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庭渊一笑,拿出来了刚长出来没多久的小嫩菜叶和甜葱。
“配这两个吗?”
宁涣之总觉得这回的吃饭,有些突破他以往的认知。
乔庭渊做了示范,洗干净了手之后,拿起菜叶包裹住烤猪蹄,里面夹了一根葱。
平宴倒是接受的很快,有样学样。
猪蹄事先被煮过,煮过之后才能烤。
因为被煮过的原因,猪蹄里也没有什么油腻的感觉,而经过炭火的烧烤,油都已经被逼出来了。
所以,入口之后就是猪皮的弹牙与富有嚼劲的口感,但表皮十分的脆,表皮下是柔软的肉,又脆又软。
猪肉也被考得细腻而焦脆,又洒上了调料,具有麻辣的口感。
吃上嫩嫩的菜叶与有些香甜和辛辣的葱,瞬间就会冲淡略显单调的口味。
宁涣之刚开始还是很拒绝,见两人吃着真香,便也忍不住下手了。
本来几人是不想着出去闲逛,但无奈时吃的太过饱腹,还是拖着有些困乏的身子,一路出去遛弯。
乔庭渊正想着既然香露都已经推广出去了三份,那这开门营业的香水铺子也得准备好才是。
乔庭渊估摸着自己也要在京城待上好一阵子。
说实话,不论自己的会试通没通过,其实吴衣水的婚事已经不好再继续拖延时间了。
而眼下查松正要复起的时候,不可能再重返光州。
如果说是让吴娘子回到光州嫁娶,吴娘子在光州并无亲人,独留了一个亲昵的外祖父在京城,就这样嫁给乔庭渊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乔庭渊还没有残忍到这样对待快孤家寡人的吴衣水,便选择尽力去迁就。
所以说,乔庭渊的打算是把父母二人接到京城里来,但这样一来在京城的花
费是巨大的,有着一家子的安置费用还有杂七杂八用来娶亲的费用。
眼下最让乔庭渊着急的事情,就是会试通过随后殿试也顺利通过,让吴衣水嫁的放心。
另外就是解决嫁娶上的经济危机。
到底是寒门出身,平日里的积蓄用一用是足够的,但一到了大事的时候,总是缺钱。
而乔庭渊多半心思都用在专心读书上面,很少管这些生意上的事情。
他自认为不是天资过人之辈,不敢掉以轻心。
而乔庭渊也是到了京城才恍然发现,京城之中的消费是如此的贵。
再者就是如果通过了殿试,接下来就是授官,乔庭渊也没有权利在授官之后还能返回光州继续住,这都要听朝廷安排。
在京城开个铺子就是个求稳的手段。
“这么着急的吗?”宁涣之听了乔庭渊想要找个铺子的想法,转眼就能猜到乔庭渊的打算,心里已经打算,只管把这个香露推出去。
不能说出来是乔庭渊所作的了。
于是三人一路前往街边店铺。
正走着,忽然前面有一群官兵,手里还拿着刀,正围在一座宅子前面。
乔庭渊根据装修风格,很容易的辨认出来了应该是文人气息颇浓的家庭。
“行了行了,快走吧,有什么话,天牢里去说吧。”
“都给押走,一个也不许放跑了。”
……
“老爷是冤枉的啊——”
“官家来看看奴家的才刚出生的儿子吧——怎么忍心啊——”
……
有几位奴仆过激反应,官兵甚至抽出了刀,直接把人刺伤,血流一地。
在外面围观的百姓们都捂着眼睛,惊叫了出来。
乔庭渊目睹着官兵把一家老小都暴力的塞进了囚犯的笼子里,其中的女眷更是哭哭啼啼个不停,恨不得以头抢地大,但忌惮刚才动手伤人的情况。
平宴侧目看向了对血色毫无反应的乔庭渊,微微皱眉。
就连宁涣之刚才都微微回避了,但乔庭渊却能直视。
而后他听见乔庭渊镇定的说:“这是什么情况?”
宁涣之小声说:“这几日不是是高庭手下最得力的那位做了主考官吗?”
乔庭渊点点头,是那位性格古板的考官。
“江家杜家为了这事争的不可
开交,让高庭的人白白捡了便宜。”
这个高庭就是文人派中的另外一个领头羊,也是查松的死对头。
“这可不,人家江家立马就把这位高庭的马前卒给处理了。”
会试的主考官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便于拉拢人,这就是世家贵族们又少了一次延伸触手的机会。
世家贵族眼下正看着文人派的兴起,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自然是出手还击的。
……
这听下来,也是一场勾心斗角。
乔庭渊急切的心思忽然平静下来,他即便是通过了会试,娶了吴衣水,在入朝之后却也还要谨言慎行,时刻保持着自己不被卷入杀身之祸当中。
所以香水铺子的事情也要更加的谨慎,免得被抓到了把柄。
但是乔庭渊却不知道真的想挑刺,抓把柄的时候,任何理由都可以进行攻击。
三人接下来逛了几家店铺,乔庭渊敲定了一家,而后宁涣之说:“你要不要找个前头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