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走!.......走!” 江夫人附耳细听,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去,那里只有叶流云。 “他说......走?” 江夫人不解的凝视着流云, “他是让你走?” 略略思忖,之前她强要给柏儿定亲,今日他见一陌生女子,莫非猜到流云是新进门的媳妇儿?所以才如此抗拒? “我......知道了......我走......” 如此冷漠抗拒的眼神流云怎会看不明白,虽不清楚是为何,可眼下他的病情为重,不可过度刺激他。 转身出了门,她想不透,江柏不是钟情于她吗?不是属意于她吗?不是要她等着他吗? 如今她来了,就在他眼前,却又为何要拒她于千里之外? 在流云的看来,此时的江柏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何恰恰相反? 她就站在廊下,并未走远。 听着屋子里江夫人的声声安抚,似乎自她出来后,江柏便平静了下来。 不多时,江夫人率先走了出来,她缓步走到流云跟前,一双刚刚哭过的双眸同情的打量着流云, “他......唉!对不住你,他还是抗拒我给他定的亲事!......” “无妨.......” 流云心道,看来是江夫人并不知道她就是那个让江柏反抗结亲的人,而且,江夫人似乎有自己的理解。 “唉!”江夫人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另给你安排房间,你今日便搬出去,柏儿养病为重,不过这件事,终是委屈了你!” “我亦盼望着江小公子能尽快痊愈,听夫人安排!” “你是个好孩子,柏儿这个一根筋的!”江夫人有些惋惜,可任流云再好,也好不过自己的亲儿子,在这件事上,她不想再折腾了,只想随了江柏的心愿. “只是......两日后.....驱虫之事怎么办?”江夫人愁上心头,忧心忡忡! “夫人可挑选两名信得过的护卫交给我,两日时间!我定与他们交代清楚!” “如此便好!你说话我总是放心的!” 从那日叶流云舍身相救,她就莫名的对这孩子充满了信任,就像江行止那日说过的,有她在,江柏绝对无事! 江夫人将江柏身边四个贴身服侍的丫头喊过来,细细叮嘱收拾细软等琐事。 心怀愧疚的又望了她几眼,这才转身回屋。 “夫人!......”流云突然喊住她。 江夫人回过头, 流云目光游离,躲闪着道:“他.....江小公子如何了?” “柏儿他......” 想起江柏的样子心如绞痛,那模样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词语,犹豫了半晌方道, “总体来说......病情稳定......只是看起来呆呆的......总是目光呆滞的盯着某处......唤他也总是反应很慢.....就像.....丢失了魂魄般......” “嗯......” 这话听在流云耳中,心中莫名的悲凉,若有所思的应着。 江夫人看她这魔怔的样子,倒与柏儿有几分相像了,可真是怪事...... 拂冬几个丫头将流云的东西收拾完毕,便领着她向江心亭的对面走去。 这是一处精致的小院落,用篱笆围成的院墙,质朴又脱俗,竹制的院门上悬着副牌匾,梨香园!满园栽种着果树与花卉,料想这里定不是普通的客房。 “姑娘,您暂且在这里住着,缺什么少什么,你只管吩咐人去找前院的黄管家,暖春和报喜都清楚!” “好!这院子可不像一般的客房!以前是谁住在这里?” “咱们大夫人的妹妹上官花雨和表小姐柳茵都曾住在这里!” “都是至亲的亲眷家属,想来绝对不会缺什么,好了!你们快回去照顾公子吧!” “是!” 刚将她们打发走,又来了十多个丫鬟,说是专门洒扫庭院干粗活的,流云知道江府主子们的使唤丫头数量向来多的吓人。 于是只吩咐辖制管教之事全权托付暖春和报喜,她懒得管! 可能是出于慎重,等了大半日,江夫人选定的护卫才姗姗来迟。 二人一般高,皆是身形修长,目露精光,看得出,修为不低。 “你二人如何称呼?”流云道。 “属下王萌!” “属下丁勇!” 二人如实相告。 “你二人既是夫人选定的人,定然可靠,那后日的驱虫之事,便交给你们了,流云再次谢过!” “定不负众望!”他二人异口同声道。 此事一不留神便可能身患虫疾,所以在讲解过程中,流云格外叮嘱注意事项,哪怕如她上一次一样,若有虫进入体内,一定要及时清除干净。 这两日江夫人也派人来说过,她曾尝试着在江柏面前提起流云,甚至拐弯抹角的劝说驱虫时让流云一旁看着。 结果江柏还是那副样子,只要提起流云的名字,他便情绪异常激动,甚至挣扎着打翻了汤药。 虽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可也无法,流云是不能出现了。 两日后,王兴领着残雪等一众人都守在屋内,流云站在廊下静静等候着,不多时,几个护卫抬着箱子进了屋。 虽然箱子盖着,可依然能闻见恶臭。 她不能进屋,可残雪是她的耳报神。 “小姐!”残雪跑出来道:“箱子里是一具婴儿的尸体,都准备好了,马上开始驱虫!” “小姐!手掌已破开,江小公子似乎很痛苦!” 她自然知道,刚才还很平静,这时已传出了王兴不停的冷喝, “都摁住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