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之声再起,今日前来赴宴的除了品朋好友,剩下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宗门之主,都不是傻子,渐渐看出了门道。 恐怕这贺敏之和江柏虫疾之事脱不开关系。 况且江家虽势大,却从不发难于小宗门,今日竟与四大宗门的贺家针锋相对,只怕是贺家做了什么让江家不可容忍之事! “贺宗主似乎不好意思说呀!”声音来自一位少年,他跨着大步,风流倜傥的迈进屋来。 此人正是江行止,也是所谓的相看姑娘的主角。 他的出场引得女席上一片窸窸窣窣之声,一些按耐不住的小姑娘伸长脖子向外瞧。 不知外席上哪家公子高喊了一声:“行止你解了禁足啦?” 他挥了挥手作为回应。 “爹!”江行止难得恭敬的行礼。 而江山也同样难得的点头赞许。 “至于贺宗主为何会猜想冰块中有虫蛊,我想这个问题,还是我来代为回答吧!” 他气质彬彬的转身揖礼,而贺敏之则愤怒的拂袖不理。 “胡搅蛮缠!” “听闻贺宗主身边有位好兄弟,名贺名望,其修为极高,还极其罕见的授印了合适的灵兽,不知今日有没有前来?能否为愚侄引荐呐?” “哼!”贺敏之依旧气在心头,不管江行止如何放低身段,如何礼敬有嘉,他一概不给好脸。 “我家名望远在远在千里之外。且他声名在外、德高望重,岂是你等小儿可以相扰的!” 这番话一说出来,引得厅内外皆哗然, “这贺宗主是疯了吧!这位江二公子刚刚入了岳阳山,他不知道?” “我们都能知道,他能不知?气头上话也不能这么说!肯定是疯了!” “那贺名望再厉害又能怎样?能和岳阳山的弟子相提并论?今日这贺宗主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纷纷议论之声内堂中人听的清楚。 他说的这番话江山脸都黑了,换做平时的江行止早就上拳头,口吐芬芳了。 可今日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的赔笑:“哎呀!其实名望叔叔今日也来了!您若不肯引荐,那我只能自己请他上来了!” “放屁!”贺敏之被他的无稽之谈气的爆了粗口:“名望昨日的书信我刚收到,他还在那.....如何今日能来此?” “在哪?”江行止揪住他的话头,不放过一丝破绽。 见他一甩脸仍是不理,依旧笑容满面的客气道。 “在这儿!” 他的声音骤然冷的渗人,贺敏之也被这冰寒至极的声音渗的看向他。 江行止拍了拍手,进来一个小厮,他手上依旧是一个托盘,托盘上依旧是圆形的瓷瓮, 不过这次是瓮底朝天摆放,瓮的外壁布满了水滴,有所动作时,水滴凝落成串,顺着纹路滑下! 贺敏之从鼻腔里发出声冷笑,轻蔑的撇了眼道:“江府好兴致!请我们吃冰快吃起来没完了!” “贺宗主好眼力!这下没惊喜了!”江行止哀叹连连,又赞许贺敏之聪明,又哀叹自己算盘落空。 “打开吧!”他兴致伐缺的命令那小厮。 “是!” 那小厮应着,将那托盘搁在他厅堂的正中靠上的位置,保证能让厅内外一目了然。 似乎是太过冰手,他先是盖上一层布,这才双手抱上那瓷瓮,猛地掀开。 “啊!!!名望叔!”屏风后的贺绣莲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托盘上正是一颗冰冻过的人头,他的脸色惨白中透着乌青,尤其是唇部,乌黑青紫,双目圆瞪死不瞑目!整颗人头不停散发着冷气。 “名......名望!”贺敏之不可置信的跨步上前,眼神中透着惊惧。 在距离几步远时,他停下了脚步。 那却是如假包换的贺名望! 江行止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凑上前,一伸手:“送您的礼物!请笑纳!” “江行止!!”贺敏之怒不可遏:“你欺人太甚!拿命来!” 他瞬间爆发出惊人的灵气,双手凝冰状如狼牙迎面击向江行止。 可不料江行止行动更快,瞬息之间浪迹在手,剑尖已抵在贺敏之的喉间。 他冷笑道:“欺人太甚?在您老人家面前,晚辈只能望其项背啊!把人带上来!” 只见七八个护卫押着三男一女个鼻青脸肿的人进了厅堂,这些人抬眼看到冰冻的人头,顿时吓得魂飞披散,脚下俱软,噗通噗通全跪了下来! “把你们先前交代的事情再说一遍!我可不想听到不一样的地方!”江行止喝道。 这些人颤颤巍巍惊惧交加的偷偷望向贺敏之。 “你们不用看他,他现在自身难保!若想活命,自己可想好了!” 其中一名护卫更是把那个人头挪到几人的正前方! 贺名望的双银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江行止的话如雷贯耳,贺名望的人头让他们抖若筛糠,冷汗涔层! 首先是那女子忍不住了,她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鼻涕眼泪横流。 “江宗主,我全招啊!就是这贺名望指使我在三公子的茶汤中下了虫蛊啊!冰块也是他交给我的!” “当时我还担心冰块化了,他告诉我,说这冰块是贺敏之宗主亲制,只溶于茶水!呜呜!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啊!” 其他三人也绷不住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开口。 “我是贺名望的亲信,他曾说江家如日中天,势力庞大必须打压!所以就选中了最有前途的江三公子!” “是贺敏之宗主身边的一个护卫前去诸钩山寻宝,偶然发现了虫子,用人的尸体养虫后,得了虫卵,他便决定用这个虫子悄无声息的杀人于无形!” “还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