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恭敬的于三清脚下行礼,礼毕,方转过身,目光威严凌厉的扫视过众人。 “尔等既入我岳阳山,自当守我岳阳山的规矩,三年之内学不会御剑术及具象者,请自行下山!过关者,升为内门弟子!” “弟子谨遵教诲!”众人附言。 “进来吧!” 教诲示下之后,路远山明显不再绷着脸,声音柔和了很多。 岳阳山弟子鱼贯而入,人数虽不多,但看得出,全部都是内门弟子。 江行止也在人群中,他站在江柏的身侧。 看到流云忙挤眉弄眼,暗地里摆个鬼脸。 “.........” 如此严肃的场合,他还是这样言行无状...... 岳阳山能收他为内门弟子,说明.......岳阳山海纳百川......有教无类! 这些内门弟子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与悬挂梁上的那些一模一样。 “新晋弟子请以指代笔,以灵代墨,将自己的名字刻于玉牌之上!”陆远山道。 “三年后不通过者,请携此玉牌下山,也尽了师徒的缘分!” “是!”众弟子均聚灵于指,刻写于上。 岳阳山,群山环绕,奇峰突起,峰峦重叠,狂柔兼并,狂者如恶龙盘踞,尖牙利爪深入腹地,柔者如神女酣睡,窈窕秀美! 在这光怪陆离、神态各异的奇骏险峰中,一座青峰犹如利剑般直插云霄,而这座青峰便是岳阳山所在。 峰顶处,一栋青瓦朱漆的木石屋延伸而出,此屋仍旧是依势而建,石洞乃天成,与木材完美结合! 名曰“望海阁” 阁外,一名身材修长挺拔的弟子安静的立于一旁,他腰悬佩剑,气质沉稳,俊美柔和的脸庞散发着不属于他这般年龄的老气。 “老师祖,今年新晋的弟子都到了,您不去观礼吗?” 他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老师祖闷在屋内已有一年,不言不语、独来独往、谁也不理! 阁内,一头发花白的老者静立于石壁前,石壁之上,嵌着一柄通体红色的宝剑,光照之下,似有血液在流动。 老者就这般静静的站着,凝望着面前的宝剑,似在沉思又似在回忆。 “嗡~”剑身震动,发出声声争鸣。 老者伸出枯槁的双手,轻轻抚上剑身,这已经是它第五次剑鸣! 沉寂了五百余年,仿佛沉睡般,失去了光华,陷入了暗夜! 可于去年开始,它恢复了光华,如血液流动般璀璨······ “老师祖,听说今年咱们也收了一个凤凰之灵呢!” 他想引起屋内老者的兴趣。 可这番话依然无法撼动老者,他还是如雕塑般沉寂的凝望着,剑身渐渐沉淀下来,不再发出剑鸣。 老者转身取来线香,轻轻吹灭,正欲插入香炉之际,宝剑再次争鸣,剑身剧烈抖动! 甚至整个石壁、整个供台都在震动。 “老师祖,您没事吧?”门外的弟子不敢进去,可这剑鸣及石壁开裂的声音让他惊心担忧。 老者依然没有出声,他像往常一样,伸出枯槁的双手安抚剑身。 可就在指尖触及剑身的一刹那。 剑光陡然亮起,红色光芒乍然充斥着整个屋宇,似乎是在发出告诫! 强烈的光辉从窗棂射出,仿佛山顶之上出现了第二个太阳! “老师祖!!”弟子心急如焚,正欲不管不顾的冲进屋内。 突然,红色剑光破门而出,木门犹如宣纸一触即碎。 那剑光犹如擦过天际的火红色流星,留下一道耀眼的弧线,消失在茫茫云海。 老者疾步而出,他指尖淌着鲜血,脸上竟也有血痕,可这些他并不在意。 拂袖召剑,御剑急追! “老师祖等等我!”那弟子虽焦急万分,却并不忙乱,佩剑应召而出,奋起直追。 ·························· 鹤松楼内,流云凝小股灵气于指尖,在那玉牌之上刻写自己的名字。 御剑及具象她都已学会,所以这玉牌注定要永远悬挂在此,自然要写的工整、漂亮、潇洒些! 指尖下玉石尘土簌簌而落,她刚画下“叶”字的最后一笔。 忽听山川渊涧传来嗡震剑鸣! 声音不大,震起的气流却撼动山岳。 门前仙鹤惊恐而飞,要知道适才钟鸣声声,它们依然悠闲惬意! 林中鸟兽四散惊飞,众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惧是如临大敌一般。 掌门路远山也不敢大意,他立于门前警觉的观望群山之间。 岳阳山立派五百余年,从未有过这等异象! 骤然间,红色剑芒刺破云雾,速度之快,如夜空电闪,转瞬即至。 “不好!”路远山大惊,召剑格挡。 他出手已是极快,然还是慢了一步。 红色剑芒刺破他的衣袖,直入殿内。 剑芒耀眼刺目,众弟子惊乱中紧闭双眼,纷纷取剑自保。 流云也不例外,闭紧双目,嚣张断魂齐出,十字格挡。 半晌········ 并无哀嚎遍野,也无血腥弥漫,这于理不合。 凭此剑之势若大开杀戒,这屋内绝无一人可幸免,包括路远山! 剑鸣之声已弱如蝉,剑芒由耀眼之势逐渐柔和。 众人慢慢抬头,那曾能灼瞎双目的剑芒如今已是萤烛之辉。 利剑悬于屋内,停于一人之前! 正是叶流云! 流云亦是放下手中兵刃,面对眼前的剑尖,她疑惑不解。 若要杀,她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杀,为何剑尖抵在眉心? 众人皆是悬起了一颗心,江柏亦是如此。 秋水长天穿过芸芸众生,戒备在她身后。 可下一秒,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