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工作,见到了收入之后的心情与先前是截然不同的。 陆宇每天回家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哪怕全身酸痛,天天晚上拿着木锤敲背,他也觉得心里舒坦。 盛苗苗见状,干脆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不让陆宇太过于劳累。 日子就这么过了两个月,天气渐渐冷了下来,陆宇与盛苗苗算了一笔账,发现这两个月,他们的存款增加了将近两万。 陆宇摸摸自己瘦了一大圈的肚子,对上盛苗苗心疼的眼神,笑着在自己的腰上拍了两把。 “赚着钱还减了肥,多好。” “我看着里面也没有什么技术难度,以后我们再攒点钱,差不多了,咱们也能单干。”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进入了正轨。 鹅毛大雪中,陆宇带着工具进入了一幢老式居民楼。 他站在楼道中将自己全身的雪都拍打干净,这才上前敲门。 房主有些睡眼朦胧地开了门,随手指了指自己脏乱的客厅。 “大哥你收拾吧,我继续睡去了。” 陆宇看着那人穿着干净的睡衣,穿过一片堆满垃圾的家具,无奈摇头。 这家伙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之下,还把自己收拾得这么干净的? 卧室门干脆利落地关闭,陆宇把工具放下,开始动手清理地上的外卖盒子和酒瓶。 幸好是冬天,要不然肯定会在这里面发现许多白白嫩嫩的小可爱。 八宝架上的灰尘已经把架子的本色盖住,陆宇烧了一壶热水,开始调配要用的去污剂。 他一只手扶住晃晃悠悠的架子,另一只手快速地擦着上面的灰尘,八宝架的上半部分很快便干净了。 陆宇小心地从凳子上下来,心里想着一会一定要跟客户说一声,这个架子不牢固了,得修一修,别哪天砸到人。 正想着,卧室门突然开了,客户走出来看了看已经装成袋子的垃圾,神情看起来倒是挺满意。 “哥,抽根烟歇歇。” 陆宇摆摆手,示意自己全副武装,不方便。 客户没勉强,刚要说话,他的表情突然之间就变得极为惊恐,他看着陆宇身后,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哎哎哎”的声音。 陆宇不解,刚要回头,就觉得头上传来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去。 他眼前猛然一黑,再也听不见客户焦急的喊声。 盛苗苗这天上班,总觉得心神不宁,她在走神了好几次之后,还是走到柜子旁边拿出来了手机。 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来自陆宇,一个是一个陌生手机号码。 盛苗苗心跳突然加速,手心也渗出了汗液。 她把手心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按下陆宇的号码,回拨过去。 嘟嘟几声之后,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陆宇家属是吗,他受伤昏迷,现在在市人民医院急诊,你过来一趟吧。” “受伤昏迷”两个字不停地在盛苗苗耳边回响。 眼前的柜子似乎都在旋转,盛苗苗抓住打开的柜子门,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瘫软在地上。 慌乱地去请了假,回家拿上所有的钱,路上,盛苗苗也给陆长远打了电话。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陆长远打来电话,他与冯金梅已经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了。 盛苗苗掐住手心,让自己镇定下来。 “爸妈,陆宇还在急诊室里,你们,你们注意安全。” 勉强让话语听起来沉稳,但是盛苗苗自己知道,她的心跳让血液直冲太阳穴,鼓得她的头一阵一阵的疼。 旁边站着家政公司的主管和还穿着睡衣,哭丧着脸的客户。 简单解释了情况之后,客户声音带着哭腔,“姐,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架子它能倒了……” 盛苗苗没吭声,说不恨那是假的。 主管也走过来,低声说道:“公司给员工都买了意外伤害险,费用这一块,你们也不用担心。” 盛苗苗依旧没吭声,目光依然落在那扇紧闭的大门之上。 突然,门开了。 护士走出来高声问道:“陆宇家属,陆宇家属在哪?” 盛苗苗大步跑过去,急切地开口:“这,这,陆宇他怎么样了?” 护士挥挥手,示意后面的人将病床上的人推走。 “先进监护室,具体情况一会医生会跟你说,你别着急。” 看着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到不见一丝血色的陆宇,盛苗苗颤抖着抓住病床护栏。 她本来就不聪明,嘴笨,反应也慢,认识陆宇之后,陆宇把她保护得很好。 好到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会这样过下去。 可是现在看着陆宇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就连呼吸都很微弱的样子,盛苗苗害怕极了。 都说人这一辈子,能相依走下去的,只有夫妻。 不管是从爱情到了亲情,还是依旧充满激情爱意,陪伴一个人走到最后的,只有丈夫或者妻子。 盛苗苗自问,没有了陆宇的陪伴,她的人生从此将不会再有任何色彩。 陆长远和冯金梅来到医院的时候,盛苗苗就站在监护室的外面,看着那扇狭小的玻璃窗,好像多看几眼,陆宇就能从里面走出来。 “苗苗,小宇呢,小宇在哪呢?” 冯金梅连声问着,眼泪簌簌直落。 盛苗苗咬咬牙,口中有铁锈味弥漫开,她扶住冯金梅,“妈,陆宇在监护室里,刚做完手术,您别急。” 她扶着冯金梅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休息,冰凉的手让冯金梅一个激灵,盛苗苗此时也清醒了不少。 “爸,陆宇公司的人在那边,他是工作的时候受了伤,我过去跟他们谈,你们在这里等着,要是医生出来一定要叫我。” 陆长远连连答应,盛苗苗知道现在只能靠她自己,冯金梅已经手足无措,而陆长远的性子摆在那里,家里与外人接触的事情,他不干。 “张主管,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