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视线又被泪水模糊。
流浪狗身上不知携带多少病菌,得马上去医院接种疫苗。
瞿漠没多说什么,车开得快速平稳,一刻钟后抵达医院。
瞿漠帮忙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坐好,拉过安全带扣上,开口问去哪儿,听见老板在后面冷声说:“到附近的医院,能接种狂犬疫苗的。”
汽车引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傅寄忱穿上大衣来到沈嘉念跟前:“能走吗?”
沈嘉念打完针脚踝肿了一大块,留观三十分钟过去,肿起来的地方也没消下去,一瘸一拐地跟在傅寄忱身后。
真是个矛盾的结合体。
可他本身又携带一股危险的气息。
“能。”
周容珍打完电话,去楼上沈嘉念的房间拿了件羽绒服给她换上,轻叹一口气:“怎么这么不小心,流血了得打免疫球蛋白吧,听说那个很疼。”
周容珍倏然间愣住,不知所措。
她难道不知道裴澈是无辜的吗?她难道不清楚他父母犯的错不关他的事吗?她难道不懂他对她的感情吗?
她知道,她都知道。
沈嘉念茫然地看了眼。
那只流浪狗不知从哪儿溜进来的,叼了块骨头啃,沈嘉念没看路,一脚踢过去,那狗没经过训练自然护食,咬了她一口。
傅寄忱几个阔步到了她身边,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褪下袜子一看,白皙的肌肤上破了皮,几个血窟窿。
多看几眼就发现她不太对劲,垂着脑袋,边走边抬手擦脸,是在哭吗?
周容珍不知道雪已经停了,从门边拿起一把伞,准备去接沈嘉念。她刚迈出去一步,身后传来冷冷的一声:“不许去。”
转过身的时候,一根燃烧殆尽的烟蒂掉落在地板上。
傅寄忱面无表情地抱起人先回屋,丢进沙发里,叫来周容珍,吩咐她给瞿漠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原想给她一点苦吃涨涨教训,谁能想到竟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傅寄忱在屋内正好目睹了这一幕,脸色铁青地拉开门出去。
医院门诊室外的大厅里没多少人,两人站立的位置相隔两三米,沈嘉念单薄的双肩无力地耷拉着,平静的声音里藏着一丝哀求:“以后能不能别提他了,我从没有想过要跟他走。”
怎么可能跟裴澈走?
除非山川颠倒,江河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