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多有异议,心下不服。
但几月之后,随着这位丞相大人雷厉风行改革变法,事事能妥当处理。便再无人敢阳奉阴违,瞧不起这位年纪轻轻的丞相大人了。
又是几年之后,妺妩看着一男童与那只已经胖的不成猫形的雪白团子,一起扒草摘花玩。
她颇为头疼地叹了口气。
公子澹下朝后看着站在亭台之上远远望着下方的女子。
他从走廊绕到亭台上,将她拥至怀中。
妺妩自幼病弱,这具身子子嗣艰难。
他虽心有遗憾,但也不会勉强。他从几位庶弟之中挑挑拣拣过继一子,从小就接到身边抚养。
公子澹揽着她向下看去,几年过去,妺妩这具赢弱身子也终于被他调养得圆润了一些,丰盈地手感越发的好了。
正喟叹满足之间,他却突然看到她脖颈下留下的青紫痕迹。
果然,那人就是想让自己碍眼吗?
公子澹将披风往上拉了拉,不想让那青紫痕迹惹的自己心中狎醋。
但良久之后,他还是出声问道:“你更喜欢的,是我吗?”
妺妩一顿,回头瞪了他一眼。不愧是同一身体的意识,实在是太过默契。
昨夜的公子澹迫着自己,非要逼着她给出答案。
妺妩心下无奈,看着远处那只肥肥的白猫团子,感叹头疼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果然无论是白是黑,都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吃醋啊!
树叶的纹路各不相同,正如每一种情爱也各有千秋。
她存活于世这么多年,从不曾为一人停留。但只要他们肯付出真心献上自己的真情,她就会给予他们一世真情。
在她眼里,所有的人都是独一无二,都无从比较,也没有谁比谁更好,亦从来没有她更爱谁。
更何况这两个意识,本就是一片树叶的正反两面,本就归属一人,让她如何比较?
她这般无情,却也时而有心。她从不曾为一人停留,但也会给予相应回报。
身后之人久久没有听到回答,轻轻叹息一声。
又是不知多少年过去,那曾鲜衣怒马的鬼谷少年早已辞去了秦国的丞相之职,离京去完成了他的夙愿——做一个潇洒自在的江湖游侠。
服侍妺妩的宫人们换了一批又一批,有的已经染上了灰白头发,只有她的容颜如初。
一如初见之时那般如月如玉,令人见之不忘。
丞相离去,便有人传言有妖孽惑君,一时之间朝堂市井传的沸沸扬扬。
史书之中记载,皇帝澹震怒异常,半点不得纵容。将造谣之人正法示警,传谣与其心叵测之人皆被诛连。
自此之后,上至朝堂下至市井,皆知道了这位君王对其王后的态度,再不敢有人有异议。
虽处置了旁人,可澹心中却清楚,他与妺妩日日交颈而卧,共枕而眠。
自己枕侧之人非常人,亦非凡人。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她是黎家小姐,是丞相之妹,她都是他的妻子,是自己一生一世认定之人。自己会一辈子呵护她,宠着她。
又是一年落雪之夜,红泥火炉旁,红帐云被凌乱内。
妺妩轻轻趴在他的身上,那个依旧喜欢穿着白衣秀金丝竹纹的公子澹看着她一脸的迷醉之色,突然出口问道:
“我想知道,你究竟来自何方?”
妺妩趴在他的耳边,螓首微扬,声音如呢喃般传入他耳中:
“我就是你那画中人。”
她喜欢当初那幅画,除了公子澹将她勾勒的那般美艳,还因那远处的巫山。
她化形于巫山,没有名字,也并不想给自己起名。
正如她养过的那些绒毛宠物一般,据说最后那只狐狸给自己起了个名叫妲己。可她觉得,名字只是身外之物,随时可抛可换。
她现在用的名字,不过是千年前一位诚心上了巫山的少女,愿付出灵魂之代价助她修行。
她圆了她的心愿庇佑有施一族,便化用了她的姓氏。
公子澹望着她,女子面染红霞,似是近在眼前,又似遥不可及:
“我压制了他,不会让他出来。这算是我的私心,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会让他知道。”
妺妩吻了吻男子侧颊,手指绕着男子的黑发,娇语软音地说道:
“好呀,独属于我们两个的秘密。”
雪停风住,公子澹看着身边已然入睡的女子,目光之中是含着爱恋又似带着惋惜。
然而他此生得此佳人,万般荣幸,不胜欣喜,已然足矣。
***
丧钟敲响之际,妺妩再次回到了神识之海。
她和小系统看着下面的帝后一同盖棺合葬,这次那个666又开始哭泣了。
妺妩感叹一声,这个小东西可真是泪腺发达。
也不知道这一个机械制品,哪里来的那么多泪?
大概是个残废半成品?
666不仅哭的是底下那两个人,还哭自己这个系统有生之年大概是签约无望了。
这次它又搞死了男主,管理员已经对它彻底失望,打算放养了。
但是好在还有一位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