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传入大脑神经,大虎表情狰狞。
关宁丝毫没手下留情。
每一鞭,都用尽全力!
少年们看在眼里,极是心疼,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求情。
因为他们知道。
公子打人,必有原因!
就算是没有原因,心情不好想要揍人宣泄内心的气愤。
他们也只能忍耐,而不可反抗!
“说,还敢不敢轻言生死?”
关宁问一句。
便有一鞭落下。
啪!
声音清脆!
大虎咬着牙,额头之上青筋暴起。
可是。
这家伙很有骨气,就是不肯轻易认错。
“好啊,骨头很硬是吧,我看你能挺到几时!”
关宁也不客气。
一鞭接着一鞭,向着大虎背上招呼。
“大虎,公子在给你机会,认个错,这件事就过去了,为什么就是不肯低头?”
良久。
大虎不知是不是挺不住,他对着关宁道:
“公子,我知错了!”
“你错在哪?”
大虎仿佛豁然开朗一般。
“任何时候都该惜命,只有活着,才有做更多的事,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关宁的动作停住。
他不是资本家。
不会剥削手下的这群人。
他要让所有人都明白,无论何时,都要先考虑到自己的利益,才能顾忌别人。
就如同关宁自己一样。
他收养并且训练这些少年。
为的是他们将来能在战场上助老哥一臂之力!
关宁的动作终于停下,刘文安递上一杯茶水,轻声说道:
“公子,累坏了吧,快喝口水歇息歇息。”
关宁接过茶杯,对着刘文安使了个眼色。
刘文安心领神会。
招呼边上的少年们说道:
“还不快过来帮忙?”
大虎被打的虚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由人拖着进入房中。
趴在床上,脱掉外衣,大虎的背上已是血肉模糊!
触目惊心!
刘文安咽了口口水,翻箱倒柜的找出药箱,熟稔的为大虎的伤口上药。
“早点承认错误不就行了?自作自受,你说你这又是何苦?”
被打的险些昏厥的大虎不仅不吐苦水,脸上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笑?你还能笑的出来?”
刘文安愈发琢磨不透这小子的心思。
他只能加大药量。
药物涂抹在伤口,发出剧烈的疼痛,大虎龇牙咧嘴,终于没时间笑了。
他近乎声嘶力竭的说道:
“虽然我挨了顿揍,但是我看清了公子的为人。”
“公子乃正人君子,从未将我们这些同龄人当外人。”
“我今日只说了一句轻生的话,就被公子揍了个半死。”
“我知道,他打的越狠,就越是担心我们!”
刘文安:“……”
行。
脑子还算是清醒。
但你小子是不是有点贱皮骨?
平白无故挨了顿揍,还一副打了胜仗的样子。
年轻人的想法,真是难以理解!
其余少年见大虎的伤势无碍,便也都放下心来。
刘文安为大虎包扎好,走出房间。
关宁佯装不在意的问道:
“怎么样?”
“无碍,公子放心吧,虽然公子打的狠,但是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公子一定是手下留情了!”
关宁嘴角一抽:
“我没手下留情,下次他若还有这样的想法,我保证比这次打的更狠。”
房间内,大虎趴在床上,说出的话含糊不清:
“就算公子打我,当有人伤害公子的时候,我大虎也会不惜性命的死战!”――
分界线――
翌日清晨。
当关宁起床的时候,少年们已站在院中等候,都穿好了合身的铠甲。
这些铠甲,关宁早就吩咐人打造。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排上用场。
让关宁意外的是,大虎竟然也穿上铠甲,趾高气昂的站在队伍的最前方。
这个家伙……伤好了?
“你没事了?”
关宁眉头皱起。
他希望大虎能留下来休息。
如果因为行程颠簸出现意外,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大虎忍着后背的疼痛,拍了拍胸脯道:
“公子放心,我是经过公子练兵秘法训练的人,这点伤,无碍的!”
大虎不怕痛。
如果关宁今天不带他去,那他才会戴上痛苦面具。
片刻。
尉迟恭牵来几匹马。
他身穿一身银甲白袍,手中是暗黑色的雌雄双鞭,威风凛凛,睥睨天下!
之所以没选择黑色铠甲……是关宁害怕铠甲和尉迟恭的脸融为一体分不清楚。
“公子,都准备好了!”
关宁率先翻身上马,然后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