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浅浅笑着,眉眼弯弯如水般清澈的眸子被粼粼波光荡漾,那么的澄莹明亮。她毫无顾忌的直视着江慕白,他恍惚了, “试......试什么?你要......怎么......” 未等他说完,流云双手已攀上了他的肩。 独有的少女气息如登时,江慕白双耳已失聪,什么也听不见,只有胸腔里咚咚的跳动提示人还活着。 “深呼吸,闭气!” 流云双手用力,无情的将他按入水下,游向深处。 冰冷的潭水刺激着江慕白的感官,将他的胡思乱想尽数驱除! 人本能的欲望便是求生! 当冰凉的潭水惊醒昏聩的头脑时,江慕白开始挣扎,他奋力的想要挣脱来自她的按压。 可惊慌失措下,手脚难免忙乱,人不断的向下沉......在他快要崩溃时,流云反手将他拉近自身,推着他向上游去! 流云也到了极限,没想到他人的惊慌错乱竟是她的极限!或许......这就是天赋异禀吧......只希望那老道不是...... 两人趴在岸边,贪婪的大口呼吸着空气........ 流云饱含歉意的笑道, “对不起!” “你......差点淹死我......” 江慕白第一次体验到濒临死亡的感受,爬上岸,坐在石头上恢复心态, “岂敢恩将仇报,又欠你一次,你的极限是三分之二刻!” “测这个有何用?” “在惊慌的状态下,闭气时间会大大缩短!” “所以你还是没告诉我这有什么用!” “以后会告诉你的,咱们回吧!” “好!” 江慕白再次递上秋水长天,叮嘱一定抓紧,随后也紧了紧手中的灵宝,抬头望向那高悬的洞口,选好着力点,身如鸿雁般灵巧的跃上了石壁。 流云不甘示弱,紧跟其后。 几个腾转,二人已消失在瀑布中。 洞内钟乳石前后各架起来两堆火,各自烘烤着衣物, 二人都不言语,静静的守着面前的火堆,洞内少有的安静,只听闻火焰炽烈的燃烧。 流云偷偷地扒着钟乳石向后看去,发现江慕白只穿着里衣,安静的坐在火堆旁,神色痴呆的用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火苗,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慕白!”流云缩回脑袋,突然高声喝到。 “嗯?”冷不丁被喊名字,猛地从神游中回了魂,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刚才喊我?” “在想什么呢?”本以为能吓再吓他一次,却不想这人真的沉稳! “嗯......在想一些事情......”复又低下头,依旧幽幽的盯着火苗出神,无聊的拨弄着柴火。 家族历练,期限为半年,他自小长在优渥的环境,来时觉得实在难熬,可如今距离到期不足十日,忽然觉得在这里也并不难熬,或者......他还可以再多待两日。 “你又在想些什么?”心中愈发苦涩,怔怔的问出口,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你看!那个道人又来了!”流云早已踱步到瀑布那里,这个结界甚是神奇,可无视水流看得一清二楚。 “嗯!来了!道人!”江慕白仲怔的重复道, “什么?那个道人又来了?”这才回过神,爬起身来到瀑布前一看。 只见那道人御剑而来,落地时,唤出了灵犬! 那灵犬围着他们白日待过的地方不停的转圈,然后就是狂吠!随后跑向石壁,又是一通狂吠! 那道人御剑沿着石壁细细查看,流云和江慕白在内,他在外,彼此近在咫尺。 她甚至能看清那道袍上的暗色花纹,可那道人竟如瞎子般什么都没看见,败兴而归! “他竟真的看不见!” 流云深感此处结界的厉害! “他的所观所看所触,都是一面巨大的岩石而已!”江慕白解释道。 “他要下水了!” 流云快速拿出两根线香插在香炉中,点燃了一根,复又紧盯着水面! 江慕白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只看着她走来走去忙了一通,猛然间发现二人都只穿着里衣。 而她还尚未发现,专心盯着水潭。 幽暗的光线下,玲珑有致的少女身姿恍恍惚惚的展露无遗。 江慕白只无意扫了一眼,已羞红了耳根,别过头去看向别处,窘迫的不知双手该放在何处。 忙回去穿戴整齐,抱起被子,将她从前向后裹的严丝合缝, “谢谢!” 流云的心思还是只在那处,忽觉身上温暖,膝跳反射的道谢。 等那道人从水面露头,流云看向一旁的线香,两炷香比较,只燃了不到一半,那厮憋气不足三分之二刻,与自己差不多! 可自己必须要比他时间长!该怎么办? 缓缓的移步石床,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上方岩壁,久久未有任何动作,只是痴痴的望着……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江慕白微微有些失神,只见她面如水映韶光,目如月皎清辉,泽唇凉凉挽延一缕昳丽迤逦,只是眉间紧凑,似有无限烦忧。 直到过了很久,她似乎是想累了,这才闭上眼睛,呼吸平缓的渐渐熟睡! 江慕白站起身回到自己临时搭建的床铺和衣而眠,夜深人静时却忽然转醒,再也睡不着了! 侧过身,她正如粽子般包裹在被子中,只露着一个小脑袋,憨态可掬,浑圆可爱,情不自禁的唇角微翘,漾起一抹柔怜的暖笑! 待她醒来时,江慕白早已炖好了一锅清粥,邀她过来吃几口。 “这几日多谢你的款待,过了明日,事情就差不多了!” 流云也不客气的坐下,揉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