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身子踉跄了两步后,惊恐地看着他,脚步不断后退,“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什么烟莺,我是贵妃......”
画师没理会她。
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无尽地恨意,缓缓地道,“自从欢儿被朱成誉烧死在了湘云阁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你竟然摇身一变,妓子成了凤凰,你自来本事就大,湘云阁内没人比你更懂得如何驾驭男人,你飞上枝头,没人拦你,可你不该如此绝情,将里头的人都赶尽杀绝......”
朱贵妃突地捂住了耳朵。
她用了二十几年,才将自己那段在湘云阁内的日子,慢慢地忘记了。
如今又看到了昔日熟悉的旧人,听着他提起了自己最为不堪的过去。
她这辈子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你别说了,我不认识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朱贵妃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身上的那股味儿随之散了出来。
画师当着她的面,捂住了口鼻。
骂出了一句极为粗俗的话,“当真是臭,表子,无论你飞多高,你那心同你的身子一样,都是肮脏的,送我,我都不会碰......”
朱贵妃被这话彻底地刺激到了。
那是她一辈子的污点。
她喜欢的第一个男人,不是皇上,而是跟前的这个画师。
所有人都沉迷于她的美色,沉迷于她的身姿和歌喉,可只有这个人,对她的美色无动于衷。
为此,在她还不知道珍惜自己羽翼的年纪,曾经为了赌一个气,使出了浑身解数,主动褪光了自己的衣裳,赤|果|果地立在了他的面前。
谁知换来的却是一句,“脏。”
从那一刻起,朱贵妃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她早就想杀了他了。
那把大火,她以为他定是死在了里头,知道他还活着时,她便一日都没安宁,怕的就是有这么一天。
如今果然来羞辱她了。
朱贵妃疯了一般,拿了一个物件儿便朝着那画师砸了过去,“我去死吧!同你那表子梁欢早就应该死在一起了.....”
范伸没再继续看下去。
转身走向屋外,到了外头,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了,才取下了捂在口鼻上的绢帕。
不由失笑。
那戏精,还真立了功,韩夫人弄出来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没用,这回竟凑了效。
早上那会儿压在范伸心头的那股燥火,进宫一趟后,到了此时,已发泄了不少。
范伸将绢帕收进了袖筒,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高挂的明月。
——又浪费了一日。
范伸低头,黑色筒靴,在那路旁的青草上剐蹭了两下,便对严二招了手,“进处理掉。”
范伸吩咐完,没再进去,脚步极快地出了荣华殿。
上了马车,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侯府。
经过长安那条红街之时,范伸的脑子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手指突地在那膝盖上点了几下,抿了抿唇角,身下的那股燥火,又突地腾升了起来。
片刻后,范伸的喉咙一滚,终是掀开了车帘,同马夫说了一声,“停一下。”
马车缓缓地停在了巷子里,那马夫看着他一头扎进了那家开着门售卖的无人店铺时,眼珠子瞪得老大,就快瞪出了眼眶。
果然,还是年轻好.....
但愿世子夫人那身子骨硬朗,经得起他折腾......
不久后,范伸走出了店铺。
手里多了一个木盒,马夫见人出来了,忙地撇过目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人上了马车后,马车立马了勒紧了缰绳,速度明显比往日要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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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东院。
姜姝因小日子来了,腰酸腹胀,身子也乏,早早就洗漱好了,歪在了那软塌上,留了一盏灯,等着范伸。
也没等多久,就听到了门口的动静。
一场春雨后,春季的气息越来越浓,夜里已经没有了凉意,姜姝今儿洗漱完后,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粉色兜儿,外罩了一件纱衣。
一躺下后,肚兜上的一朵梅花,便被撑得异常饱满。
范伸踏进屋,眸子就盯在了她身上。
姜姝压根儿没看出他的异常,习惯地往他怀里一扑,“夫君......”
一股淡淡的幽香钻入鼻尖,范伸眸子一颤,心头的旺火更盛了一筹,连衣服都没让她帮忙褪,自个儿便进了浴池,“我先去洗漱。”
进去时,范伸将那盒子一并带到了里屋。
今儿是第八日了。
八日了都没碰到她。
男子二十一二的年纪,本就是血气方刚之时,尝过了其中的美妙,饱足惯了,突地又被饿上了几日。
范伸只觉浑身都开始了不自在,心头如虫蚁在爬一般,扰心挠肺地痒......
从浴池出来后,范伸几乎没给姜姝任何拒绝的理由。
随意的批了一件外衫,直接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