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做些羊皮球哪儿都能玩儿。角力也可,不用动刀兵,正好让将士们练练气力。对了,还有赛跑,这个也不错,绕着长安城跑。”
白庞已经听呆了。
卫蔷的法子却还没说完:“既然是要比,就大比,等过几日开会的时候我说一下,在长安的各部,先在各部中赛出最强之人,再各部大比一次,获胜者得彩头,如何?”
什么如何?一听要跟龙渊部、承影部一起比,白庞早就热血澎湃,大声道:“元帅,这可真是绝好之法!我、我现在已经想比了!”
卫蔷叹气,在白庞那做铠甲时候格外废铁的肚子上拍了一下:“我是让你提振官兵士气,你倒好,自己先乐起来了。”
白庞嘿嘿直笑,自己也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正在此时,有人骑马而来,是卫清歌。
“元帅,燕歌有急事,请元帅回长安。”
……
穆移舟已经被带到了定远公府后堂,卫蔷回来时,他正打量着院子里的树。
屋外阴云翻滚,冷风阵阵,眼见是要下雪了。
卫蔷携着冷肃之气进到屋里,看向穆移舟。
“你说你是顾予歌留在长安的部下,可有凭证?”
穆移舟看向卫蔷,徐徐弯下腰。
“顾氏门下蔷薇帮帮主穆移舟拜见林昇少侠。”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送到了卫蔷的面前。
那玉牌上刻着几串仿佛蝌蚪般的细纹。
卫蔷看了片刻,道:
“顾予歌是何时让你建起这蔷薇帮的?”
这便是信了穆移舟所说。
“蔷薇帮是乾宁十五年主人使在下所建。”
“蔷薇帮如今有多少人?”
“两千七百又十二人。”
穆移舟一直弯着腰,卫蔷只能看见他的头顶。
“穆帮主抬起头来说话吧。”
穆移舟抬起头,看向卫蔷,卫蔷生得长眉明目,说是艳色极盛倒不如说是有一股凛然之气与容貌相合,她之美便如月出林间,日落长河。
与艳名满两京的她二妹毫不相像。
在传说中她妹妹是世间最美丽又妖冶的花,引得申家父子与太子都为她相争。
穆移舟曾见过的卫茵是一副明丽柔婉的长相,极美,美得像是正开的芍药。
“既然你是顾予歌的部下,那我便直接问了,那我妹妹的尸身到底是出了何事?”
看着站在面前的卫蔷,穆移舟缓缓笑了,是嘴角一点点勾起来的笑,脸上的每一块肉仿佛都在抖。
“元帅,我曾为一人下葬,那人说她本不是容于这世间之人,不想再在这世上占了片地,便让我将她尸骸烧成灰,一半散在了长安城外山涧之中,一半散于大海,她说她要在长安等人,要在深海归家。”
卫蔷眉头皱起:
“你说的是顾予歌?还是我妹妹?”
穆移舟还是在笑:“‘霄汉风尘俱是系,蔷薇花委故山深。怜君独向涧中立,一把红芳三处心。’你可知道这首诗?”
霄风阁,蔷薇帮。
“来日敬我三支香,一支向霄汉,一支向风尘,幽涧深处莫怜我,我自有花遍天涯。”
是谁向霄汉?
是谁向风尘?
是谁,埋身深涧?
卫蔷的身子晃了一下,她一把抓住穆移舟的衣襟,沉声问道:
“你烧成灰的,到底是顾予歌,还是卫茵?”
“我本想让你知道卫茵尸身不见,引着你一点点查清楚你妹妹在当年到底都做了什么,没想到……没想到先被你们发现了蔷薇帮的端倪。”
穆移舟双目微红。
“卫家大娘子才气天纵,名震九州,难道真的不知道我说的到底是谁么?”
是顾予歌。
也是卫茵。
是她的挚友、知己、甚至师长。
也是她的妹妹。
北风突起,大雪飘扬,云上斜阳将落。
山道上,有人疾驰如风,直直地闯入了终南山上的守心观。
顾青衣听到消息,连忙赶到偏院,却见房门已经被踹倒在了地上,有一人呆呆站在房中。
“定远公,你……”
卫蔷恍若未闻。
“你那么喜欢藏谜,你在这藏了什么?”
三清画像被扔到地上。
香炉里的灰也被倒了出来。
没有。
桌子翻倒,凳子滚到了房门口,博古架上每一样都被翻来覆去地看。
没有。
幔帐被扯落在地,木门也被敲打。
没有。
“一定在这藏了你的秘密,你想我知道,又不想我知道。”
“你想我知道你究竟是谁,你又不想。”
手握刀柄,卫蔷看向了唯一还没动过的木床。
“卫蔷!你到底在做什么?!她在这人间只留了这一点样子,你凭什么毁了!”
顾青衣的怒骂卫蔷毫无所觉。
她看着那张床。
平平的床,两头毫无起伏,她仿佛能看见一个人趴伏在上面,咳出了血。
是卫茵,也是顾予歌。
跟着卫蔷来的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