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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又接着,缓缓子地道,“前几日姝儿在船上,闲着无聊,翻了一本夫君的书籍,瞧见了一句话,‘破茧成蝶’,印象尤其深刻,姝儿觉得像夫君这样有才识的人,早晚有一日,也会像那毛......毛毛虫一样,破茧成蝶,成为人上人......”
姜姝说完,屋内一阵安静。
范伸盯着那花花绿绿的东西,眉心一跳。
莫不是他还当真猜对了。
是条毛毛虫......
“夫君不喜欢吗?”姜姝轻轻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胳膊上,微微仰头,盯着他的下颚道,“夫君今日进宫,忙不忙?”问完又道,“今儿我哪儿都没去,就坐在屋里给夫君绣了这荷包......”
范伸一笑。
得,邀功了。
“行,虫子绣的还不错......”范伸低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那话逗笑了,嘴角不经意地上扬。
姜姝很少见他笑。
昨儿夜里,他非得要看自己身上的伤疤,也不知道怎么了,也是这般若隐若现地笑了一回。
姜姝形容不出来,那笑容浅浅淡淡,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横竖魂儿都差点被勾了去。
如今又见那唇角上扬,将原本就线条明朗的下颚,绷的紧紧的,轮廓分明,就凑在姜姝的眼皮子底下,姜姝还能瞧见上面的胡渣桩子。
姜姝许是疯魔了。
眼珠子都不带动地盯了一阵后,突地伸长了脖子,张了嘴,贝齿咬住了他的下颚尖......
屋子里突然死一般的安静。
范伸还在仔细地探究手里那只‘毛毛虫’,下颚微微的刺痛传来,伴着一股子湿润。
范伸的眉心眼见地跳了一下,目光瞬间落下,盯着底下那双睁得大大的,极其无辜的眼睛,长长地“嘶”了一声后,姜姝还来不及退开,便被范伸毫无怜惜地一手穿进了她短衣之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腰。
范伸压着嗓子,低哑地道,“姜姝,你是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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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早上起来,整个人如同散了架。
范伸难得没去上朝。
姜姝艰难地拖着身子,将一双酸胀的腿挪下了床,没见到春杏,却见范伸从浴池里走了出来,一身的水珠,落在微微敞开的胸膛上,一面系着系绳,一面朝着她走了过来,“醒了?”
昨夜的一幕幕霎时,浮现在了脑海里,姜姝脸色一红,唤了声,“世子爷......”
生怕他瞧见了自己烧红的脸,件数假借着穿鞋的功夫,弯腰低下了头。
蹭了半晌,不仅没见其离开,那双白色锦缎的轻覆,还越来越近,就堵在了她跟前。
姜姝努力沉住气。
昨夜被他一把从软榻上抄起来,跨坐在他身上时,姜姝还是懵的。
她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就魔障了,咬了他......
范伸说什么她都认了,总之是她先惹出来的,后来自个儿被他提着腰压在腿上,他要她有何需求自个儿满足时,姜姝如云捣风,半天才动了一下,心头的苦如何都说不出来。
被逼得急了,才闭着眼睛哭着道,“这也怨不着我是不是,夫君长那么好看......”
那话不仅没让她少受罪,还愈发惹火。
软榻上的垫子再厚,她的膝盖,最后依旧一片红肿。
“不是说要回姜家?”范伸看了一眼她半天都没蹭进去的绣花鞋,眸子挪开,撂了一句,“别磨蹭,洗漱好出来用饭。”便也没再盯着她。
姜姝这才回过神。
又想起了昨夜在范伸最后的关头,她撑着他的胸膛不让他近身,坐地起了价,愣是让他答应了自己,今日她回趟娘家,看祖母。
还好事后他没有不认账。
范伸一走,姜姝赶紧去了浴池。
更衣洗漱完出来,范伸早已经穿戴好了,坐在那榻上拿了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瞧着,见她出来了,轻轻地说了一声,“马车备好了,用完饭后出发。”
姜姝没再耽搁,端起了几上的米粥,抿了一小口,见他今日还未出门,便随口关心了一声,“世子爷今儿怎还没去大理寺?”
往日,她很少见他早上能如此悠闲。
那语气,诚然已将他撇之在外。
范伸的目光一顿,又才将目光从那书页上挪开,看着跟前那张毫无眼力劲儿的脸,范伸也懒得同她计较,合上了书页,起身,“陪你,回姜家。”
姜姝一愣,忙地搁下碗,“姜家又不远,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便是,世子爷不必跟着一道过去......”
范伸突然将手里的书撂到了木几上,一时没把控好手上的劲儿,“啪”地一声,吓得姜姝一个机灵,却见范伸回过头,脸色平静地道,“好好用你的饭。”
他还去不得了?
姜姝一声不吭了。
夜里再热情,再在她身上如何失狂,天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