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犯错的地方勾了出来。
其实也不能叫做犯错,只是思维有些不太一样。
查松教导乔庭渊这两年,是感受到了乔庭渊的思维格外跳跃,有时候有着出乎意料的见解,但是总归是出去历练的少了,对眼下康朝的民生状态不是很了解。
因此有的时候作答的时候就有些异想天开,游走在纸上,并不太切实际。
查松与其他的文人不太一样,不讲究辞藻华丽,虚无缥缈的描写。
只讲究实干、直接。
查松既能够简单又能够写出来应和世俗的诗赋,所以他在教导乔庭渊的时候,也是让他用两种文体作答。
但明显乔庭渊的实干简单型的作答比华丽辞藻的要出彩的多。
“还有,你的水利与农生方面的书要再多看看。”
“乡试不一定有很多题考,但涉及到你最好还是要会的。”
这就是俗称的,知识点了解并掌握。
像四书五经都是熟读并背诵的级别了。
“是,《齐民要术》学生已经看过,还有一本《农政全书》正在看。”
查松问过了乔庭渊的学业,正要把乔庭渊拿过来的桂花饼拿出来吃。
门口忽然传来了安穗的说话声,“老爷,有人递了帖子进来。”
查松皱了皱眉,他不算很愉快的让人把帖子拿进来。
“——退了。”
查松沉吟一声,不算客气的把帖子摔在了桌子上。
乔庭渊还是很少看见查松不愉快的模样,眼下这副神态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乔庭渊虽然在想着这事,手上的动作也不慢,在查松勾出来的地方进行修改,再次作答。
“师父,涣之他人呢?”
说起来,乔庭渊最近好几日都没有看
见过宁涣之了。
查松冷哼一声,“挨了顿他爹的打,在养着伤呢。”
乔庭渊不敢置信的“啊”了一声。
小半个月之后就是乡试了,忽然挨了一顿打?
还是谭知府下的手,这也太过莫名其妙了。
乔庭渊思索着最近发生的很多怪异的事情,找不到头绪。
“行了,明天开始三天,老夫都有事儿外出,你且把老夫出的题目拿走就是,三天之后我会回来检查。”
乔庭渊更加纳闷了。
查松是这个月的第三次连续几天外出了,去哪里也不知道,但回来的时候,总是一副淡淡的笑意,稳操胜券的样子。
乔庭渊被蒙在鼓里,但是也没有特别渴望去了解清楚这件事情的背后。
因为临近乡试,乔庭渊在调试自己的心态,把紧张与沉重的心情都尽力的放在了脑后。
他眼看着查松的神情是愉悦的,那么这件事情就不一定是个坏消息,但了解之后也有可能会影响到乔庭渊的心情。
等到了晚间,乔庭渊去看了看正在休养的宁涣之。
“停停停。”
“再重新唱一遍。”
乔庭渊才刚进了院子的门,就听见了礼物里,本应该是躺在床上休养的宁涣之,中气十足的在大声叫喊着。
乔庭渊侧耳,细心地听了两句,应该是把勾栏里唱戏的人请到家里了。
“乔郎君请。”
乔庭渊掀开了珠帘子,里面唱戏的那个男子往后退了退,给乔庭渊让路。
“你不是在养病?听师父说。”
乔庭渊打量着宁涣之红润的脸色。
“……这,这不是我再多休养一阵子吗?”
宁涣之确实挨打了,只是也想借机逃避去查松那里上课。
宁涣之挨打的原因也很简单。
谭知府明明白白的交代了,让他最近安静乖巧一些,不要随便去一些勾栏瓦肆、还有斗蛐蛐之类的地方。
就连球场都要少去。
结果宁涣之忍了小半个月还是偷偷跑去球场里打球,被去看球的谭知府正好逮了个正着。
后来就被谭知府打了个十几鞭子。
“让我不去球场,结果他这个人自己跑去了。”宁涣之颇为不忿。
要是注意言行也就算了,宁涣之还以为是都要注意言行,结果却是只
有他一人。
乔庭渊听完宁涣之的话,眉间微耸。
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如此的反常。
乔庭渊没有深思这件事,只是记挂在了心里,回头有时间的时候再拿出来想想。
第二日他就和魏与添一起去报了名。
眼下的乔庭渊再过一次生辰就是十六岁的少年了,身高根据乔庭渊自己的估量是有一米六八左右。
他眼下的那枚红痣却并没有随着年纪的增长一起变大,小小的一粒,只是为他整个人的样貌增了几分的文弱。
当时何杏还有一些发愁,因为她怕扩大了之后影响了乔庭渊的样貌,对前途是一方面,找媳妇都不方便。
谁让康朝对颜值的看重越来越流行,只要家境过得去,有的时候颜值够数,也是可以作为一道底气的。
交了钱以后,乔庭渊领取了“准考证”的木牌,只等到时候参加。
乡试考试是在“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