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言皆惊,不约而同的回头盯着她手上的烟杆。 “这密室中不论寻到什么我都不要,我只要这烟杆!何如?” 她眉眼略弯,唇角带着微笑,这话从她口中吐出来,像是在商量,其实是在宣示主权! 江行止站起身,一声不吭的站在她面前。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因分赃不均而谋财害命的事屡见不鲜。 “你不说我都忘记这边儿了!” 江行止忽的蹲下身在骷髅附近一阵摸索。 吓的流云赶紧挪开屁股。 “你们.....不打这冥虚的主意?” 她有些意外,要知道曾经有个牛鼻子老道为了这玩意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丁勇和王萌使劲摇了摇头,力证自己没有二心。 “为何?” “江家对我们有恩,不能恩将仇报!”丁勇道。 “还有......二公子肯定是向着姑娘您的,我俩联手也打不过!最重要一点!这种东西在我们手里无疑就是在身上挂了个靶子,众矢之的!还是不要的好!” “欸?”江行止在那骷髅身下按了按,怪声怪气的疑道。 他顺手扯开草席,灰尘扬了一屋。 呛的几人直咳嗽。 可也没白忙活,石枕下果真有暗格,他一通忙活,里面翻出两本秘籍。 三人轮流看了几眼,确定一本为木灵所修,自然给了王萌,另一本是火灵,江行止看了几眼赏给了丁勇。 “丹药怎么样?”流云问起。 “都是绝好的丹药,其中有一瓶写着什么清心丹的,闻起来似乎带有外面小花的香气,可能是针对下面那棵树的!”王萌道。 “不管是不是,咱们每人吃一颗!”江行止说着拿出一颗塞进了嘴里。 “你还真放心,就不怕是毒药?”流云手心里拿着药丸,心中犹豫。 “一看这名字就不是什么毒药,弟妹多心了,快吃了咱们回吧!” 眼看他们三个都吃了也没什么事,流云也吞了下去,拾起地上的大氅扔给江行止, “穿好!人还未上钩,咱们不能先露了马脚!” 提及这事,江行止像是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忙上前关切的问询, “那日我已尽力偏离剑锋,可还是伤了你,你伤的怎么样?伤势如何了?” 距离那日都过去将近四个月了,他才想起来...... “假的!我里面有护甲,血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那日你半夜跑来我的房间,说什么来个引蛇出洞,我听你说的有道理,蛇呢?在哪呢?别这么远的路白跑一趟!” “谁说不是呢?!” 流云经他这一问也有些懊恼。 “府里这几个月来对睿云斋严防死守,还真有几个丫鬟冒着风险想进去,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些人都被暗中监视着,可始终不知幕后黑手是谁!” “我和江宗主、江夫人就等着你回来走这一步棋呢,谁知你去了那么久!如今咱们按照计划也出来了,应是他们下手杀人的好机会,为何不见动静呢?” 她回想着一路上的行动,处处严密,环环紧扣,可谓是密不透风,不可能有人提前知道江柏是江行止假扮的! 况且那日出门的的确是真正的江柏,两人对换是出了临江城后在庄子里进行的! 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连王兴都不知道! “会不会是我捂得太严实,它们也不好确定是不是三弟?心有顾虑?”江行止分析道。 “也有可能!可杀人的机会难得啊!况且我们传出去的消息是有把握寻到药草,他们能不急?” 她将对方的心理重新梳理一遍,还是觉得对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我依然觉得对方会下手,只是我们给的机会还不够!还不够他们决定冒险的成本!”流云道。 “那还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他们冒险出手!” “下血本!”流云恨声道,“咱们先下去!” “好!”江行止盖上大氅,身子一躬,病态立马就显出来了,学的惟妙惟肖! 王萌立马乖觉的上手搀扶着。 她将烟杆别在腰上,率先出了密室,来到洞口向下看去,原是想看下是否有人按耐不住,不想看清后,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江柏别过来!你们二人过来看!” 丁勇王萌不明所以,只听她语气带着紧张感,便先扶着江柏坐下,这才走到洞口张望。 看清之后二人也是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魂迷树上挂着若干动物的尸体,这是他们的杰作。 枝条早已死死勒紧,将那些动物勒成了糖葫芦状! 此时正从七窍向外流血! 这还不是恶心的!血滴入树下的沼泽,沼泽中伸出了数以万计的虫子,它们扭动着身体,插入了尸体中吸食养料...... 还有一些不够长的,在血水中来回翻滚,好似久旱逢甘霖。 “这便是瑩虫!!我们找到了!!”丁勇道。 在这棵树周围三米之内,皆是如此景象! 白茫茫一片,全是如饥似渴的瑩虫!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个困扰不解的问题。 初次见到此树时,除了带给她惊艳之外,还有一点疑问,就是此处没有阳光,它如何生长的这般巨大? 现在问题迎刃而解,树通过散发的香气迷惑生灵,枝条抓取猎物后挂在枝头腐烂,腐烂的尸体落入泥沼,瑩虫分解尸体,树根汲取养分。 它们之间是相互合作、相互依存的关系。 “姑娘,要不要想办法取几根枝条?”王萌道。 “已取好!走吧!我打头!” 她转身从石壁上摘了几朵花,分别插在头顶、腰部和脚踝处,其他人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