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1 / 3)

贺景延看了眼萌心又关上,然后再打开,如此反复了三遍。

随后,他点击在mī发来的那条消息,选择了“举报淫i秽色情”按钮。

然而系统很快发来提示:[抱歉~您提交的信息经审核不成立,感谢您对萌心的支持。]

贺景延:“……”

你们管不管公司总裁的死活了?

随后,他看着mī的主页,开始想这人可能会在哪个部门?

技术中心?实验室?营销部?

mī的工作量应该很大,每到版本日都加班,大概率靠近开发侧。

主管风格鲜明,做事欠揍也活得挺滋润,这种人在项目组更多一些,那里全凭手艺好坏,不太讲究情商。

如此琢磨着,贺景延微微眯起眼睛,慢条斯理问:[你想看几块的?]

与他隔着一条网线,纪弥吃惊之余差点感动,免费看这个还能许愿吗?

那当然是多多益善……

mī拍来一张实时照片,他躺在床上,镜头对准白色的天花板,伸出来的右手在画面中间比了一个“9”的数字。

贺景延盯着看了一会,打开手边的笔记本,握着钢笔在纸上画完井字格,然后发了过去。

mī不高兴:[乌龟壳才长这样!]

贺景延想套出他到底是谁:[先看看你的。]

mī没上当,装傻:[我的哪个?]

贺景延用激将法:[不是说过自己脸好?发过来我夸夸你。]

mī说:[你不信呀?]

mī:[可我没有自拍照,要不你线下来见我。]

贺景延沉默片刻,迈出了艰难的一步:[行。]

他想着,看自己在公司把他抓到,亲自上一堂网络交友安全课,好好整治不良风气。

然而,mī挺有架子,反悔了:[不行,你说见面就见面,我岂不是很好约?]

mī:[虽然我加了你好友,但我不是那么轻浮的人。]

贺景延忍了忍,这话说得好像自己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沾上关系就脏了。

他压着一股气:[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

随后,他没有放弃,企图把mī勾出来。

[你是萌心年度VIP吧?被推送那么多人,没有和别人出去过?]

mī说:[我的VIP是朋友送的诶,到今天都只加过你一个。]

贺景延不信网友的鬼话,又是看腹肌又是要见面,这时候装成一朵小白花?

但mī会错了意,语重心长地劝诫:[Jing,你占有欲这么强,在网上会很容易被气到。]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

别太吃我的醋。

贺景延:“……”

算是开了眼界了。

大半夜遇到这种糟心事,他一直惦记到隔天早上,表情如同被欠了五百万。

这流氓到底是谁?贺景延走神地想。

他现实里会是什么模样,在公司有没有招惹别人?

神游到这儿,忽然有人轻轻敲了敲门,随即露出一张清纯的脸。

纪弥捕捉到贺景延貌似心情不佳,发怯地愣了愣,再弯起浓长的眼睫。

“Delay,大家在讨论团建去哪里玩。”他道,“你要一起来吗?”

贺景延起身:“我去确定一下Shell今年带不带他妈妈。”

团建允许携带家属,去年Shell还没谈恋爱,又不甘心就此放过公司羊毛,于是薅了他妈妈来旅游。

“长辈在的话你有压力?”纪弥问。

贺景延恹恹地说:“他妈妈做红娘生意,见谁都想拉去当男嘉宾,只有Noah逃过一劫,我们几个差点被挂上相亲网站。”

纪弥说:“咦,为什么Noah没被找?”

贺景延勾起嘴角:“老外在国内市场不受家长欢迎。”

“我听到你在造谣了!”Noah听力太好,大老远就在嚷嚷。

“我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你特么从小就在国外读书的请闭嘴,有什么资格说我是老外?”

一群人插科打诨,敲定总办的团建时间和地点。

每年年中固定安排项目考评,需要操心各款在研游戏的投资和进度,根本没精力旅游,年底太忙了也肯定没办法出门。

赶在年底之前,正逢北海道的雪季,很适合度假。

纪弥头一年参加这类活动,本来缩在角落有点不安,担心其他人想攀爬高山或者横穿沙漠。

发现大家都准备去酒店狠狠躺尸,他支棱起来了,再得知全程费用报销,又觉得自己能少讲几句老板坏话。

“你怎么回事,这两天心情不好?”方溪云询问贺景延。

Shell跟着打量贺景延的脸色:“是不是和制作人1v1面谈太累了?”

纪弥一本正经地“嗯嗯”两声,也盯着贺景延的脸看。

不过他的目光太澄澈,搞得贺景延颇有心理压力,有些别扭地撇开了头。

面对众人的关心,贺景延张了张嘴,决定与他们坦白。

“最近遇到点麻烦。”他缓慢开口。

“嗯嗯。”纪弥鼓励地应声,“你说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