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什么样子,不要挑错,不然小心你的屁股。”
乔庭渊歇了找到马匹主人的心思,他蹲下身,说:“娘,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哟,眼睛还怪尖的。”
乔庭渊默默低下头,他的上半生可是一位老饕,走南闯北。
乔庭渊也想拥有上辈子那样的口福,但是现实跟他说,读书才有出路。
四月多的地菜已经被人摘过一茬,新冒出来的地菜叶子还很嫩。
乔庭渊不算熟练的从泥土里找到根,再抖落泥土。
一位身材削瘦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边缘上,透过茶摊四面的竹子围帘看着挖地菜的几个人。
“老爷,您是也想吃荠菜了?”
坐在男人身边的,穿着较为讲究的仆人,看着他的视线,贴心询问。
男人挑了挑眉。
他可耻的心动了。
但是毕竟辞官返乡,还是要尽快去到府城为好,免得自己的学生等的久了。
“就叫我查先生就行。”查松一向谨慎也更接地气,不像平常的官员几乎不沾农事。
没等男人喝完茶,何杏就喊着雯娘带着乔庭渊去茶摊里歇一会儿,毕竟还是孩子,体力不多,乡下这一来一回都差不多走了三里多的路。
雯娘又转身回去帮何杏。
乔庭渊努力踮脚、伸手勾着高桌上的茶水壶,指尖却只能碰到茶壶的边缘,憋红了小脸。
他听见背后传来的细微的笑声,一回头就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老爷,您能帮我一下吗?我想给我娘送一杯茶水。”
乔庭渊在和他对视的一瞬间察觉出来了男人的身份不太一般,也随即明白了那匹马的归属。
查松按住了仆人前去帮忙的动作,起身为乔庭渊倒了一杯茶,笑容温和说:“小家伙去吧。”
“谢谢您。”他本意只是找那个站在身后的仆人帮忙。
看着稚童跑远,仆人看了一眼查松的脸色,笑着说:“先生,小郎君不转眼之间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到时候您教导孙儿也能有趣些。”
查松一听到儿子结婚的事情就想到了现今的局势,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轻轻点了点头。
远处。
何杏笑着揪住小儿子脸上新长出的肉,说:“雯娘一起回去歇会儿,包袱里不还有红薯干,拿出来吃一会儿。”
两个人坐在长板凳上,雯娘拿了几块被干净毛巾包住的肉条递给乔庭渊。
“给您。”
乔庭渊把肉条递给查松的时候内心忐忑,但他没有感受错的话,从姐姐拿出肉条那一刻起,查松的视线就时不时的扫过。
查松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小孩的情绪如此敏感,他的确是多扫了几眼肉条。
可能这一点连侍候他多年的仆人也没发现。
“喜欢吃糖吗?”
仆人应声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了纸包的酥糖,保存的很好,一丝压过的痕迹都没有。
乔庭渊一下子被点亮了眼睛,但是他还是习惯了成人的思维,说:“您帮了我,给您是应该的。”
雯娘紧紧的跟在乔庭渊的身边,她不习惯在生人面前做事,但是还是努力在跟着弟弟。
查松接过酥糖,蹲下身塞在了乔庭渊的手里,只是摸了摸他的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乔庭渊。”他沾了水在桌子上写出来,眼睛看向查松,他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写对繁体字。
农家小子身上还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裳,身体瘦弱,头发枯黄,但是只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的查松心下一动。
“已经读书了?”查松见他知礼节,说话也颇有分寸。
乔庭渊摇头。
他也想,目前正在努力谋划读书的事情。
茶水摊的伙计走到几个人的身边,他殷勤的问查松,说:“这位客官,您是否还需要再点些什么其他的?”
查松手下动了动乔庭渊的头发,说:“来一碟小吃便可。”
“好嘞,六文钱,加上您之前的茶水十二文钱、点心九文,还有给您的马喂了马草是十一文钱。”
仆人打开荷包,挑挑拣拣找到了一粒碎银递过去。
伙计利落的双手捧过,快速的从围兜里找完钱,转身离开。
看着伙计把那些铜钱放在仆人手里。
乔庭渊忍不住拽了一下查松的衣袖。
查松低头看他。
伙计的报价已经比一般农民贵了好几文。
“少了十七文钱。”
仆人一惊,难道他自己算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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