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赶忙把乔庭渊迎了进来,何杏够着头去看,还在巷子里和邻居侃大山的乔成,“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乔成听见了动静,匆匆结束了自己的虚荣心,赶紧叩门。
“可真是重的不行了。”乔成卸下自己肩膀上的行李。
何杏翻了个白眼。
聊了那么久的天,现在才觉得累了。
乔庭渊笑笑的被雯娘拉走,余光瞥过墙角处冒了绿芽的辣椒,想必再过不久就可以吃上新鲜的辣椒了。
雯娘打开自己的绣盒,从里面拿出了一件米色的长袍,在乔庭渊身上比划了两下。
“你做的?”
雯娘点点头,就听见乔庭渊说:“这绣花绣的跟真的一样,一看就是你的手艺。”
雯娘便羞红了脸颊。
乔庭渊的正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试,他的余光从雯娘的绣盒里一扫而过。
似乎是有一个绣了松柏的翠色荷包,已经完成了的样子,单独的放在了一边放着。
若是给自己的,雯娘大可以现在给他,难道是还差两笔完工?
乔庭渊按住心头涌起的一丝疑惑,也回过神来,说:“明日刚好还要去瞧瞧夫子一番,穿着新衣去倒也是个新样子。”
雯娘顿时有些紧张,她又重新看了看袖子这些地方,免得褶皱了不好看,穿出去丢了乔庭渊的面子。
说着话,外面的何杏已经把这次买回来的东西都拆开来,按着一家家的礼,重新分配。
乔成包了五六匹的布放在了何杏身边,“这是给大哥的。”
何杏正算着两人去光州的花费,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手里拨弄着铜钱。
“这一趟回来,我平安的脸都瘦了,这几日你起的早一点去集市上买几条鱼还有乌鸡。”
何杏一想到自家儿子成了童生就乐开了花,眼见着秀才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家里有了读书人,那身份地位就会自然而然的水涨船高了。
乔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觉得自己这几日也陪着乔庭渊瘦了很多,更别提乔庭渊还要在考场里遭罪。
心下也是心疼这孩子从来不张口抱怨。
“这是给大哥的?”
何杏突然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布,嗓门瞬间就上去
了。
眼见着爹娘争吵,乔庭渊放下衣服,就要去调和却被雯娘拉住,摇了摇头。
何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要我把这么些好布送给大房,你想都别想。”
何杏嘴里的大房特指赵氏。
赵氏透露家里的方子给娘家来抢二房的生意,简直是指着鼻子的欺负人。
乔成无奈的挠了挠头,家里的矛盾其实他也清楚。
“大哥毕竟也是我大哥,也给咱家平安读书帮了好几年。再说赵氏做的事情——”
乔成清了请嗓子,没有说的太难听,“我大哥也不一定知道呢。何必说一大家子的人。”
拉住乔庭渊的雯娘小声说,“这都是理不明白的事情,你出去也是让娘难做而且你也不清楚这些事。”
赵氏做的事儿,家里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隐瞒。
一是乔庭渊是个男人,对赵氏挑起来的矛盾,参与进去并不好看也无法讲明白。
再者就是乔庭渊的学习已经够忙了,自早晨起来就是陀螺转。
但乔庭渊从他们陆陆续续的对话也猜到了一些。
乔庭渊索性回了房间里,把他从光州城里新买回来的书摆在了书架上。
到了秀才这一关,可远没有县试和府试这么基础,多了算学和律法的部分。
算学,这对乔庭渊来说是需要去复习的事情而律法可没有这么简单了。
本朝不说各个类型的律法要通晓的事情,只这一样基础法律就够难受的了,还有更加出巧的是考了前朝和当今相似的律法。
这虽然肯定是支持本朝律法,但考试的人也要言之有物的讲出各个劝人学法,罪不可赦。
本朝对秀才的基本素质要求的还是相当高的。
抱着冲刺八月份院试的想法,乔庭渊已经制定了计划表,每一行写得满满的,甚至还有些挤不下。
雯娘进来给他倒了茶水。
她被乔庭渊时不时的教着也把基础启蒙的书学会了,至于算数,因为经常要在店铺里帮忙记账的原因,已经熟练掌握了乔庭渊所教导的口诀。
虽然雯娘不太明白为什么口诀的名字十分奇怪,诸如“九九乘法表”,但用起来还是很顺手的。
“要记得多休息。”
雯娘看懂了乔庭渊写的计划表,心疼的拍拍乔庭渊的头。
乔庭渊对她一笑,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日县试放榜之后的哭泣声。
他心里便涌起了更多坚定与勇往直前的情绪。
何杏买了一堆的肉菜回来,她发觉乔庭渊对于动物的内脏也颇为偏爱,便跟着乔庭渊学了两手。
现下桌子上放着嫩藕炖排骨、毛血旺还有鱼肉。
最让乔庭渊惊讶的是一道辣椒炒猪肝。
何杏笑,“这还是我那几日闲的无聊便试出来了,还是从前一样的做法,换了个新鲜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