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事,我想做两个雪橇,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木料?”唐植桐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放在桌子上。
“那必须得有,木材厂什么时候能缺了木料?走,我带你去看看。”张工没管那盒烟,而是猛吸一口烟,将烟头怼进了烟灰缸。
唐植桐有样学样,跟在张工身后,出了办公室,直接来到了仓库。
进仓库门的时候,唐植桐听到库管朝张工喊了一声“厂长”。
“张工这是产房传喜讯,升了呀。”这回该唐植桐打趣张波了。
“嗐,都是光荣的劳动者,只是分工不同罢了。”张波谦虚的挥手。
“高,张厂长这觉悟杠杠的。”唐植桐恭维道。
“别夸我了,看看木材吧,选个差不多的,我让人帮你打磨一下。”张波指着地上的一堆长短不一的方形木棍说道。
“不用,我自己回去慢慢收拾就成。”木材都是解好并且粗刨了的,有点毛刺,但不多,让别人打磨也无非是细刨一下,这活唐植桐还是能干的。
最终唐植桐选了四根80公分、四根60公分的木头,能把框架钉起来就行,木板自己空间还有点,做雪橇绰绰有余。
80公分长,60公分宽,对于小孩子来说有些大,但对于小王同学也就堪堪能放下她那双大长腿。
“张厂长,多少钱?”唐植桐踢踢脚边选出来的木头,问道。
“几毛钱的玩意,还没你那盒烟贵呢,回头我给财务。”张波抱起地上的木棍,就拉着唐植桐往外走,说啥都不肯要钱。
“得,谢谢张大哥。”唐植桐顺坡下驴,没坚持,不过称呼变了,透着一股亲近之意。
把木棍绑在自行车后座上,唐植桐骑着自行车,哼着小曲从木材厂往家赶。
这年头没有流行歌曲的概念,但不代表没有神作。
“你爱我呀我爱你”非常洗脑,但曲子并非原创。
1976年的时候,许冠杰发布《有酒今朝醉,曲子不能说跟蜜雪冰城一模一样,只能说相差不大。
但这首歌依旧是填词,时间再往前翻,1931年歌曲《()
苏三不要哭问世,哎,巧了,曲子还是大差不差。
“我想去南洋群岛,怀抱琵琶一块跑。我想到哈尔滨去,找那亲亲小娇娇……”
啧啧啧,朗朗上口,魔性也不小。
然而,这依旧是填词。
再往前翻,直到1847年,身在大洋彼岸的超市理货员斯蒂芬·福斯特以妻子的名字创作了一首歌《ohsusanna。
“ieromabamaithmybanjoonmyknee。i"mgoingtolouisiana,mytrueloveortosee。”
除了歌词不同,曲调与上面那几首歌的曲子一致,相似程度跟倒模似的。
无论哪个版本,唐植桐自然都不会去唱歌词,只是哼曲子。
骑着洋车哼着歌,从胡同口钻了出来。
忽然,唐植桐就听“当”、“啪”两声脆响,一个不明物体照着自己脑袋就飞了过来,就跟老唐演讲时的场景一样一样的。
看到唐植桐从胡同口突然冒出来,几个孩子发出了惊呼,胆子小的直接捂住了眼。
这要是被砸了脑门,可就丢了穿越众的脸了。
说时迟那时快,唐植桐脑袋一歪,抬起右手,用外挂一薅、一挪,那不明物体已经被攥在了手里,就如同火云邪神空手接子弹一样,帅爆了。
就是不知道老唐躲过的那颗子弹是不是也是开了挂。
接到手上后,唐植桐脑子里蹦出来的却是:得亏老子没坐火车吃火锅,得亏老子碰到的不是麻匪!
“小兔崽子,怎么在这打尜?打到别人脑袋怎么办?”唐植桐刹住车,单脚踩地,将抓到的尜轻轻一扬,扔到几个小孩的面前。
然后甩了甩手,特娘的,光顾着耍帅了,忘了空间特性,尜进去有动能,出来还是有动能,隔着手套都砸的手生疼。
几个小孩子被唐植桐骂的不知所措,你看我,我看你,有个大胆的上前捡起尜子。
“都几点了?还不回家吃饭?以后再玩这东西往东边跑跑,白桥那边空地大。”唐植桐不会跟这帮小孩子一般见识,他们只是想玩罢了,又不是故意往自己脑门上敲。
说完,也不再管他们,又蹬上自行车往家走。
眼下街道不宽敞,小孩子的玩具也有限,再加上穷,能选的就那么几样,打尜就是其中一种。
尜儿,两头尖,中间粗,像极了郎家园枣的放大版。
打尜是四九城这边叫法,有的地方也叫打梭,开封话叫“打苏”,胶东话“砍茧”,还有的地方叫“打鸟”。
虽然叫法不同,但玩法大同小异,都是用一根木棍或木板,打垫在石头或短树枝之上的尜儿,这样能打的更高。
据说以前的玩法并不是比谁打的更远,而是一个人打,一个人接,有点像打棒球。
后来可能因为危险性比较大,就改了玩法。
由于制作简单,造价便宜,不仅眼下有儿童在玩,哪怕再下去三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