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看到唐植桐招手,也没多想,站起来就往外走。
“嗯,已经走了。谢谢勇哥,我把院子稍微打扫了一下。”顾勇出来后,唐植桐先将钥匙还给他。
“嗐,跟我你还客气啥?”顾勇接过钥匙,直接塞兜里。
“瞎客气呗,来,抽烟。”唐植桐有空间傍身,口袋跟哆啦A梦是同款,啥都能往外掏,他这次掏出来的是牡丹。
“吆,牡丹!行啊,桉子,这生活水平提升很快嘛。”顾勇接了烟,瞅了一眼烟盒,说道。
“我兜里两盒烟,一盒好,一盒差,差的自己抽,好的散烟用。”唐植桐划根火柴,跟顾勇直白的说着职场小技巧。
“嘿,你这脑瓜子好用,下回我给你两盒华子,拿出去更唬人。”顾勇抽了一口,说道。
按道理来讲,顾勇的家庭环境不太可能造就出不通人情世事的孩子,但顾勇在这方面确实存在短板,可能是其父母工作太忙,没多少时间传授经验,也有可能是环境优渥,他不愿在这上面费心思,或者兼而有之。
“那我可不能要,就你现在这模样,要是让叔叔阿姨知道我给伱出主意,能恨死我。”唐植桐摇头拒绝道。
“嘿嘿,该说不说,你那法子能用。”顾勇自然知道好兄弟指的是什么,但他乐在其中,不可自拔。
“勇哥,一滴、十滴的老话你肯定听过吧?其实还有一个说法,男人的精血是有限的,谁先流完谁先走。”年少不知贵,老来空流泪,看着顾勇沉溺其中,唐植桐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纠偏,毕竟主意是自己瞎吉尔出的。
“还有这说法?”顾勇有些不信。
“嗯,而且太频繁会影响持久,本来三五十分钟才停火,等以后三五分钟就缴枪。”唐植桐压低声音,悄么么的说道。
“嘶……这差别有点大啊。”顾勇犹豫了,雄风不在,火力不足,到时候恐怕自己在刘悦面前抬不起头来,很丢人呐。
“勇哥见多识广,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部分演艺人员那些男男女女的事?”唐植桐看顾勇还在犹豫,决定下剂猛药。
有些圈子的部分人士确实生活不太检点,离婚的、出轨的、找小的、批发绿帽子的、当忍者神龟养别人孩子的,仿佛只要拿“以爱之名”做遮羞布,一切就都顺理成章起来。
“嗯,那个……思想是比较豪放。”顾勇撇撇嘴,有些不屑,但嘴下留了情。
“那勇哥有没有听说过劝守寡儿媳再婚的?”唐植桐又问道。
“废话,我能连这都不知道?但这两个可不能放一起比,压根就不是一回事。”顾勇白了唐植桐一眼。
“我知道,你听我说嘛。”唐植桐当然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前者是为一己私欲,后者是出于心疼,“嫂子在舞蹈学校,小王曾经也在那,尽管都跟演艺搭点边,但我是信得过她们的,但她们毕竟是新时代的青年,现在又鼓励寡妇再嫁,对吧?”
唐植桐说完借着抽烟的空档,变换了一下位置,离顾勇稍微远了一点。
“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你到底想说啥?”顾勇眉头皱起来,问道。
“勇哥,人有祸兮旦福。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我去找马恩列报道,小王改嫁的话,就会有人住我的房子、睡我的老婆、揍我的娃……”唐植桐为了规劝顾勇也是拼了,拿自己和小王同学自黑,至于自己找马恩列报道?等着吧,向天再借五百年!
“行了,行了,说的够恶心的。我知道你是想劝我,干嘛拿你和小王说事?”顾勇心下还是感动的,兄弟说了这么一通,就为了劝自己节制,鉴于之前兄弟说的都对,他决定听兄弟一回。
“直接拿你说事也行啊,撸多归西后,就会有人住你的房子、睡你的……”唐植桐见顾勇听明白了,又往后撤了一步。
“你可闭嘴吧!我知道了,我以后当和尚,总行了吧?”顾勇一听唐植桐的腔调,代入进去挺恶心的,抬手欲打。
正在此时,仿佛老天爷也被唐植桐打的比方恶心到了,“咔嚓”一道闪电,轰隆隆的雷声紧接而至。
“嚯!勇哥,雷神在世啊?小弟服了,好像要下雨了,我得去接小王了。”唐植桐拱手求饶,转身就跑。
“喂!有没有雨衣啊,从我这带一件!”顾勇哭笑不得,朝远去的唐植桐喊道。
“有,放心吧,勇哥也早点回。”唐植桐摆摆手,并未停步,下楼推上自行车,一个潇洒的抬腿,骑上一溜烟似的跑了。
现下卫星没上天,京郊虽然有一些气象站,但气象雷达也没几台,主要工作还是以记录天气为主,偶尔参考着农谚预估天气,这活别说气象员,田间的老农估计也能做。
“走,咱先去椿树胡同,拿上雨衣去接咱妹妹。”小王同学见到唐植桐,没犹豫,直接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虽然还没到下班的点,但这年头考勤接近于无,恶劣天气迟到早退很正常。
“行。”唐植桐答应的爽快,这天儿淋湿了可不是闹着玩,万一发起烧来,闹出人命也不稀奇。
现下最常见的退烧药只有乙酰水杨酸,也就是阿司匹林,只能针对低烧起作用,像什么对乙酰氨基酚、布洛芬,国内是暂时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