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
而那头的安穗也惊讶的看着乔庭渊,也想起来了什么。
宁涣之左右看看,迟疑说:“怎么?你们俩人是认识?”
还不等乔庭渊回答,那个人先开口,冷声说:“是见过一次,偶然碰见了而已。”
乔庭渊见他如此说道,压下心里的那份犹疑,缓缓点头。
原来这人是当年乔庭渊第一次卖酒时候遇到的那三人之中的一位,当时是一位器宇轩昂的男子,加上剩下的两个随行。
乔庭渊本以为是仆人,但现在看来确实有一丝不太像。
宁涣之介绍说:“这位是平宴。”
“这是乔庭渊,是查公的弟子。”
乔庭渊不自觉的碰到了桌子边的茶杯,响了一声,也让乔庭渊回忆了平宴的身份。
早前也有说过,康朝的边境并不算统一,一直有动乱发生,北边是外族入侵,南边则是因为山里贫穷,山高路远,朝廷管不到,容易发生□□。
而康朝最有名的将军便是平将军了。
这位平宴,便是平将军膝下唯一的儿子。
至于其他的儿子或是早夭,或是死在了战场上,这对平将军来说是巨大的打击,但仍然能够活跃在战场上。
气氛一时之间有一些的僵持,忽然有人走上来。
“郎君——”
一个人过来,手里拿着盘子,上面堆了铜钱还有碎银,这就是赏钱了。
安穗赶紧摸出来了钱放在上面,说:“郎君坐,这儿的果子都少了,我再喊人上点。”
有了安穗这句话,便纷纷落座。
宁涣之翘起腿说,“这儿最有名的还是酒,让人来上两盅,不过还
是比不上庭渊家的秘酒,好像叫做白露吟,真是一绝。”
“就是好久没喝到了。”
乔庭渊斜睨了他一眼,“我这回正好带有白露吟,陈酿。”
此话一出,那边坐着的两个人都是一惊,宁涣之当即想要回去,痛饮几杯,拉着乔庭渊就要走。
一行人又买了一些小菜回了查松府上。
乔庭渊正拿着酒,外面的安穗在摆放酒盅。
他目光落到平宴身上,心里的疑惑渐渐又升起了。
当年平宴只是随行之中的一位,那么那样一位器宇轩昂的人又会是谁?
能让平宴做随行。
乔庭渊敛下眉眼,沉思了几秒,他应该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卷入了一场政治风暴的中心。
而且好像还戳破了什么秘密。
乔庭渊尚且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但很显然平宴是想掩藏的。
乔庭渊把酒壶放在桌子上,一打开酒壶塞子,一股酒香便飘逸了出来。
平宴本来是懒散的靠在椅背上,立时竖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好酒——”
“好。这辈子能喝一回这样的酒,我就很满足了。”
……
三人就着小菜喝了几盅,乔庭渊原本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像原来那样酒力不错。
直到他喝了几次,都是一喝就脸红头晕,乔庭渊便意识到了,原来乔成真的没有说错,他的酒量随了何杏,一样很浅。
乔庭渊陪着喝了一小盅,之后基本上就是陪聊了。
男人们的交情便是以这样一种简单的方式建立了。
平宴说:“你还有多少白露吟?”
乔庭渊摇了摇头,比划了两根手指。
平宴挑了挑眉头,也比划九的意思,“十金子,一坛。”
能让平宴这回的出嫁比上回还要高出来这么多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这回陈酿两年多之后口感确实更加的绵长,值得这个价格。
还有一层收买乔庭渊保密的意思,但这并不是就是买断乔庭渊撞破的事情的意思,而是给出乔庭渊有关这件事情的诚恳态度。
乔庭渊笑了笑,“好。”
就这样九十两金子暂时解决了此事。
宁涣之摸了摸下巴,这两个人真的只见过一面?
平日里平宴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态度。
平宴拿着酒走了,
随后就让人送来了钱。
乔庭渊看着那袋子的钱,暂时性是有住的地方了。
他和安穗出了门,暂时租住了一件屋子,随后告诉了查松与吴娘子,自己新的住所。
眼下的问题是卖这样几坛子的酒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不管会试能不能考上,但是以火锅料的分成来看,在京城的巨额花费,其实是满足不了日后的生活的。
在这里几文钱的东西少得可怜,更多的是十多文起步价。
至于酒为什么一直没有推广开,是因为乔庭渊想把这种高度白酒面向高消费人群,而一旦面向高消费人群之后就很难保住这个方子。
乔庭渊皱着眉头想了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平宴的忽然出现,给了乔庭渊一个思路。
在乔庭渊的深思与复习之中,会试如期而至。
会试因为常在二月举行,又被称作“春闱”。
有礼部主持,在东南方的贡院里考试。
通常是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