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见他爷进屋了,帮秦钟倒了一杯茶,请他慢慢喝之后,也跟了进去。
“爷,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身体啊,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了,马上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你爷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池永都说我啥毛病没有呢。”
容景山把一个小袋子,塞进儿媳妇给收拾好的兜子里,笑呵呵的对着容淮说道。
看着准备出门,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爷爷,容淮皱了皱眉,拿了一件外套帮他穿上,依旧不满意的说道:“现在早晚多冷啊,也不知道穿件衣服,感冒了你就不这么说了。”
容景山听着孙子絮絮叨叨的,一副不想让他走的样子,好笑的在容淮的头上摸了摸说道:“大孙子,爷到了就给你打电话,一点不用担心的。”
容淮把他爷的手从自己的脑袋上拿下来,拎起床上的兜子,非常强硬的说道:“一会我派车送你们,要是坐火车,那就不要去了。”
容景山:......
其实容景山和秦钟,之所以选择坐火车出行,完全就是为了重温年轻时候的梦。
两个人都是中年上位,后来也都有专车接送,这些年自己独立坐火车的时候,还真的是不多。
前些日子两个人在一起喝酒,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坐火车的事情,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选择。
本来容景山,其实是想和孙子说,他们身体还都硬朗,坐火车完全没有问题的。
可也知道容淮的脾气,容景山反复的想了想,还是没有反驳容淮的意思了。
好好的事情,可别在因为坐什么车弄咂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钟是个粗人,一开始打算坐火车去,也就是心血来潮,现在见容景山的孙子,说什么都不同意,老伙计又一副被说通了的样子,他也就没有在强求了,跟着他一起坐轿车走了。
容淮站在院子里,看着林涛的小轿车渐渐远去,叹了口气,转身就回屋里去了。
他爷放飞自我了,完全忘了以前和他保证的话了。
以前他没结婚的时候,老头经常说,等他退休了,就在家里守着他,一步都不离开。
现在倒好,这才退休几天啊,就在家里待不住了。
骗人的老头!
被他爷给骗了的容淮,吃完饭去公司待了一上午,和刘文茂商量了一下地皮的事情,下午就回家去了。
本来容淮想着,回家以后睡一觉,晚上就能帮媳妇带孩子了,可是他刚躺下没一会,他大姐就进来了。
“容淮,咱妈叫你给她搬一下后院的酱缸。”
本来容红也没想那么多,她妈说了她也就过来叫了,可当她看到阴沉着一张脸,从床上下来的容淮以后,突然就有些后悔过来了。
容淮虽然不满意他大姐这个时候过来叫他,但还是听话的向着外面走去,边走边问道:“一个酱缸,总倒腾啥啊?”
他妈虽然生活在城里,但是对于农村所有的事情,都是非常向往的。
她不但在后院翻地种菜,还下了一缸大酱。
以前他们家这些东西,都是他大舅妈下酱的时候给带一缸的,可自从到了四合院以后,他妈就自己弄了。
容红今天半天班,刚进院子没多久,还真的不知道她妈挪酱缸干啥,听到弟弟的问话以后,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容淮见他大姐一问三不知,只是个传话的,也没有和她磨叽下去,溜溜达达的就往后院走去。
“我说你就不能痛快点吗?叫你干点啥,这个磨叽啊。”
石桂英在后院已经等了半天了,见容淮迈着方步的过来,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
“家里两个保镖你喊一嗓子,他们跑着正步就过来了,为啥挪个酱缸,非得用我呢?”
容淮站在他妈的面前,满脸不情愿的说道。
“就让你挪个酱缸,看把你给委屈的,我是你妈,用用你都不行了吗?”
石桂英见容淮那个懒样,有些生气,对着他就喊道。
“我堂堂一个老板,管理着几百人的大公司,回到家就帮你干这些事情,说出去了,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容淮撇撇嘴,站在那一动不动的说道。
“谁牙掉了?”
石桂英听完儿子的谬论之后,扔掉手里的一块砖头,瞪了容淮一眼,就对着他喊道:“你是我儿子,你亲妈让你帮着干点活,这都不行了?”
容淮没说不行,只是今天他不顺心眼子。
“本来我想睡一觉呢,这下好了,都被你给搅和了。”
容淮这段时间就没怎么睡好觉,脾气还挺大的呢。
石桂英听了儿子的想法之后,没好气的指了指他就说道:“就挪个酱缸,你要是麻利一些,现在早就进屋睡觉去了。”
容淮看了他妈一眼,也不想和他吵下去了,挽起袖子,走过去就没好气的喊道:“往哪挪?”
整天瞎折腾,他真想直接把酱缸挪屋里去算了。
虽然容淮不想帮他妈干活,但是说归说闹归闹,动起手来还是一点不含糊的。
他不但帮着他妈把酱缸换了位置,还在她的吩咐下,拿着扫把把后院都扫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