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儿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面前却出现四个黑衣人拦住去路。
“咻——”又一支箭险些射中小腿,路漫儿躲闪不及,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
追兵逼近,路漫儿艰难地想要往前爬,却见那箭扎得更深,鲜血不断涌出。
“杀人了!着火了!有刺客!有没有好心人啊!快报衙门!救命啊!”路漫儿对着四周大声呼叫,试图做最后挣扎,只可惜无人回应。
正当她绝望之时,黑衣人向两边散开,一人从中信步踏出。
这人一身洁净而明朗的月白色锦服长袍,如谪仙一般,内松外紧十分合身,衣角上有龙爪暗纹刺绣,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男子生得高大,身段挺拔匀称,逆着月光,面目看不甚清晰。
待人走近了,才看清这人鼻梁上架着白绸飘带缠绕双眼,眼下一颗泪痣,俊逸非凡。虽见不到那双眼眸,却也知他轮廓分明,唇若涂丹,肤如凝脂,生得一副好相貌。
路漫儿觉得男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说不上是为什么。
“救我!”路漫儿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苦苦哀求,却意外摸出了些了别的东西。
“理由?”男人不动声色的抽
回了手。
他的五官深邃,神色宁和淡漠,却有说不出的威严。
“我可以报答你!”形势严峻,路漫儿急切的喊道:“你身重剧毒,已渗透内脏,活不过半年...我能治!给我个机会!求你帮我!”她没瞎掰,刚握住男子手腕时,顺便号了一脉。
她摸出他脉象紊乱,定是有毒气入体,因此男人虽然看着孔武有力,却已到了强弩之末。
月波长,暮云秋影蘸潇湘。
追兵们迅速逼近,可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手足无措,只见一锦衣男子护在女子身前,做保护之态。那人一身月牙白锦袍,身姿欣长,容颜如画,白绸飘带缠绕双眼,气质清冷淡雅。
辰王府的追兵们互相看了一眼,尽管心中满是困惑与焦虑,却也不得不向那男子行礼,满脸都是对他深深的敬畏。
“当街伤人,该当何罪?”男子沉稳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他的语气让这些追兵不禁颤抖,他们害怕他的威严,却又敬佩他的高贵。
"拜见威猛大将军,这是我们辰王府的王妃,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您行个方便。”一个胆大的追兵狗蛋硬着头皮回答,尽管他心中已是惴惴不安。
那个男子皱
起眉头,不怒自威。
他语气坚定地说:“认错了,这是本王的女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帮助这个素未相识的女子,只是他对这个女人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却不知是在哪里见过。
似乎...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羁绊。
追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只得答道:“可她...听说曾穿红色婚服现身...三月前辰王大婚,只可能是王妃啊。”
“本王今日也大婚,娶她。”男子不动声色,惜字如金。
“可,可她貌丑!您怎能娶她?”小兵狗蛋气的涨红了脸,终于憋出来一句反驳,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本王眼瞎。”
男子眼上蒙的飘带,让这个回答变得极有说服力。
“...”追兵无可奈何,谁不知道影卫都是以一敌百的勇士?更何况大将军王武功天下第一,威名“战神”响彻江湖,谁敢造次?
“还不滚?”他的气场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小兵狗蛋嘟囔着“行,您清高,您了不起!”,却看见黑衣侍卫手里寒光凛凛的剑鞘,顿时闭嘴。说也说不过,打又打不过,只能屁滚尿流的滚回
去告状。
一行人顿时逃得如丧家之犬。
马车到,路漫儿抬手掀开了车帘子,映入眼帘的便是奢华无比的马车内饰,金丝楠木的外壳,上好的蚕丝制成的帷帐,精美的刺绣,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不一般。
路漫儿欠身恭敬道:“还未请教恩公大名,小女子必报答您大恩大德!”
“主子的大名可不好问,”影刃半跪下身子,沉声回答:“按辈分,王妃您得叫主子一声十三叔!”
影刃说罢,女人忍不住诧异,怎么也没想到这原主记忆里中杀人如麻的威猛大将军王,竟然还是传闻中京城第一美男子远亲王!
可惜了如此美男,竟是那狗渣男的亲戚!这货...怕不是个善茬。
路漫儿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紧抿着唇瓣,下意识的就咬紧了牙。
“国姓祁,名修远。”男人的声音低沉悠扬如流水潺潺:“可有受伤?”
远?和那夜里面具男人的玉佩上的,是同一个远吗?
“不妨事!”路漫儿早已偷偷在袖中取了破伤风的针剂打上,索性肩膀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看着有些狼狈罢了。
只是...冷面王爷竟还会关心人,路漫儿有点吃惊。或许,此人
也不像是传闻中那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啊!
深夜,远亲王府。
“主子的毒,你真能解?”女暗卫影月狐疑的说:“王爷请三思,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