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玉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人还真是自恋到了极点!
这家伙自夸的时候,还要踩她一脚。
但她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秘书长卡伦娜和电梯里那些人的表情是那样的了。
八成他们误会她是宁大少的新欢了!
也是到了宁家之后这段时间,她看多了报纸,没少看宁大少的真真假假绯闻。
加上佣人们聊天——
查美玲和大少婚姻解除了,不知道港府多少名媛和女明星想上位,对自己老板身旁的位置虎视眈眈。
但那并不包括她楚红玉!
碍于宁秉宇是自己上司,她只能深吸一口气,不阴不阳地说——
“大少您这金光闪闪的,晃得我眼睛疼,您老只管放心,我可从来没想过找资本家当对象,毕竟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面前这个资本家,就他这张嘴,挂十回路灯都不冤枉!
宁秉宇闻言,扣好了扣子,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楚红玉带来的文件。
“哦?楚小姐思想觉悟很高啊。不过,资本主义也有它的好处,比如,你这不是千里迢迢来取经了?”
在内地工作一段时间,他也会了一些内地的阶级斗争、思想觉悟的说法。
楚红玉皮笑肉不笑:“这不是师夷长技以制夷么?待看来日,那必定是红旗插遍全球的世界,资本家迟早都挂路灯。”
还好宁媛教过她怎么不带脏字,有礼有节地怼宁秉宇。
宁秉宇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他将文件随手扔在桌上,走到楚红玉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楚助理,你这是想把我挂路灯啊,还说你不是危险分子?”
楚红玉被他逼得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书柜上:“大少,我只是开个玩笑,咱们先给文件签字吧?”
他一靠近,她脑子就跳出刚才看见的针眼画面——
和他斯文败类面皮不一样的“庞大”,不对,这资本家上下都够败类的。
宁秉宇看着她力持镇定的样子。
他双手环胸,微微低头,几乎鼻尖凑到她面前,笑容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你这么伶牙俐齿,是跟宁媛学的,还是本来就如此?”
楚红玉脑子里警钟一响,几乎能感觉到宁秉宇身上散发出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那是一种侵略性十足的,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后背紧紧贴着书柜。
挑起男人的征服欲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尤其是自己是知道他上次发酒疯的时候干过什么的。
但是……
她并非生涩少女,楚红玉忽然镇定下来,不知道哪里摸出一支笔,精致的眉毛一挑——
“大少说笑了,我要能把您挂路灯,还会来给您做事么,咱们看文件吧,签字?”
宁秉宇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笔,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擦过楚红玉的指尖。
他低头瞅着她,发现楚红玉原本因为靠得太近而有些不自在的神色,此刻已经恢复了镇定,除了脸上还有点淡粉。
他眯了眯桃花眼,似笑非笑地说——
“楚助理,我是让你陪伴宁媛,免得她跳楼跳海,连累我妈咪难过,不是让你跟她学怎么耍嘴皮子的。”
空气中涌动着一丝诡异的暧昧,仿佛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但这种暧昧的氛围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宁秉宇很快便收敛了眼神,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拿起文件翻看起来,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
楚红玉也暗自松了口气。
宁秉宇仔细地翻阅了文件之后,拿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签完后,他把文件递给楚红玉,漫不经心地问道:“宁媛最近怎么样?还在闹脾气?”
楚红玉接过文件,飞快地扫了一眼,确认无误后才放进包里,语气公式化地回答:“宁小姐最近在忙着春季拍卖会的事情,正在筛选拍品。”
“春季拍卖会?”宁秉宇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维多利亚港的景色一览无余。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是啊,都初十了,开春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自嘲地说:“今年……码头出事,阿南失踪牺牲,根本没有过春节,董事长大年二十九亲自北上了,所有人都没有了过年的概念,仿佛只是正常的工作日。”
荣昭南出事,实在太大件事了。
还牵扯到外交事件,整个宁家都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
他一个区区ceo,都已经没有资格北上汇报了,如果不是老爷子半身瘫痪,怕是得亲自北上解释。
所有人都无心过年。
楚红玉沉默了片刻,看着宁秉宇沉寂的背影,轻声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宁秉宇转过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安静了一会,当楚红玉都想说她要离开的时候,宁秉宇才开口——
“宁媛……她为什么突然决定插手晨光慈善名媛会的事情?”
楚红玉垂下眼帘,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小宁在内地赚到的第一桶金就是做古董生意,她对古董这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