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桐写完后,拧上笔帽,问道凤芝。
“认识!这个是理,这个是德!”凤芝带着几分小骄傲回答道。
“对,真聪明。以后咱们要做一个以理服人、以德服人的人。”唐植桐揉揉妹妹的脑袋,嘱咐道。
“讲道理吗?”凤芝不太明白哥哥的意思,疑问道。
“先讲道理,道理讲不通就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唐植桐拿起拳击手套,挥舞了两下,示范道。
“可老师说打架不对呢。”凤芝明白了一点,歪着小脑袋说道。
“伱都教给孩滓鹩医爬愣岍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怕带坏孩子。”小王同学回来后,看着兄妹俩在西厢房,就直接过来了,听到了一点聊天内容,送了丈夫一个白眼。
“一手握着真理,一手握着武德。做个真理在手、武德充沛的人,帅吧?”唐植桐将两个拳击手套展示给小王同学看,脸上洋洋自得道。
“你是真会糟蹋东西。”小王同学看着那两个字,这才明白丈夫为何这么教育小姑子,哭笑不得的说道。
“走,吃饭去。”唐植桐将拳击手套放在写字台上,再次揉揉凤芝的脑瓜。
“嫂子,吃完饭教我好吗?”凤芝看看拳击手套,跃跃欲试,刚才手打的疼,带上手套再打就不疼了吧?
“行,不过你得先写完作业。”小王同学放下挎包,同样揉揉凤芝的脑瓜。
“好!”凤芝麻溜的答应下来。
“桉子,今天我去粮店想给你换点全国粮票来着,人家不同意,说得有单位的证明信才行,你明天去单位开出来?”吃饭的时候,张桂芳问道。
“行,我明天正好要去趟单位。”唐植桐答应下来,一切都是有预兆的,粮店以前卡的没这么严……
“我明天一早摊些煎饼,你带些给你大伯和小姑。唉,咱家的存粮也没了,没法再给你大伯、小姑了。这次你出去十来天,明天多起点粮票,可不能吃你大伯、小姑家的口粮。”张桂芳絮絮叨叨的嘱咐道。
“行,您就放心吧,妈。”儿行千里母担忧,任何絮叨都是关爱,唐植桐没有不耐烦,爽快的答应下来。
“明天我给你些钱,出门在外该花就花。”小王同学也嘱咐道。
“嗯嗯,放心吧,到哪都不会受为难的。”唐植桐对此信心满满,咧着嘴笑着说道。
“静文,多给桉子收拾件厚衣服,听说越往北越冷,也不知道那边下没下雪。”张桂芳吩咐儿媳,儿子有了媳妇,这活自然就交到了儿媳手里。
“好嘞,妈。”小王同学答应的也很痛快。
很多人都说单身好,但只要找对媳妇,日子也不差,起码出个远门有人知冷知热给收拾东西,唐植桐只管带着就行。
吃过晚饭,唐植桐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点上颗烟,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媳妇教两个妹妹护身术。
拳击手套有点小,小王同学戴不上,找了两块布条缠在手上,给两个小姑子演示了一遍。
唐植桐也是第一次见小王同学大展身手,不敢说大饱眼福,只能说大开眼界。
那练法……啧啧啧,唐植桐不自觉地夹紧了裤裆。
武德太充沛了!看着都疼,以后在原则性问题上坚决不能得罪小王同学!!
1959年9月22日,星期二,谢渠和余福银押运去古都的日子。
唐植桐今天没有陪着小王同学和凤珍,一大早就往西去了押运科。
现下的粮食太珍贵,唐植桐得看着东西上车才放心。
“唉吆,唐股长,你可算来了。一百四十斤,还高高的,咱去过下称。”高立德一见唐植桐,立马将手里的活放下,在水龙头下冲了把手,一边在围裙上擦,一边朝唐植桐这边靠过来。
“我前后不是给了二十六斤粮票吗?也就只能换一百三十斤吧?”唐植桐先是道了谢,又疑惑的问道。
“全是新鲜的白薯,多少带点泥,我不得跟他们要点损耗啊?”高立德呵呵一笑,解释道。
“那真是太感谢了,让您费心了。”唐植桐拉过高立德的手摇了摇,别看这点损耗,肯定是搭了人情的,居民去粮店换白薯,给到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没人敢去挑拣。
“您客气,听您说了同学的情况,我也不落忍,多的做不了,也就只能帮到这了。先过下称吧。”高立德谦虚的说道。
“我替他谢谢您。称就不用过了,我还能信不过您吗?”唐植桐摆摆手,婉拒道。
话虽这么说,但高立德做人知分寸,坚持当着唐植桐的面将白薯放在磅称上过了一遍,一百四十斤高高的。
过完称,高立德帮着唐植桐将白薯抬到了站台,主打一个服务体贴周到。
唐植桐又等了一会,谢渠和余福银才来装邮包,唐植桐免不了又是一番交代,帮他们扛了一阵邮包,才擦把汗去办公室找方圆。
“圆哥,忙着呢?这是工资表。”唐植桐敲门进了办公室,直接掏出做好的工资表递了过去。
“放这吧,你今天这是过来送白薯上车?”方圆站起身来给唐植桐散了一颗烟。
“谢谢圆哥,我经手委托同事办的,不露面不合适。”唐植桐给方圆点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