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这么久,一无所获。 盛爱国不禁着急了,他迈大步子往前走,不再像先前那么小心翼翼。 “哥,你慢些走,等等我。”盛夏看得出来她哥的心情,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免得他走太快把她给落下了。 盛爱国没吭声,脚步倒是小了点,但他的脑袋来回转动的频率高了不少。 “哥,咱们往右手边走吧。”盛夏看了看前方异常茂盛的灌木丛,决定拉着她哥往别处去找吃的。 兄妹俩往右边走了几分钟,盛爱国眼尖地发现十米开外有白白的圆形东西,他的心狂跳起来,该不会是野鸡蛋吧? “妹妹,你看!是不是野鸡蛋!” 盛夏循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哟呵,当真是几个又大又圆的蛋! 她今天连续两次随便选了个方向,居然每次都有收获! 看来,老天爷待她不薄啊! “哥,别急。咱们小心些,万一有毒蛇呢?” 她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这边的草丛也很茂盛,她担心会有毒蛇。 万一她们被毒蛇咬了,上哪里找人救命啊? 盛爱国是个听劝的,嘿嘿笑了声,挥动着手里的木棍,这边打打,那边戳戳,打草惊蛇。 兄妹俩俱是小心再小心,他们是来找吃的活命,不是来找死的。 盛夏太想逮野鸡换粮票了,当即跟她哥提议道:“哥,你说咱们要不要在这里守着?等那野鸡回来?” 这年头肉绝对是稀罕物,一只野鸡能换来多少粮食,盛夏不太了解黑市的行情,决定先把野鸡逮到再说。 盛爱国眼睛唰地亮了起来,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好,我,你,咱们想办法逮住野鸡,回去给你炖鸡汤喝。” “咱们先想法子逮住再说吧。”盛夏看她哥那傻样,不厚道地泼他冷水,免得他兴奋过头,办不好事儿。 一大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盛爱国想不冷静都难,但他的好心情是浇不灭的。 盛夏没逮过野鸡,但她前世养了好多年的鸡,家鸡不比野鸡性子野,但它们闹腾起来也是很厉害的。 她默默地将野鸡的难逮程度换算成家鸡的几倍,绞尽脑汁地想法子要逮住野鸡。 盛爱国曾经听老一辈说过怎么逮野鸡,他掏空脑子想到了一些小技巧,比划起来:“妹妹,咱们在这里挖个坑吧?然后摆几个草绳套子……” 他跃跃欲试地想要逮住野鸡,好给妹妹补身子,这样妹妹就能早点好起来。 盛夏自己没逮野鸡的经验,听她哥说的有几分道理,决定按照她哥说的来。 兄妹俩怀着激动的心情布置好了陷阱,准备寻个地方藏起来时,他们的意见发生了分歧,“妹妹,我们把蛋带走吧?” 盛夏绷着小脸一口回绝:“不行。咱们把蛋拿走了,野鸡远远看到它们的蛋没了,肯定不会再回这里来了。” 盛爱国舍不得那些蛋,他打算好了每天给妹妹煮一碗蛋汤,“万一那野鸡扑腾得太厉害,蛋碎了怎么办?” “哥,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盛夏强硬地拽着他走了,走出去一小会儿,盛爱国又发现了一窝野鸡蛋! “妹妹妹妹,你看那是不是野鸡蛋?” 盛夏闻言大惊,顺着她哥所指的方向果真又看到一窝野鸡蛋! 今儿个是啥日子? 运气太好,反倒让盛夏心生不安了。 “哥,你小心些。” 盛爱国欢喜地应了声,松开妹妹的手,乐颠颠地摸过去将那一窝野鸡蛋抱在怀里,像抱着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儿一般。 他眉飞色舞地决定了这几个鸡蛋的分配,“妹妹,这里有六个鸡蛋。要是每天给你煮一碗蛋汤,够你喝六天鸡汤!” 他张口闭口就是“妹妹”,但凡见到点好东西全都要留给盛夏,没想过给自己留一个,看得盛夏眼眶热热的。 哥哥待她真好。 盛爱国满脑子都是野鸡蛋、野鸡蛋,没去看盛夏是什么反应,嘴里念叨着:“妹妹,咱们再找找,没准又能找到野鸡蛋!” 盛夏噗嗤一声笑了,“哥,你当野鸡跟人一样是聚在一起生活的吗?” “哎呀,妹妹,咱们就再找找吧。找得到自然最好,找不到那也没啥,反正咱们有两窝野鸡蛋了。”盛爱国倒是看得开,不是那种非要找到野鸡蛋才罢休的强迫症患者。 兄妹俩果真在这附近认真找起来,幸运女神给他们的幸运值似乎消耗光了,他们找了好大一圈都没再找到野鸡蛋。 这时,两个小家伙已然疲惫不堪,寻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无言地吃了他们带来的煮芋头。 吃了半饱,盛夏总算有力气去想好的事情,“哥,要是下雨的话,咱们就能找到蘑菇了。” “有蘑菇,我也不敢捡回去。” 盛爱国对此没什么兴趣,他分辨不出毒蘑菇和能吃的蘑菇,万一捡了有毒的蘑菇回去,白费时间和精力。 盛夏听出了他的潜台词,她不好说自己分辨得出,转移了话题:“哎,哥,你说这里会不会有木耳啊?这林子里看着挺适合木耳生长的。” 盛爱国一听说木耳,当即来了兴趣:“木耳是个好东西,咱们倒是可以找找。” 盛夏看他毛毛躁躁的样子,抿唇一笑,“哥,你急啥呀?再歇会儿吧。” “我歇好了,就在这附近看看,你别怕。”盛爱国精力旺盛,再听到还有木耳可以摘,哪里坐得住? 但凡是能吃的,没毒的,盛爱国都很感兴趣。 木耳是农村很常见的东西,它们对生长条件要求不是很高,村里的孩子都见过,也知道它们的生长习惯。 盛爱国找了一阵,真让他找到了十个朵巴掌大的湿木耳,他还把长木耳的腐木给带来了。 “妹妹,你看着木头上还有好些小木耳,咱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