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指着他的背影气的直哆嗦:“这小兔崽的!我还在这儿呢!他哥还在这呢!他当家做主了?啊?轮到他发号施令了?” 江夫人扯了扯他的衣角,朝着屏风后的床那儿努了努嘴:“少说两句吧!这是啥情况?我怎么看不明白?” 江山也是一脸懵,夫妻对望,心道不好,老二不会对叶流云动了心思吧...... 江夫人明镜似的,一眼看出了他所想,轻轻捶了他一下:“他方才说的是弟妹!” “嗯......”这回江山是真搞不懂了..... 王兴刚好折返回来:“江宗主和江夫人请放心,这个法子管用,不过要分四到五次驱虫!一次不可太多,适才你们也看到了,虫子与贵公子已形成了一种平衡状态,若贸然打破这种平衡,对公子反而不利!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一切都听您的安排,不知下一次驱虫是何时?”江山道。 “须看贵公子的恢复状态,嗯......”王兴捋着长胡子,思忖片刻:“半年后差不多吧!” “好!多谢王大夫!您请厢房休息!” “多谢江宗主!”王兴相谢,却不着急走,转头瞧了眼:“残雪,这颗药丸取一丁点给你家小姐服下,用水冲服!” 残雪闻言赶快从屏风后出来,拿过药丸一瞧,少了一小块肉,这不就是刚才江柏剩下的药丸嘛! “此药命墨金!可短时大量提高人的灵气,搏命相杀时的天赐灵药!但药效过后人会陷入零修为状态几个时辰!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补充小姐体内的灵气,但不能多,多了反而坏事!” “去吧!” 王兴非常满意她的回答,叮嘱好药丸之事便告辞去了厢房歇息! 江柏由四个贴身丫鬟伺候着,残雪和春暖、报喜照顾着流云,片刻不敢离身。 流云再次醒来时,残雪正一手撑着下巴,斜倚在床头打瞌睡,春暖和报喜趴在她脚的位置,看来都没怎么休息。 “残雪......”流云浅浅叫了一声没反应,看来这丫头睡得很沉...... 她想坐起来,可还是浑身无力,只能伸出手推了推。 这一推可不得了,残雪脑袋失了支撑,啪叽磕在了床上,好在床铺的软软的..... “小姐你醒了!”这才反应过来,抓过流云的手腕摸了起来。 “嗯......还是虚弱!得大补!” “长生怎么样?他如何了?”流云急切的问。 “长生?哦,你说江柏呀!他也挺好的,今日清晨喝了一碗米粥!比前几日强多了!” “那就好!”流云放下心来,闭上眼打算再睡一会,身体虚弱的很。 “小姐您都睡了三天了,现在既然醒了就等会再睡,吃点东西才能恢复的快!”残雪轻轻摇着流云,担心她又睡过去。 春暖和报喜这会儿也醒了过来,一听这话赶紧报菜名,什么人参、乌鸡、天山雪莲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 “这些东西这么复杂,等你们做好我都不知睡醒几觉了!” “小姐有所不知了吧!每天都炖着呢!就等您醒了喝上几口,也是补品的荣幸!” “怎么铺张浪费?”听完这几句她是真不困了,江家也太豪奢了吧!那她睡着这几日岂不是就浪费了? “怎么能是浪费呢?”春暖道,“您现在是江家的大恩人,吃什么都不过分,今早江二公子出去狩猎了,说给您弄个新鲜的熊掌!” “.........” 流云嘴角抽了抽,这个江行止真是有个性,前几日还恶语相向,这几日简直像变了个人,不过那日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丫头们手脚利索,不管流云同意否,各式补品送了进来,不由分说的硬灌了好几口。 对她来说,最好的补品是江家的甜点。 王兴和江氏夫妇是每日必来,不过不是为了看她,是为了江柏,可面子上的事还是要过去的,每次都会对她这个病好关怀备至,这让她非常不适应。 大家都不熟,突然的关心真的特尴尬。 不过江氏夫妇不知得了谁的指点,每回来都带着她最爱吃的糕点,这又让她无法抗拒。 真是非常的纠结。 补品汤连着喝了好几天,流云在残雪的逼迫下躺了一周,终于可以自由了。 她下床的第一件事便是看望江柏。床上的那个人依旧干瘦,可看的出来,脸庞已有了点起色。 “他这几日进食如何?”流云问道。 “公子以前一天只能进一碗米粥,现在一顿能进一碗米粥了!” 拂冬如实回答! “嗯!不错!好生照料!”流云那些瓶瓶罐罐并未收起来,满桌子都是药瓶。 她取出那瓶墨金倒出一粒药。 “接着给你家公子服用!切记!不可多!” “是!” 流云坐在床边,看着那没有人样的江柏,回想起在姑儿山,她将他狂下水,他那局促不安的模样....... 将他按下水,他那惊慌失措的模样....... 还有他高高举着玉笛,一脸傲娇的宣布,这是清风,他的冥虚..... 想到这,心情沉落,竟一点点抽痛起来....... 究竟是谁给他下的蛊? 他一个被保护起来的贵公子,与人无害,究竟是谁想要他的命! 玉笛......流云摸上腰间......没了...... “残雪,那日我拾起来別在腰间的笛子呢?” “在这儿!睡觉隔得难受,我给收起来了!” 残雪从枕头底下拿出玉笛,递到她手中。 “小姐!那日我取下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