报表,时律在沙发上看电视,但当时律走进洗手间,在门口探头探脑,问梁叙借衣服的时候,梁叙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不对。
作为一个Omega,他居然让一个alpha,还是关系不清不楚,虽然时律本人不知道,但他们确实有过临时标记的alpha在家留宿。
时律看上去没想那么多,少年人的眉目带着独有的清冽和干净,好像只是在关系很好的长辈家家借宿一样,他借走了梁叙没开封的内裤,还有一件穿过的宽大衬衫,旋即浴室的水声响起。
梁叙开始坐立难安。
洗澡时自然要揭下来腺体贴,虽然梁叙家的新风系统极好,可信息素的味道还是透过门缝,丝丝缕缕的逸散在客厅,梁叙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于手中的文件,却失败告终。
三次标记,他早已习惯了alpha的味道。
alpha的信息素意味着漫长痛苦后的的困倦和松弛,以至于梁叙一闻到,条件反射般的放松下来。
……想要睡觉。
他伸手掐着眉心,试图转移注意力,可不经意的一抬眼,感觉更加不妙。
这房子装修的时候从未考虑过有其他人入住,以他的身份也不会有伴侣,故而虽然面积足够大,却是为独居准备的,他怎么舒服怎么来,于是浴室面积巨大,隔断用的是高透磨砂玻璃,此时恰好能隐隐绰绰的看见里头的人影。
时律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磨砂玻璃背后的两条长腿笔直匀称,腰线流畅漂亮,只那么一眼,梁叙甚至能想象出他发来的腹肌图,以及黑暗中那小腹摸上去的触感。
新叶的少当家,面上看着青嫩,身材却是很有料的很。
刚洗完,时律穿着条齐膝运动裤,擦着头发走出来,梁叙的内裤对他而言略小,勒的不行,梁叙扫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宽松的T恤在他身上则刚刚好,大学生的皮肤青葱水嫩,鲜活的令人羡慕。
而后时律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和梁叙看电视。
姿态轻松随意,像在宿舍或者家里,就差磕瓜子了。
梁叙叹气:“吃瓜子吗?”
时律点头。
梁叙便投喂了一把瓜子。
过了十分钟,梁叙又问:“喝红酒吗?”
时律摇头。
梁叙拔出木塞,就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大平层里有个巨大的恒温酒窖,里头藏酒无数,看着梁叙晃着玻璃杯,时律用个杯子接了一口,而后蹙眉,露出了被涩到的表情。
酒是好酒,可时律喝不太来,对他而言十万一瓶的红酒和校门口50一瓶的区别不大,都辣舌头,唯一的区别就是好涩更涩和特别涩。
看见他这样,梁叙的眉目舒展开来,少见的露出了几分真心的笑意。
梁叙便问:“那你想喝什么?”
时律:“可乐,刚开的那种气充足的,最好冰镇或者加冰。”
“……”
要求还挺多。
梁叙:“这个家里真没有。”
他掏出手机递给时律:“你点外卖?”
时律也不和他客气,晚上两人吃一份,他本来就没吃饱,不但点了冰可乐,还顺便点了烧烤,坐在梁叙十几万的真皮沙发和几万的大理石台面上吃干净了几个生蚝。
梁叙略感无语,可眉目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也不阻止,由他去了。
临近午夜的时候,他们各自睡去
梁叙在主卧,时律在次卧,中间仅隔了一道墙,当晚梁叙翻来覆去老半天,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