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可谓翻天覆地之法。”...)(2 / 3)

卫家女 三水小草 1978 字 10个月前

了店里,一道又一道。

赵启恩又问道:“姜清玄那边参奏定远公世子的奏本攒了多少了?”

石菩低声回道:“启禀圣人,约有八十七本,除了各位御史,还有辽州、邢州等地官员,皆是奏报卫瑾瑜行事无状。”

赵启恩点了点头。

他摩挲了一下手边的玉璧,道:“那卫臻,是真的不能生了么?”

“圣人,当年太医院的医案犹在,她身上损伤过重,极难生育子嗣。”

“对。”赵启恩点了点头,“父皇放她归北疆,也有如此考量,她无亲子,便只能做大梁的孤臣,可惜父皇去的太急,本想借她归朝奔丧之时废了她手中征地令,偏偏事与愿违,让她做大到如今。”

到了如今,赵启恩心中首要之敌就成了一众世家,要打压世家,他就得借卫臻这把锋刃。

几十个宫人又将窗子缓缓关上,映入殿内的条条天光复又灭了。

赵启恩轻声道:“她若是能将一众世家破门而灭,倒省了朕的麻烦。”

可惜卫臻并不会如此做,她要真的领兵入南下,第一个慌的就是他这当朝圣人。

“朕倒是真想看看,待那些世家在北疆投了大笔钱财人力下去却一无所得,又会是如何嘴脸。”

说完,他胸口一疼,面色陡然苍白起来,石菩急忙取了药丸出来,又端了热水。

“咳咳咳咳……”赵启恩扶着案几咳了足足一刻,几乎要将一颗心都咳出来,终于止了咳,又是一阵喘不上起来,石菩连忙将他身子提起,助他将气吸进肺里,片刻后,他终于缓了过来,将手心攥着的帕子递给了石菩。

“你看一眼,有没有血。”

石菩先给赵启恩喂了药,拿起帕子看了,低头道:“圣人,是干净的。”

赵启恩长出了一口气,脸上还带着憋闷出的潮红。

“已是四五日没有见血了吧?看来这新药还是有用,只是……”

慢慢坐正了身子,他又拿起另一奏本。

过了片刻,赵启恩又将奏本放回了案几上。

“唤个识字的来给我读奏本。”

说话时,赵启恩将右手垂下,由袍袖掩住,在袍袖之下,他的手正在抖。

这正是他这新药的不好之处。

不一会儿,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太监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捧着一奏本读了起来。

很快又到了要通风的时候,窗扉开启,天光洒入成了一道道的白,赵启恩听着奏本,恍惚间将那些白色的光认成了刀光。

刀光。

上阳宫里的刀光,紫微宫里的刀光……他两次身陷囹圄,身不由己,都是卫臻纵马而来,用那刀光救了他。

赵启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从在上阳宫中与一干兄弟都被他们那好大哥关在一起不闻不问,他就再受不得室内的浊气,不是因为他的身子,只是因为若半日不通风,他就仿佛会嗅到那满室的便溺之气,耳边也会有不能止歇的哭喊嚎啕之声。

就像他从前爱喝鹿血酒,却被他的好兄长在酒中下了毒,从此也再不肯喝了。

那卫臻见了他最落魄的一面,他也不想再见了……本该是这样的。

这也是他身为一个君王最该有的心思。

“圣人?圣人?”

被石菩从一阵恍惚中唤醒,赵启恩摆了摆手:“罢了,不必念了。”

不知何时,窗子又合上了。

双眼从刚刚那抹光所在之处移开,赵启恩道:“今晚去山斋院。”

本是听着奏本的人不仅走了神,还在上午就想好了晚上的去处。

不过他是圣人,自然没人说他什么。

石菩连忙道:“圣人,新的紫袍已经制好了,今日就送去?”

“不要紫袍,要最早那件黑的。”

“遵旨。”

文思殿议政结束,皇后坐在肩舆上缓缓往北而去,两个内侍迎上来跪在地上道:“回皇后娘娘,圣人今日看了几本折子就有些累,吃了药已歇了。”

卫薇左臂撑在一边,道:“歇了?那午食你们便让人做得精细些,少些荤腥,省得圣人刚一醒就吃饭食,没有胃口。”

“奴婢遵旨。”

过了片刻,卫薇又问道:

“圣人歇了之前可说过今晚如何安置?”

“回娘娘话,圣人今晚在大德殿,不召人侍寝。”

皇后叹了口气,轻声道:“总觉得自从定远公归朝,圣人身子好了许多,唯有召寝之事比从前淡了。”

这话中似乎能让人察觉出几分闺怨之气。

内侍们不敢应声,也不敢抬头,

挥手让他们退下,卫薇还是去大德殿外转了一圈,才回了自己的飞香殿。

飞香殿前新挖开一水池,池中也养起了通体银白额上一点红的锦鲤,卫薇下了肩舆,在池边站了一会儿。

“英武女将军,不羁世家子,年少相识,引为知己,又是多年好友,知根知底,唉,这是多好的姻缘,不比去北疆打打杀杀要好?木兰从军还没有这般好结果呢!她和她养的那蓝眼狼崽子硬是视我为蛇蝎。”

片刻后,她又说道:“她自己也一把年纪,再过两年,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