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担心回去的时候没得扔吗?” 丁勇阐明自己的观点,凡事都得留一手! “可是我们应该还在这棵树的攻击范围!” 流云站在洞口向下张望,那棵树就在不远处,距离他们所处的石壁相当近,却没有攻击,实在奇怪! “确实奇怪!”丁勇赞同道。 “或许和这些小花有关!” 王萌并未走过去看那怪树,反而被洞内一朵朵莹白而娇嫩的小花吸引了注意。 “哦?”流云听闻也向洞内石壁看去,石壁上依然爬满了藤蔓,而在藤蔓之间偶有一些洁白且饱满的花朵。 “适才丁勇被那树迷了心智,可我闻此花却感觉神清气爽,脑清目明!”王萌道。 流云摘下一朵于鼻前深嗅,果真如此! 她拾起落在洞内的断魂,割下一点裙摆,将小花和石头拴在一起,朝着那树扔了过去。 在花朵将要落在树枝顶端时,那枝条再次抖动并分开间隙,那朵花通过缝隙刚好落在地上。 果然是天生万物,相生相克! “你身上的兽尸没有用了,我们回去是身上插上几朵花便是!” 她回身看向洞内,王萌正在一处石壁那儿上下摸索,时而停下扒开藤蔓仔细查看。 流云也注意到这处石壁表面平整,不似身旁的石壁凹凸不平,明显可以看出这是人为的! 王萌砍掉攀爬在表面的藤蔓,这才露出了石壁上的花纹。 雕工不算精美,可纹路特别繁复,仔细一看,雕刻的正是这洞内莹白的小花。 右上角还有两行字! 天降醉魂迷人间,地生幽客清三界! 如此说来,此树名醉魂,此花名幽客! “姑娘!”王萌指着石壁上雕刻的花朵用力戳了下去, “快看!花朵是活动的,可以按下去!” 那是一朵绽放的小花,而这石壁上绽放的花朵约有几十朵! 流云伸出手按下,果然是活动的,可石壁无任何反应。 她又按了雕刻的花苞,花苞是死的! “王萌!你能不能生出一根树枝,让树枝多分些枝干,每条枝干都对准这石壁上绽放的花朵?” “嗯……”王萌低头沉思,估计了一下自己的实力,道, “可以是可以!需稿费些时间!” “我们等你!慢慢来!” 王蒙依旧双掌撑地,自他手掌处蔓延出一些树根的脉络。 这些脉络向着前方生长,汇聚在一起后开始发芽,慢慢的长成一棵小树,主干上缓缓的分出枝桠,枝桠的末端形成手指状,紧贴着花朵而停止生长。 这是一个细致且耗费灵力的活,王萌已汗湿后背,却仍坚持着控制树枝的走向! 最后一根树枝瞄准花朵时,累的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等他稍作歇息恢复一段时间后,流云道, “所有的枝干同时按下花朵!可还行?” “问题不大!”王萌道,他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再次调动灵力。 只听卡的一声闷响,石门轰隆隆的向一旁退去,许是石门太过沉重,移动的极为缓慢。 在石门露出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后便不动了,想来是年代太过久远,石门卡住了。 不过这条缝隙也足够了,他们几个都不胖。 流云率先通过,之后是王萌扶着江柏,丁勇依然是最后。 这是一处石窟密室,唯一的光亮便是石门缝隙处钻进来的日光! 石壁上有五六个火把后,点燃后密室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右手旁一座石床,一具人体骷髅斜倚在石枕头上,手臂撑着下颚,一副惬意又玩世不恭的模样,看起来死的挺开心。 骷髅身后的石壁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是个男子,正用手指着前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从石壁上掏出来的四方小洞,洞内整齐的摆放着四个陶罐。 流云看到的第一眼,头脑中想到的便是骨灰罐。 江柏安静的坐在石门旁,大氅将他遮盖的严严实实! 流云也有些疲累,一屁股坐在骷髅边,瞅着那一动不动的江柏,语带调侃道, “行了!别装了!” 江柏那盖在头上帽檐微微颤动,又迅速恢复平静。 “放心!没人!!” 此言未落地,江柏身披着大氅噌的站起身来。 “可把老子憋坏了!”大手扬起,一把扯下大氅,漏出了那放荡不羁的面孔! 是江行止! “我装的像不像?”江行止邀功似的撇了眼流云,等着夸奖。 流云不理。 “你装的也挺像啊!又是生火又是关怀备至的!” “这一路上我不敢说话,更不敢漏出一丝马脚!生怕坏了你们的大计!天天跟缩头乌龟似的,都快憋出病了!” 他活动筋骨,伸展着四肢,翘头巴脑的观察着密室。 “这密室不赖哈!” 终得自由的江行止看看这儿看看那儿,嘴巴解开了封印般噼里啪啦的狂说着。 “丁勇王萌可有什么发现?这应该就是那什么老神仙的地方,肯定有宝贝!” “二公子,就这一些骨灰罐,什么也没有!” 丁勇道。 “那不可能!再仔细找找!” 江行止断言。 “对!骨灰里面也找找!” 流云道。 “啊?”丁勇王萌二人异口同声。 “没骗你们!真的!找找试试!” “我来!”江行止自告奋勇! 看他们三人一通忙,流云观察起骷髅来。 如此笑对生死的人,又怎会如常人一般庸俗。 不知动了哪根骨头,只听“哗啦!”一声响! 流云动作僵在那里。 她把人家的骨架打碎了,骨头乱七八糟散了一地。 “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