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淘汰了七个人。
那些好不容易找到蛇笼从淘汰边缘擦肩而过的女生们当即抱紧自己的蛇笼,再也不敢丢开了。
许清月、方婷、林弯弯因为涉及放火事件,被禁食七天。
“饿饿饿饿!饿啊!”
方婷抱着肚子,饿得在床上打滚哀嚎。
她的蛇依样画葫芦,在笼子里蜷着尾巴溜溜地转着嘶嚎。
许清月坐在摇摇椅里,对方婷和蛇视若无睹,只专注手里的针线活。
她裁了一张软绵绵的毛绒毯,依着蛇蛋的大小缝制成能束口收紧的小荷包。
“你就不饿?”
方婷一想起这会儿大家都在餐厅吃饭就愁得慌,再看许清月无欲无求的安静模样,更愁了。
许清月随口应她:“还好。”
她的胃口小,从小到大吃东西很慢,吃得很少,也挺能挨饿。
而且这是断食的第一天,更苦的在后面。
方婷“啧啧”两声,“也对,你瘦得跟几十年没吃过饱饭,这才饿一顿,肯定没啥感觉。我看你还能再饿几百年!”
方婷故意刺激她,想让许清月和她一块愁。
偏偏许清月应都不应,收针打结,用剪刀剪断绣线,把线头埋进缝隙里,再把荷包从里往外翻。有绣花图案的那面朝了外,毛茸茸的那面在里,手往里面一放,暖洋洋的。
她满意地压平荷包的角,取出蛇蛋放进去,将将合适。
听见方婷的话,她浅浅笑,“你不要总想着饿,就没有那么饿了。”
方婷完全不赞同,“那肚子要饿是我想不想就能定的么?”
许清月笑她:“平时看美食节目,一边念着想吃,哪怕刚吃完饭不也觉得饿得狠了非吃不可?”
“有几分道理。”
方婷坐起来,不再说饿了,而是抬眉问她:“你做那玩意儿干嘛?”
“装它呀。”
许清月抽来红绳,穿过荷包的束口,往两边轻轻拉绳,荷包被束得紧紧实实。
她说:“随身带着它,免得掉了。”
许清月细细检查荷包没有纰漏后,松了松束口,让荷包通着气,再将红绳系在自己的腰带上,荷包揣进外套口袋里。
“我之前在乡下见过鸡蛋,刚生下来的鸡蛋是热乎乎的。这个蛇蛋应该要热乎一些才能孵化吧?”
所以她裁的布是有绒的暖和的绒绒布,就想着它暖和一些,哪怕不能孵化也不至于被冻死。而且布厚些,防止被压碎。
许清月想,至少在她找到解决办法之前,这颗蛇蛋不能出问题,她得精心再精心地养着。
方婷盘腿坐在床上,手心托着下巴,一眼不眨地望着许清月瞧。
她温声细语说着话,眉眼盛着笑意,摇摇椅上的狐绒衬得她的脸仿若巴掌大,杏腮儿水嫩而饱满。浅浅阳光晕在脸上,凭添了水芙蓉一样的风情。
方婷看痴了,她从没有见过比许清月更美得让人这么舒心的人。
久久没有听见方婷回应,许清月抬头,便见方婷望着自己咧嘴傻笑,双眸空空像是想什么走神了。
许清月挥挥手。
方婷骤然回神,她嘿嘿笑,“你好像古代的贤惠妻子哦,一心一意给自己的丈夫绣爱心香囊。”
许清月揉她的脑袋,“别这样说。”
爱心香囊和给蛇住的窝相差甚远。
“它是蛇,太吓人了。”
这话刚落,爱心香囊里的蛇蛋跳了跳,说不清是在快乐还是在抗议。
荷包偏厚实,又被放在衣服外兜里。许清月没有感觉到。她拉着傻笑的方婷起身,“我们出去逛逛。”
方婷脑袋晕乎乎的。这是头一次被人在头上作乱,偏偏许清月的手软得要人命,被她摸一摸,生不起气来,反而觉得自己整颗头都变得香香的像棉花糖。
这种感觉颇有点像电视里磕嗨了。
方婷抱住许清月的手,想让她再摸摸,然而许清月毫不留情地抽回手,转身走人。
“去哪啊?”
方婷急忙趿拉着拖鞋去追。
“你不是说饿了?”
许清月边走边说。
“我记得昨天下午周燕从餐厅抱回来很多橘子,应该还在房间里,我们去看看。”
“咦!”
方婷惊喜地瞪大眼。
“你真聪明!”
这会正是中午十二点,大家都在餐厅吃饭,走廊没人,方婷和许清月很轻松地进了周燕的房间。
周燕的房间是昨天的模样,天鹅被凌乱地堆在床上,仿佛主人刚刚起床离开。
许清月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找橘子。
“这有!”
方婷从衣柜深处掏出四个橘子,当即剥来吃。
“她倒是藏得深啊,拿衣服一层一层地裹着,要不是烙着我手都快没找到。”
她分一半给许清月,自己直接一口吞一半,脸被撑得鼓起来,嚼两嚼,含糊不清地说:“怪甜的。”
许清月笑着说:“应该还有,那天她拿了不少。”
这种准备逃跑的干粮,周燕是不会轻易吃掉的。而且Snake说过,周燕对饮食非常克制,那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