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平静地注视着宋麒:“从被你牵回山庄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了你在身边的感觉,只要看见你,就好像哪怕天塌了,也会给我们留下一方安逸乐土。”
“你是雪盲症那天受惊过度了吧南宫哥……”宋麒哭笑不得:“就我现在的修为,也保护不了你,倒是可以让天狼将军陪你玩几天。”
“不论你怎么想,刚刚你已经答应,给我追求你的机会。”南宫青洲认真道:“不能出尔反尔,试着配合我一下,看看有没有那种感觉,好吗?”
“……怎么配合?”宋麒骑虎难下,神色尴尬地询问。
南宫青洲认真地回答:“寻常人家如何恋爱,我们照做就是。”
“这样啊……”宋麒脸有点发热。
南宫青洲清了清嗓子:“那现在就开始吧。”
“开始干什么?”宋麒想要跳桥逃跑了。
“就是开始做一些爱侣间该做的事。”南宫青洲挺直腰背,郑重上前一步,朝宋麒伸出手:“来吧。”
“要要要要牵手吗?!”宋麒惊恐地看向周围的人:“这里人这么多……”
“总会有第一次。”南宫青洲勾了勾手催促:“来吧。”
宋麒苦着脸,后悔自己不该乱开玩笑。
没想到南宫哥居然真的想跟他尝试结缘。
这算什么嘛!
小时候把迷路的南宫青洲带回山庄而已,身为小主人,对客人负责也是应该的,这种事居然让他记这么久,还因此看见自己就觉得安心。
其实南宫哥只是想找个让他安心的护身符吧?
就好像孩童有时候会喜欢抱着某个常用的小布偶,才能入睡。
南宫青洲自幼闷在蜀山里,接触过的姑娘家很少,把第一次遇上宋麒得到的安全感误认为是喜欢,也情有可原。
这要怎么解释清楚呢?
这种依赖怎么能当成那种感情,宋麒可不希望第一次恋爱用来帮哥们找回自己的定位。
不过,反过来想,宋麒也不知道南宫青洲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不该妄下定论。
如今既然答应给他机会,也不好出尔反尔。
这种玩笑果然不能乱开的,那就只好试一试了。
毕竟宋麒长这么大还没对姑娘动过心,既然没有过前车之鉴,和男人也未必完全不可能吧?
尝试一下寻找自己的感觉未尝不可。
既然这样。
宋麒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缓缓抬起手,朝南宫青洲掌心递过去——
半途忽然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截住手腕,以摧枯拉朽之势,猛然朝右边扯去!
“哦!”宋麒一个趔趄,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还没回过神,下巴忽然被对方狠狠捏住、抬起,视线一晃,双唇忽然被一片温热抵住。
一股南方山林的草木气息萦绕鼻间。
宋麒睁大的眼睛里,映照出江辞风的专注眼神。
如此近的距离,江某漂亮的长睫,距离他的脸颊,只有一寸远,长而柔软,根根分明。
在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宋麒的血已经全部涌向头顶,这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在他意识到江某在对他做什么之后,胸膛里某颗物体,疯狂得几乎要撞了出来。
江辞风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像观察猎物动向似的,始终盯着宋麒的神色,察看其中有没有抗拒,或者喜悦。
全都没有,宋麒在他怀里的身体乖巧得出乎意料。
这样的乖巧回应,让这个猎手般充满进攻气息的男人,有了进一步试探的决心。
于是宋麒的后腰也被他占领,后颈紧接着沦陷,片刻功夫,整个人全都失守了。
为什么不挣脱?
宋麒脑中的警报在质问自己。
可他动不了,因为他能感觉到江辞风压住他后腰的手臂,在发抖。
抖得好厉害。
这个男人在遭遇暗算时,没有发抖,在带他逃命时,没有发抖,在以命换命生死一线时,还有心思跟他说笑。
可现在,他在为此刻的行为发抖。
宋麒几乎能感觉到江某眼神里的不安。
所以他无比顺从,生怕一丁点的抗拒,都会让这男人受到伤害。
或许这一切只在一瞬间发生,只是宋麒的心把这段时间拉长了,江某其实很快就被南宫哥推开了。
“你疯了吗!”南宫青洲生气了,难以置信地瞪视江辞风。
“怎么了?”江辞风握紧发抖的双手,藏进广袖里,故作轻松地对南宫青洲笑:“我和他可是有婚约的,不可以吗?”
“你刚都说了那件事当不得真!”
“我只是说我无所谓?”江辞风耍无赖般扬着下巴:“但我不喜欢被人插队。”
宋麒快要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