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屏住呼吸,极其安静的环境下,小廖反复试过几次以后,颓然的退到马所长身边。
“所长,我没法打开。机关极其精巧。”
昭君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也许记忆中得到宝箱的那人一直没有传出来消息,也是因为这个宝箱。
越是精巧繁复的机关,越是不好打开,不找到会开锁的人,也许一辈子也打不开。
昭君没有说话,一直窝在角落。
“知道了,你休息会儿。我打个电话,找个人来开锁。”越是不好打开的宝箱,也是藏着贵重的珍稀宝贝。
马所长在居委会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淡定的坐下来。
既然暂时没事,陶主任对着坐在角落的昭君招招手,“君君,过来。”
“嗯。”
昭君走过去,站在陶主任身边,只见陶主任伸手拉着她,笑着问,“老马,你看这孩子像谁?”
马所长听到老战友唤了一声:君君。他立即想到了,了然于胸,也不逗老战友,胸有成竹,“像老窦。
什么时候到的,老窦不讲究啊,也不去我那儿转一圈。”
说完,和蔼的看着昭君,“孩子,我不是说你,是说你二叔。这人不讲究。以后遇到事情,去公所找马叔,休息的时间有空去马叔家里玩。”
“嗯,马叔,有机会就去。”
昭君乖巧的点头,面前的两位长辈,可是从战场下来的,他们也曾与敌人搏命,面对这样的人,她更多的是尊敬,敬重。
“好,等你二叔下次休息的时候来,你带给他一句话,让他去找我。”
马所长没有因为窦长征如今在部队的地位,有什么不同。在他心中,窦长征登上再高的位置也是他的战友。又或者,哪怕窦长征回乡种地,那也是他的战友,不会因为身份的不同,而转换相处的态度。
“好,我会转告二叔。”在场的人也明白了,麻杆瘦的姑娘的二叔与陶主任,马所长的关系是战友。
这年头的战友情,特别的铁。
几人看黄毛丫头的眼神都不同了,看样子,有些来头。
很快的,在屋内也听到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刺耳尖锐。
接着就是大力关上车门的“砰”声,还有三人的脚步声,沉稳,快速,有力。
昭君乖乖的坐在一边,也不言语,来人认识马所长,还蛮熟悉的。虽然穿着便服,可一身的煞气,凶悍的气势,惊到两位年轻的公安。
“老马,就是桌子上的箱子吧?”来人进门就问。
问话的人,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平头,双眼炯炯有神,大方脸。
“对,就是那箱子。我们所的小廖技术不错,可试了几次也打不开。”
居委会的人,除了陶主任,都被赶了出去。
昭君作为发现人,又因为马所长对来的人中威势最重的人耳语几句,那人收起全身的逼人的威势,对着昭君点头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很多。
昭君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对这人说什么。
威势深重的老吴,抱着箱子上下左右的看了看,又贴着耳朵在锁边听了听,最后上手试了一次。
搞明白了是什么锁,才说话,“老马,幸好你们没有继续试。再试,就只能撬开箱子,撬开的话,里面的东西,就毁了。”
老吴小心翼翼的拨弄,反复的来回拨弄。一向冷静的老吴,都急出了汗,在深秋出了一身的汗水。
一个小时停停拨拨,“咔嚓”,难度极高的锁被打开。
几人全围上去,只有昭君在角落坐着,望着外面阴沉的天。
不知不觉,一天快结束了。
昭君与陶主任,马所长都没有吃午饭,饿着肚子等着。
“天哪!”哪怕视金钱如粪土,可只要是女人,一样会心动,哪怕是不想把那钻石据为己有,也会短暂心动。
老吴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这么大的钻石,肯定价值不菲。
拿到国外去拍卖,一定能买个好价格,还能得到一笔外汇。
国家急需外汇,老吴拿起几本孤本翻看,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打开装私人物品的小盒子,里面有信件,有地契,有存在国外银行的取款凭证以及国外银行保险柜的凭证,还有具体数额,以及藏东西的人写给儿孙的信件。
老吴看了,呼吸沉重,瞧了一眼身边的几人,还有角落的窦昭君,好命的丫头。
昭君此时为自己的决定感到高兴,幸好她早想好得到第一个机缘上交国家。
真要到她手中,自己也打不开,求助窦长征帮忙找人打开,也是上交的命。
窦长征肯定会问东问西,东西哪来的,明显不是窦家的。什么传家宝,不可能,窦家祖上是显贵过,可过去几百年了。
明显不会有那颗钻石。开箱前后都瞒不住。
“老马,咱们一起上报。刚才你的决定是对的,好险。”
老吴想着幸好没有让老马抱着箱子去找他们,要不路上出了什么事,老马兜不住。他作为决定人也兜不住。
那笔财富,太大,能解国家一部分的燃眉之急。
今天功劳最大的就是安安静静坐在角落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