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盈盈浅笑,掌中央,一朵漾着淡蓝色光辉的双生花静静的绽放。 “你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骆花斐望着那朵妖冶的花感到一阵阵恶寒,这是水牢都没有的感觉! 他惊恐的向后躲去,可木桩固定在此,此举不过是徒劳。 看他刚才那嚣张的模样和现在龟怂的样子真是天差地别! “你又想耍什么鬼花招?有本事给我个痛快!” 骆花斐并不怕死,他怕的是未知的折磨。 “放心!”左手取出断魂,那短匕在这阴暗的石室中也闪着寒光。 脚下已隐隐有水漫过来,她打眼望去,原来石室的墙壁下,每隔半米便有一个入水口。 水流的挺快,不能再耽搁了! “我不会取你性命!甚至!还会放了你!” 她轻声轻语的说着,可不管她说什么,骆花斐仍旧狂骂! 真想割了他的舌头,可又不想武器沾染那巨臭的口舌。 断魂划过,骆花斐的手指鲜血滴落,将双生花那代表着死亡的花朵迎上去。 红色的血滴落在湛蓝的花瓣之上,初时两种颜色相冲格外扎眼,渐渐的,血液竟缓慢融进了花瓣中。 不多时,湛蓝的花瓣边缘晕上了一层淡粉,甚是惊艳。 流云收了双生花,没再多看一眼,在骆花斐的骂声中转身出了水牢。 孙科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足踏水面,缓步而出,鞋面未沾染一滴水。 这位岳阳山下任掌门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我的事都做完了,多谢几位通融!”流云再次感谢。 “不敢当不敢当!小事一桩而已!”孙科等人有些受宠若惊。 今日能与岳阳山的下任掌门多了这份交情,是他们的运气。以后若有事,也能拜托一二。 此事已办妥,只是不知掌门师弟何时来找她商议事情! .................................... 魔域,紫极宫内。 一摞摞的奏折堆在书案上,形成了半人高的书墙。 轩辕沧海藏在奏折后面,埋着头不知正在看什么,看的津津有味。 一盘红的发黑的樱桃搁在奏折之上。 他正一手摸索着,抓到了樱桃便搁在嘴边,张口咬了下去,红唇贴着果肉狠狠的吮吸着,同时还在不停咀嚼着果肉。 安静的殿内只有纸张翻阅和吃樱桃的声音,那声音愣是让旁边值守的侍卫不停吞咽着口水。 空旷的宫殿内想起慢悠悠的脚步声。 轩辕沧海眼皮头没太一下,动了动嘴唇:“王叔来了?!” “嗯!“老头儿依旧抱着手,晃晃悠悠的站在一旁。 老头儿个子矮,踮着脚昂着头,从奏折的缝隙中寻找着人。 “还在看?看的怎么样了?看的哪本书?” 轩辕沧海闻言翻过书皮看了眼道。 “《莺莺传》,您老儿让我慢看细研,所以看的慢了些!” “可有什么感受?”老头儿颇为自得,自己推荐的书肯定是管用的。 “嗯!”轩辕沧海又抓了个樱桃塞进嘴里,头也不抬的总结:“开始笼统的看了一遍,张生此人,寡廉鲜耻,好色之徒,全无心肝!” 闻言,老头儿僵在原地,全没了刚才的得意神色,这家伙油盐不进啊!看来还得是使出杀手锏! 可那边轩辕沧海没给他机会,依旧滔滔不绝:“回过头来又细细看,还是恬不知耻的一个人。” “他得到了日思夜想的人之后便想着抛弃,怎么才能抛弃的意正言辞呢?于是他便凭着一副好口舌,给别人按上祸国殃民、妲己褒姒的罪名。” “明明是他自己始乱终弃,可经他这么一说,嘿!摇身一变,却成了克己守身的忠君爱国之士!实乃牲畜,为人所不齿!” “.......”这番说辞令王叔是哑口无言,苦着一张脸愁眉不展。 他说的确实对,但这不是让他看这本书的本意呀!真正的本意他是一点都没体会到。 自从王叔得知他和叶流云冥府一行,只有了那么一点小进展,他就愁的日夜想办法,照这进度,抱孙子得等到猴年马月? “哎?对了王叔,老魔君旧宫殿废墟处那些符文查的怎么样了?”轩辕沧海从书海中抬起头来,瞧着王叔那一脸苦相,定是没有进展。 “符文毁的太狠了,他们一直在尽力恢复,我看也够呛,就目前修复的情况来看,倒像是关于什么长生之类的秘文,咱们魔域之刃本就命长,没人在意这些,也就只有人族才会在意!” “嗯......言之有理!”轩辕沧海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品书。 老头绕到他身后,只见那岸上还摆着他送来的《桃花扇》、《紫钗记》、《风筝误》等等,还都未翻动。 老头儿渐渐计上心来,许多书在他心头冒尖,又觉得药剂还是轻了些。 还是得下猛药啊! “王叔,那些符文还是你派人盯着些,我打算最近去趟人界!” “嗯!也好!”老头心中暗喜,这小子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了。 “你安心去便是,这边有我!”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啪”的潇洒甩出,将其它书压在下面,彰显着它的尊贵地位。 “这本书可是绝世好书!需细细观摩!日日研究!” 丢下这句嘱托,摇摆着出了殿门。 瞧他那副自得的样儿,轩辕沧海还真也瞧不上这本泛黄的旧书,书角磨损的都不成样了! 上书三个大字‘魔界传记’,心中直腹诽,什么狗蛋猫蛋的魔界传记,要说魔界传记,还能有比本尊更清楚的? 老家伙真是老的昏了头了!竟拿这种书来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