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妮的日子过得很不错,孩子有婆婆和保姆看着,她一边工作一边读夜校,明年就能拿毕业证书了。
拿了毕业证书后,她在厂子里就能被提拔成管理人员了。
两个孩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可爱,公婆虽然还对她不怎么满意,可他们不住在一起,每天见面的时间只有那么一点,公婆就是再对她不满意又能怎么样。
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公婆也不可能和她撕破脸。
江安妮的好心情在公安局的警察同志找上门的时候彻底终结了。
“你说我的弟弟为了能够留校,买通混混,把那个同学的手给砸断了?你们这是胡说,我弟弟是一个大学生,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因为愤怒和恐惧,江安妮的脸有些狰狞,因为记得孩子在睡觉,她才没有大喊大叫。
“我们今天只是通知你一声,作为亲人,你不相信嫌疑人会做这样的事我们也能理解。嫌疑人被抓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你最好给他送些东西。”
如警察所说,他们确实是来通知江闻钟家属的,现在他姐姐已经知道了,他们也算完成了任务,该走了。
江安妮愣了好一会儿,恢复了神智,冲出门去找韩冬青。
弟弟现在被关了起来,只有冬青能帮忙了,他二叔在公安局工作,要是韩二叔肯帮忙,说不定弟弟的事情还有转机。
江安妮已经从心底相信那两个警察说的话了。
弟弟真的做了那样的事!
现在事情已经出了,不是追究弟弟为什么这样的时候,而是得赶快想办法,怎么样才能减轻弟弟的惩罚,把他给救出来。
韩冬青刚开完会,见到江安妮有些惊讶,“安妮,你怎么来了,孩子呢?”
江难觅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孩子有徐姨看着,冬青,闻钟出事了。”
不等韩冬青发问,江安妮就把从警察那里听来的始末说给韩冬青听。
江安妮越说,韩冬青的眉头皱得越紧。
最后,江安妮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闻钟真是糊涂啊,留不留校有什么,即使不留校,他也是个大学生,还怕分配不了好工作。冬青,这事已经出了,现在不是追究我弟弟责任的时候,咱们得赶快想办法把闻钟救出来,在里面呆的时间越长,不仅对闻钟的名声不好,就怕学校给他记过,那他以后的前程不就毁了。”
韩冬青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妻子在面对她弟弟的事情时,智商就会一降再降,脑子完全没有了。
江闻钟已经这样了,她还担心江闻钟的名声不好,担心学校会给江闻钟记过,还担心江闻钟的前程。
江闻钟还能有名声吗?遇到这样的事,学校不会记过,只会开除这样的学生,江闻钟还有什么前程,在监狱里的前程吗?
韩冬青不说话,江安妮的心忐忑不安,“冬青,闻钟是我唯一的弟弟,是子瑾子瑜的亲舅舅,你可不能不管他啊。二叔在公安局上班,你去问问他,看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找到受害者,只要他不追究闻钟的责任,闻钟是不是就能放出来了?”
“放出来,雇凶伤人也能放出来吗?”韩冬青一想到这个就来气,他好不容易才在厂子里站稳脚跟,还被提拔成了主任,可转眼之间,江闻钟就给他捅了个这么大的篓子。
“安妮,按你刚才说的,江闻钟不仅仅是雇凶伤人,甚至是雇凶买命,你还担心他的名声,还担心他的前程,出了这样的事,学校只会把他开除,还能留着他这个学生败坏他们学校的名声。”
“可闻钟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啊,学校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他还那么年轻。”江安妮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落下来。
“活该,”韩冬青还不留情道:“他年轻,被打的同学就不年轻?要是照你这么说,不管打了人还是杀了人,只要年纪轻就不用负责任了,难道警察抓人还看年纪吗?只要年轻,犯罪也没事吗?”
江安妮本来想得到丈夫的一番安慰,可没想到的听到的是这样的几句话。
“你怎么能这么说,闻钟是我弟弟。”
“可他不是我的弟弟,我现在要工作,要是没事的话,你先回家。孩子还在家里呢,这个时候他也应该醒了。”
不是韩冬青不近人情,实在是江闻钟干的不是人事。为了一个留校的名额就能毫不留情的算计朝夕相处的同学,以后要是有了利益冲突,他恐怕也得朝自己捅刀子。
韩冬青表明了不会帮忙,江安妮失魂落魄地走了。
回到家里,两个孩子都已经醒了,江安妮和保姆把两个孩子送到婆婆家里,就去了公安局。
警察只说了事情大概的始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安妮不清楚。
听完具体经过,江安妮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同志,我能去见见我弟弟吗?”
“对不起,江闻钟现在是羁押时间,你暂时还不能见他。你要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他,可以由我转交。”
“那您能告诉我受害者的地址吗?我想去给他道个歉,毕竟我弟弟做了这样的事,给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警察摇摇头:“对不起,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