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怕没有这个所谓的孩子 , 我也愿意的 。“
“ 哪怕我知道你不是人 , 我也愿意 。“
“ 哪怕就在刚才 , 我也是愿意的 。“
一滴泪从蓝眸里坠落 , 砌在了郁辜捧着蓝色果子的掌心上 。
郁并茫然地看着唐郁 , 看着身着盛装的美丽老婆无声流泪 , 掉落的那滴沁似乎在刻那间将他的心脏腐蚀得干疮百孔 。
哪怕巢穴外部正被外部强烈进攻 , 那种疼痛感都比不上此刻心脏的疼痛感 。
“ 郁辜 , 你为什么 …... 不问问我呢 7“
… 问什么 ?
郁辜感觉到心中升腾出的空洞感骤然放大了数百倍 , 空得像是一阵风吹过就能吹出鸣咽的声响 , 空得比这座枯菱的巢穴还要不堪一击 。
巢穴外是生与死的力量在不断攻击 , 还有那些跳蚺一样烦人的玩家在蹦路 , 如果是在之前 , 蕾只需要挥挥手 , 就可以把这群恼人的家伙通通赶出去 , 以免打扰他和考婆的二人世界 。
但现在却不行 。
结果后的这段时间 , 将会是蕾最虚弱的时期 , 甚至比最开始还要府弱 。
因为郁辜将这段时间积描的全部力量都汇聚到了果子里 , 他实在是太虚弱了 ,
只给自己留了最后一点力量来构建这个看似坚固的巢穴 。
好痛 。
在巢穴被外面的入侵者打破前 , 他想再抱一抱者婆 , 亲一亲考婆 。
蕾好痛 , 碰一下考婆就不痛了 , 好想碰一碰者婆 …..
但现在者婆在对他说 ,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
郁辜对上了那双蓝眸 , 像是被操控了般听话地问道 :“ 那考婆现在还愿意吗 ?
狗狗我虽然骗了考婆 , 但比起沈君行和黎生对者婆造成的伤害 , 他应该只伤害了者婆一点点 。
没关系的 , 考婆只要啃一口他们的孩子 , 那点伤也会痊愈的 !
这样想的郁辜看到半面冠上的红色流苏轻轻摇晃 , 璀璨流苏后是被泪水洗过的蓝眸 。
那是平静又疲情的蓝眸 。
有一件事 , 郁辜确实没有愚错 。
对后来者而言 , 他可以避开前人所犯过的错 。
但凡事都有利弊 。
一次又一次被伤害的心就像是碎过后尽力缝缝补补的瓷器 。
裂痕越多 , 修复的难度越大 。
如果说在最开始 , 唐郁对沈君行的欺骗容忍度是 1000。
那么再接下来 , 唐郁对黎生的容忍度大概就是 100。
这 1000 到 100 的差距 , 有好感度的因素 , 但同样也有不容忽视的 、 唐郁对欺骗的容忍度变得更低了 。
如果说对黎生的欺骗容忍度还有 100 的话 , 那么此刻 , 面对着郁辜 , 这个数字或许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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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到过太多次欺骗 , 就像碎裂到极限的瓷器 , 已经没办法再承受了伤害了 。
尤其是来自心爱的人捧在手心 、 举得高高后 , 突如其来的松手 。
哪怕郁并的好感度刷得再高 , 更高 , 这个数字都不会发生改变 。
但郁辜却没意识到 , 他还觉得自己如果只犯错一次 , 然后再也不犯错 , 就能和考婆永远在一起了 。
或许他已经在冥冥之中隐约嗅到了这样的可能性 , 只不过这样的结果太过可怕 , 哪怕有所察觉 , 郁辜依然自欺欺人地不愿细想 。
这样想的郁辜看到那疲惫不堪的蓝眸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 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
红色流苏在晃动时发出了极其轻微的沙沙声 , 每一下都像是从郁辜的心头细细地割过 。
“ 离婚会影响你仪式的效果吗 7“
他贴心地考虑着郁辜这边的利益得失 。
“ 如果不会的话 , 那我们现在就离婚吧 。“
红色的喜服艳丽喜庆 , 唐郁的声音平静缓和 , 如果只听语气 , 完全听不出来他说的是这么残忍的话题 。
“ 哦 , 我差点忘记了 。 “ 唐郁柔声细语道 :“ 我们并没有领证 。“
“ 随时都可以分开 。“
就像当初唐郁和他在一起时 , 对着沈君行说的再见那样 , 此刻的唐郁从花丛中站了起来 , 渊零的雪白花瓣从他的肩头洒落 , 像是独自穿行的旅人
披着一身风雪 。
他垂着眼 , 那淡漠疲情的神情呈现在那张异常美丽的面庞上 , 宛如冬日里绽放后被冻结的花 , 花瓣上湾着一点被猎杀的野兽的血 。
“ 再见 , 郁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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