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后! 两颗脑袋迅速缩了回去! “记下来了吗?”王叔紧紧盯着史官手中不停歇的笔,生怕漏了什么! “嗯嗯!记着呢!”史官奋笔疾书,下笔有如神助! 忽而写着写着就停了笔,笔杆搔着头皮,一副愁眉苦脸相。 “王大人,这地方......下官有些不明,下官瞧着,咱们魔尊是生了大气了!是不是要写雷霆震怒?” “你什么眼神啊!”老头儿厌弃的白了一眼:“那么高兴你看不出来?” “啊?”史官半信半疑:“高兴?真的?” “啧!不信我你问我干嘛?!赶紧的!我说你记!魔尊春心萌动、欣喜若狂,欲共赴鱼水之欢!然!女子巧力相抗,魔尊败下阵来,力不从心!” 史官不敢耽搁,龙飞凤舞的一通疾书,生怕写慢一点儿而耽误大事! 颇为满意的注明好了时辰,王叔迫不及待的夺过书本,快速的浏览一篇。 “不错不错!很好!”捋着下巴上数量稀少的胡须,一番赞扬! “来人!更衣!”山石的另一面传来轩辕沧海的喝令。 王叔忙招呼几个侍从上前服侍。 “哗啦啦”一阵稀落的水声,宛若珠落玉盘之声清脆。 轩辕沧海从水池中站起,健硕欣长的体魄破水而出,水流倾泻而下,沿着结实的线条四分五裂! 徒留水珠恋恋不舍的攀在每一寸肌肤,夜光之下,熠熠生辉! 步伐矫健的踏上水池,一旁的侍从取来布巾,低头擦拭着他身上那些不安分的水滴。 待擦拭完毕,罩上了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松袍,端坐在一旁,任由身后的侍从打理着他湿漉漉的长发。 “王叔!”轩辕沧海忆起刚才自己身体上的异样,忽觉这件事不对劲:“沐浴前,你给本尊喝的是什么?” “补身体的汤药啊!”王叔如实回答。 “不对!”轩辕沧海略沉思,斩钉截铁斥驳。 “不对?”老头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在魔域谁敢变动药房?这不可能啊! “传巫医!”这件事非同小可,老头儿忙下令传人! 不多时,一胖乎乎的年老者蹒跚着脚步,慢悠悠的赶了来。 观其面貌,年岁应该与王叔不相上下,一脸的折子却是满面红光,脚步虽慢,但依然是累的气喘吁吁! “参......参见魔尊!”老者大喘着气,双膝跪地行礼。 “你起来吧!”轩辕沧海依旧端坐,面不改色:“给本尊用的什么药?” “回尊上,乃是天地之道,男女欢合不可或缺的房中术——相思方是也!”巫医摇头晃脑,侃侃道来。 “男......男女......欢......欢合......房......中术?......”听得轩辕沧海双拳紧握,瞠目结舌,眼角的肌肉直抽搐......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竟敢给本尊乱吃药!”一掌拍下,石桌七零八碎! 适才还摇头晃脑的巫医吓得“扑通”跪倒在地! “魔尊饶命!魔尊饶命啊!这......”巫医一边哀求叩头不止,一边心有余悸的偷偷瞥向一旁的王叔,忽而像是鼓起了勇气,大声嚎叫。 “属下冤枉啊!都是王大人的主意啊!” “什么我的主意!胡扯些什么!”老头儿拂袖打上去,一概不认。 “您可不能不认账啊!对了!史官!”巫医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史官大人可作证啊!” 顿了顿,歇了口气,巫医接着道。 “今儿午时,王大人和史官大人招了小人来,说尊上您体虚气喘、时间极短,让属下想个法子!这可都是原话啊!” “你这老不死的!~”王叔瞪了一眼,叱骂:“我那是让你给尊上补补身子,谁让你下这种药的!” “那你也说的不明白啊!”巫医哭的鼻涕眼泪横流,时刻不忘将自己择的干净! “都住口!”轩辕沧海怒喝,什么乱七八糟的,听得他火冒三丈! 鸡飞狗跳的争论霎时安静下来。 凌厉而敏锐的目光将这二老一通审视,便也基本知道此事与巫医关系不大!倒是王叔...... 此时他正抱着手,从容懒散的立在一旁,仿佛此事与他无甚干系。 “史官!”想要弄明白事情的原委,还需看史官的记载! 史官在一旁早就战战兢兢,内心慌乱,忽闻提叫,膝盖一软扑通跪了下去,忙哆哆嗦嗦的将记录呈上! 接过记录书册。一页页的翻看,并无甚过错! 直接翻到最近的一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字里行间充斥着虎狼之词…… 将卡樱桃之事添油加醋描绘的绘声绘色、活色生香! 简直就是一幅文字版的春宫图! 清冷沉静的面庞骤然变得阴沉! 眉头紧蹙,英俊的五官拧巴在一起! 幽深的黑眸里,失去了以往的内敛与克制,在眼眶中炽烈的闪烁。 许是因为愤怒的缘故,握书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放肆!”愤怒声中,将那书册狠摔在史官脚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是活够了吗!” “魔尊饶命,魔尊饶命啊!这……这都是王大人口述,下官记录的啊!”史官忙不跌的叩头求饶,将王叔一口气供了出来。 “王叔!你欲作何解释?”轩辕沧海铁青着一张脸,声音沙哑的厉害。 王叔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态,慵懒闲散的抱着手立在一旁。 听见叫自己的名字,他向前跨出一步,偷偷摆了摆手,让史官和巫医悄悄退下。 这才微微弓着身子,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乐呵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