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跟我吵架就是为了这个?”傅寄忱看她气得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也不绕弯子逗她了,“傅羽泠跟你说她是我未婚妻你就信了?”
“她说她是你未婚妻……”
【帮你请过假了,在家休息一天。】
他说那位羽泠小姐姓什么?
傅寄忱透过她的表情读懂了她的想法,修长手指在她额头正中心敲了一记:“傅羽泠,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沈嘉念不肯给他腾位置,语气也很不好:“你不能回自己房里睡吗?我伤成这样也不可能伺候你。”
“嗯。”傅寄忱承认了。
她没听到的是,傅寄忱问她,过年愿不愿意同他回北城。
傅羽泠撒娇央求的话没说完,傅寄忱就掐断了通话,看着呆愣的沈嘉念,挑挑眉:“现在信了?”
“沈嘉念,你吃枪药了?”傅寄忱俯下身来,手掌撑在她脑袋两侧,目光如炬逼视她,“我在想,是不是平日里太纵容你了?我要是真不拿你当回事,管你伤没伤,我只顾自己爽没爽到。”
他在偷换概念,沈嘉念气急败坏地纠正他:“我当初说的是给你当牛做马!”
她浑身无力,脑子有点热,不知道是不是打完狂犬疫苗的反应。
傅寄忱从浴室里出来就见沈嘉念如一棵木桩杵在门外,眉头深锁、嘴唇紧抿,一副郁结的样子。
“那是你的事!”
他和傅羽泠不常见面,虽是亲兄妹,感情却不深。
“原来他是你弟弟,藏得挺深。”
沈嘉念靠在床头,盯着便签上的字看了几遍,高悬的心脏慢慢落回去。
沈嘉念傻了一般,愣愣地看着他。
正有些慌乱,沈嘉念看见床头贴了一张浅黄色的便签,傅寄忱的字她认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
“傅寄忱,你不要脸!”
电话里许久没声音,傅寄忱都想直接挂了,傅羽泠突然惊喜道:“天哪,是真的吗?我可不可以去宜城找你,顺便看看我大嫂?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我叫飞白陪我去。他昨天从剧组杀青回来了,正好休假。”
沈嘉念果然被吓得肩头一耸,回过神来怨怒地瞪了他一眼,把手机拍在他胸膛上:“你的手机,还你。”
从她身边经过,傅寄忱有意吓唬她,在她肩上拍了一把。
他们注定是仇人,无解。
沈嘉念心里装着这些,身体慢慢倒下去,蜷缩成虾米躺在被子里。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闭了一会儿眼睛,从苦闷的情绪里抽离,手指摸索着捏住手机一角拿到眼前。
裴澈的号码多年未换,他在国内一直用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