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烨单膝僵跪在那里,已经卷着春意的晚风吹过他的后背,他后背突然浸出无数细密的汗水。
珠珠驾着小驴车,绕过呆滞的有人、穿过城门,晃晃悠悠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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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车行走在空寂无人的大街,再转进小巷,只有蹄子踩在青石板踢踏踢踏的声音。
直到对突然亮起了火光。
数十成百的火光亮起,嵌着寒铁的马蹄重重踏过青石板,禁军高举着火把从巷子尽头踏马迎,护送一架沉木玄金的车架遥遥驶来。
珠珠勒住绳子,小驴打了个响鼻,乖顺地慢慢停下来。
珠珠坐在车板,静静遥遥望着那浩浩煊赫直奔而来的仪仗车架。
她突然莫名想起,许多许多年前,她还在北荒的候,那年爹爹还在,已经病得很重,却有一天难得撑着起身出门,换最正式的冠冕王服,还把她叫起来,叫她一起客。
那已经是黄昏,她还在闭,被硬叫出来套一身繁复要命的少君服饰,天底下哪有大黄昏来拜访的客人,她气得炸毛,臭着脸被爹爹揪到正殿前,正看南天边光华大放。
仙乐礼唱、祥云瑞彩,数不尽的天兵天将护送着庞大威仪的帝辇破开万丈云层,缓缓落来。
帝辇落到地,停下来。
她爹不断地咳嗽,却拽着她的衣领,像拎小鸟崽子一样把不断挣扎的她拎到帝辇前。
两列禁军踏马绕到她身后,将整条巷子围住。
车架终于驻停在前,帘子被从内掀起。
【帝辇帘子被一只手掀起,俯身露出一张像天下山海威仪聚归的庞。】
帘子被掀起,夜幕铺天盖地,无数火把的光映出他前未有震愠含怒的孔,急喘的颤声震怒像雷霆那样万钧劈下:“混账东西——都、都干了什么?!”
珠珠终于想起来。
【她爹咳出血来,她听头顶,她爹朗声着说:太,这是的女儿。
太,从今以后,把的女儿交给您。】
她忽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