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这是杀人诛心呐!哈哈!”秋雁是真的佩服她的勇气和胆量! 二人说笑着,等洗漱完毕后,流云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褪去了连日来的疲累,白氏也不管她,任她睡个够。 所以当她起来时,早已日上三竿,秋雁等一众小丫头服侍她穿戴梳洗,流云懒洋洋的任她们折腾,可是余光却瞥见后窗前何时多了一个精美的剑架,而上面横躺着一把剑,吸引她目光的是那剑鞘如此的熟悉! 遍布鳞片的剑鞘如同诉说着它生前悲惨的命运,流云径直走过去,抬手取下那把剑,触手冰凉,一番端倪,这蛇皮经过特殊工艺的锻造,摸起来虽粗糙了不少,可也硬实了更多,握在手中如同握着不知名的石头,或许盘久了就不会这么粗糙了。 “唰”的抽出剑身,雪白如玉的剑锋闪过一道明亮的光线,晃得秋雁她们不由自主的眨了眼,直用手来挡。 再观剑身,底部刻着两个字“嚣张”! 是江慕白!他竟然猜到了她是谁!也对,崔家被她整的名扬四海,略动动脑子也就不难猜到。 “这把剑何时送来的?我昨日怎么没看见!” “送来三个多月了小姐!”秋雁将晨起的饭菜一一端上桌,口中絮叨:“不只是它,还有三件同样花纹的小铠甲呢!” 秋雁吩咐几个小丫头接着上菜,自己则从一旁的箱笼里拿出了三件小衣交给了流云。 “昨日小姐累坏了,且这剑架处在后方,灯光昏暗,看不见也是正常的!这三件小衣是一同送来的!还有这封信!” 秋雁从小衣下方拿出了信封,笑道:“那日来了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说是路过咱们这儿,受人之托,送了这些东西,要找这封信上的人!” 秋雁顽皮的指了指信封上那个画像,打趣道:“可巧当时我正好采买回来,看到这封信上的画,我就全都揽了回来,小姐您瞅着像不像?” 信封用的水纹纸,极其昂贵,迎光而看时能将上面所有的线纹看的一清二楚,而信封的左下角,画着一名女子,在重重山峦之间挥舞锋芒,长发飘逸,身法灵动,尤其是那脖颈间的坠饰,也随着身姿飘荡而起,正是自己! “不像!一点都不像!”口中不满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手却麻利的拆开信封,一股独有的墨香扑面而来,是他在石窟中用的墨,错不了! 里面的信笺用的竟是澄心堂,这种纸更是一纸难求,而荒唐的是他没有写一个字,只是画了一些画。 第一张是她受伤躺在石窟中。 第二张是她在吃烤肉。 第三张是她学会了游泳。 第四张是她被牵着。 第五张是她被裹成了粽子。 一共五张画,一个字都没有,真不清楚这江慕白是什么意思,还有一点,江慕白已经知道了她是谁,可她对江慕白却是一无所知! “小姐,先吃饭吧!等会要凉了!”秋雁催促道。 “嗯!”流云夹起最爱吃的豆沙酥,香喷喷的咬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比起那日吃得来还是要逊色些, “秋雁,娘呢?她说今早上要来陪我吃饭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呀小姐!姨娘早就吃过了,刚才老爷那边来人,将姨娘请了去。”秋雁将她爱吃的统统端到了跟前儿。瞄了一眼门外,这才小声道, “最近几个月来,老爷和夫人那边忒严,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且崔泰近几个月频频上门,总觉得不对劲!” “你是个心细的,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按什么好心!” 去年她和崔泰打擂台,两家关系可以说是已经僵了,只差撕破脸而已。 但总的来说,彼此还能将就着过,崔府需要从叶家时而捞点油水,而叶家也需要崔家的地位打点生意,虽说如今崔府的名声大不如前,可老本还是有的! 况且还有叶清音和崔姷的婚约在,两家是不可能彻底翻脸的! 这些叶流云都有所考虑,但是两家恢复如初也不可能,所以崔泰频繁上门和叶峰不反感的反应,让她知道里面定有事情。 “小姐打算怎么做?” “既然什么都打听不出来那就先放着吧!” ................................... 明晖堂 白氏听到来人说是叶峰有请,倒也不怎么意外,便稍作收拾就更跟着去了,但到了地方时,她倒是意外了,明晖堂是来客商议要事的地方,一般家事是不会去的。 夫妻二人谈话要么在卧房,要么在书房,来这议事之地,不知他是何意! “老爷!”白氏轻唤,略福了福身子算是见礼了。 “月儿快起来!这是干什么!”叶峰忙上前搀扶,去看到白氏径自坐在了下首,倒显得他颇为尴尬。 可叶峰是什么人,商海沉浮,从底层爬起来的人,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 “秋月,几月不见你又瘦了些!”他言语切切,深情凝望。 “老爷还是说事情吧!我还要去看看云儿!咳咳......” “怎么又咳嗽了?前日送去的药没有吃吗?” 叶峰愁上心头,满脸担忧,心疼的望着白氏,情不自禁的从背后将她搂在了怀中。 “老爷!这是明晖堂!议事之地,望自重!”白氏想挣脱出来,可孱弱地她哪能从叶峰的怀抱挣脱。 “秋月,这些年你受苦了!为了我们的云儿、为了我们叶家,更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叶峰搂的更紧了些。 “我从没忘记过我的誓言,有一日我叶峰睥睨天下,站在我身边的必定是你白秋月!”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