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族长带着一个比乔庭渊高一些的男孩走了过来,先是柔声拉了一会儿的家常,而后拉住乔庭渊的手说:“这个孩子是很小就去了双亲的。”
“人还算是听话,乖巧懂事,我看你身边也没有什么贴身照顾、跑腿的人,现在是位秀才公了,身份大不同以往,你就带着他吧。”
乔庭渊看了一眼那个与自己差不多同龄的孩子,只见他又黄又瘦的脸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目光里带着渴求,干枯的头发稀疏不齐。
乔庭渊便问了这个孩子的详细情况,了解到他是父母病逝,家里亲戚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养他。
小孩子整日便在庄子里被人嫌弃来嫌弃去,算是吃百家饭长这么大的,所以身材也有一些瘦弱矮小。
“那也可以暂时待在我身边吧,等到了年纪,再出去娶妻生子便是了。”
那个孩子也不傻,他原本是抱着做仆人的心思,要入奴籍。
但眼下有了乔庭渊的这句话,他便还是一个平民。
乔庭渊见这个孩子虽然还年轻,但是却遭遇了许多,仅仅是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便已经懂了背后的含义。
乔庭渊语气温柔,笑意盈盈地问他,拉进距离,说:“你可有名字?”
那孩子摇了摇头,有一些害羞的看了一眼族长随后说:“老爷能帮我取一个吗?”
他或许是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老爷的这个尊称,乔庭渊笑了一笑说:“不必称呼我为老爷,叫郎君便可。”
“名字的话,就是姓乔名安穗。”
安穗立即惊喜的笑了一下,因为乔庭渊取了名字,便代表认可了他的身份。
族长也满意的,笑了一下,因为既然乔庭渊收下了这个孩子,便是说明还愿意和整个乔姓的宗族有联系。
这便是宗族。
等到乔庭渊把这个孩子领到何杏和乔成的跟前时,两个人先是惊了一惊,随即便点头,他们眼下也正是想找人侍候乔庭渊的,无奈找不到合适的。
既然有一个身份干净,还是宗族里面的孩子,那最好不过了。
等乔庭渊弄完了宴会,他带着新的家庭成员,安穗一起回到了县城里面。
这下子便要开始正式准
备前往光州了,乔庭渊提前给沈近存写了封信,告诉自己要来的事情。
但是在去之前还有一个问题,县城里的铺子交给谁管?
再者雯娘的婚事还只是进行到了第一步,下面还是需要有有人操持着这件事情才行。
“那让你爹和你先去光州,我在这儿看着也好,省得出了乱子。”
何杏说是这样说,但是还是有一些担心乔成照顾不好乔庭渊。
毕竟是一个大男人家,带孩子这种事情总是不如女子细心,何杏心下想着,就要仔细的叮嘱新来的安穗,要把乔庭渊的一些习惯交代好。
乔庭渊也不知道,在何杏的眼里,他依然还只是一个孩子。
说好了这些事情,剩余的便好办了,乔庭渊又去看望了一下陈夫子,而后便带上了酿出来的一大坛子白酒,启程前往光州。
他现在要面对的事,能否拜查松为师,让自己的思维得到拔高。
古人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虽然说努力巩固基础是有用的,但是乔庭渊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只局限在了自己所了解的层面。
越是读书,乔庭渊就越能发现自己这样的短板。
所以查松这个名师,他势必是要拜的。
但是以乔庭渊的观察来看,查松以前也是身居高位的人,钱权财他都见过。
究竟如何才能打动他的心呢?
乔庭渊抱着这样的疑问,一路到了光州。
而沈近存早已收到消息,等候在了大门口,也带来了乔庭渊想要知道的,有关查松的消息。
现在光州城里,有沈近存和魏与添。
魏与添是来上学,而沈家也找了关系,塞了钱,把沈近存塞到了府学。
沈近存不由得抱怨:“宁愿去县学上学,府学的先生们也管得太过严了。”
因为沈近存总是上课忍不住打瞌睡,每回都都要被揪起来提问。说不出来答案就要在外面站着。
在这种,以学生勤奋认真学习为赞誉的学习氛围下,让沈近存在学堂外面站着,可算是极大的羞辱了。
说完了这事儿,沈近存总算想起来说查松的事情。
“也只是听说咱们官家的大儿子被害了,咱们这位查先生悲痛欲绝。”
“其他的就很难打听出来什么了,剩下
的就是查先生,也是寒门出身。”
“听说祖上也曾官至侍郎。”
沈近存摸了摸鼻子,因为查松的消息实在是太难琢磨,他也只是打听到了这么多。
乔庭渊微笑着,拍了拍沈近存的肩膀说,“这些事情都麻烦你了,改日要请你吃顿好的才是。”
沈近存嘿嘿一笑,爽快的说:“就等着你这句话了,我可是有一两个月没有尝到你的手艺了。”
这边的乔庭渊把沈近存收集来的消息,罗列在他心里,仔细的想了一下。
查松或许与官场斗争、王权争霸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