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烧的越猛,说明你平日的阴寒过盛。便得以猛法治之。一定要坚持下来才是。”
随着公子澹拔出最后一根银针,妺妩几欲脱力般地几乎要软倒在池水中。
公子澹将人虚虚地搂住,免得她不受控制地靠在砖石岸壁上,因此而着凉。
此刻,他与妺妩离的极尽。
他知道此时妺妩身体从内而外的烧山之火,不会因停针而得到缓解,反而只会更加热。
鼻尖突然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莲花香气,随着水汽的蒸腾而弥漫开来。
他精神有些恍然,忍不住低头往那烧红的脸侧看去。
刚刚当他在全神贯注行医之时,他并不在意世间大妨。
可眼下他施完针后,再去看妺妩。才惊觉此女之美,那白皙的皮肤上从白转粉,又转而如同那天上云霞般的瑰丽。
仿佛如他最喜的兰花一夜绽放,美得惊人摄魄。又仿若那山间之灵化而为人,无辜中带起的春色,更是楚楚动人。
而突然闻到的那股香气,则令人更加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些才好。
公子澹都忍不住为之心旗摇曳,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心神。
此女再美,也已早早许了他人。况且那人还是他的二弟。
自己绝不应当在行医之后,多占一分便宜。
公子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若不是怕妺妩此刻脱手后站不住落在水中,恐怕也早早起身离开。
妺妩用余光瞥了一眼男子的神色,她看到公子澹有一瞬间的沉迷,之后眸间立马又变得一片清明。
她虽早知此人性情极佳,但是能在她就势而刻意使力之时仍然无动于衷的,她还仅仅只见过这一人。
这样年轻英俊,又心性极佳的尊贵公子,禁不住激起了她心中的征服感。
妺妩火烫的眸子之中染上了一丝兴奋,她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想要征服的感觉了。
可真是,太让人期待了。
半个时辰之后,公子澹才松开妺妩。
妺妩平复了一阵呼吸,可全身竟不知为何突然颤抖,心跳加剧。
公子澹拉过她的手,扶着她向岸上走去,眼睛只是平视前方并不去看她。
他朗声说:“这也是正常的。你虚不受补,第一次行针,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公子澹将她拉上岸,妺妩还没有回神。他就已经转过身去,而后将她的衣袍扔给了她。准确地将她从上到下都完全遮盖住。
妺妩跪坐在一次旁边的竹席上,一边悉悉索索地系着衣服,一边温声道:
“谢谢公子。真不知,妾该拿何报答公子救命之恩才好。”
公子澹背对着她摇了摇头:
“我行医不过是怜人之苦,你能摒除心事,专心配合好起来,便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何况,黎大人爱女之心心切,若是能因汝之故而善待百姓一二,我便已心满意足。”
说到这里,妺妩才想起这位公子殿下并不尚法家。他反而更偏爱儒家和道学。
法家在秦地已奉行百年,到了这一代也是极为盛行。
可盛极必妖,严刑酷法已惹得民不聊生,哀鸣遍野。天子郑有一颗极为残酷的野心,他只想建立万世之功勋,令他的朝代千年而不衰。
故此以为严刑酷法,便是最好之道。
可是公子澹却并不这么认为。只是此时朝堂之中已是法家一家之言。即便尊贵如公子澹,在未掌大权之前,也不敢轻易变法。
妺妩穿好了衣服,起身缓步走到公子澹身后。
她想了想,后出言安慰:
“殿下不必担忧,这世间没有永恒不变之事。所谓盛极必衰、物极必反,虽看似是一方极盛,但是未必不是转折机遇。”
公子澹转身看向她,眼神中带了些许讶然与欣赏。
他竟不知黎雅这般这女子,竟能有如此见地,他刚刚只是隐晦地说了一句,此女便能听懂他的心声。
妺妩被男子长久地盯着,尤其是这个男子和她刚刚还在浴池**浴。
想到此处,她便不知所措地咬了下唇,复而低下了头去。
公子澹此时才觉得自己盯着她看了许久,他赶紧错开目光,正打算说些什么来缓解此时的气氛。
正巧,小厮在外的通传打断了这种尴尬:“启禀公子,颜缙上卿在外求见。”
妺妩跟在公子澹身侧,从竹林之中穿过一条狭长小道。遥遥看到那位名叫颜缙的年轻郎君,已经在外等候。
这位上卿一身紫蓝色衣袍,正欲行礼却被公子澹赶紧扶起身:“子瑜何须如此客气。”
妺妩也趁着这个空隙打量着颜缙,这位少年郎君天庭饱满,神色坚毅,身形笔挺。眸中有如沉着星海一般,深邃而广阔。
666此时突然跳出来,一副八卦的口吻说:
“啧啧啧,公子澹竟然对他的好感有70点,难不成这俩有断袖之癖?”
妺妩听到此话不由得高看了颜缙一眼。
不过,正如她先前所想,公子澹哪怕只是十分欣赏一人,好感度也会十分的高。
而这位应是公子澹引以为知己之人。
公子澹见妺妩向他的视线,清朗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