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利和李香香全当林月娥在放屁,他们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 哪里有能力管刘桃花的死活? 再说了,刘桃花伤得这么重,是林小玲一手造成的,干他们什么事啊? 盛夏原先还有点恻隐之心,这会儿听到林月娥的指责,荡然无存。 她气不过:“冤有头债有主,谁动的手,找谁负责去!”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林月娥这是看他们家的人老实,故意拿话激他们,好让他们出头,对刘桃花负责呢。 这如意算盘,打得挺响亮的! 林月娥当即拉下脸,指尖发颤地指着盛夏,半晌才憋出一句:“要不是你们起的头,她会落到这地步吗?” 盛夏冷笑涟涟,反唇相讥:“呵呵,你咋不说要是刘桃花检点些,不勾搭盛狗子就不会有这茬?动手的人不追究,赖我们?” 林月娥心气不顺,想把气往他们身上撒? 用话语相激,逼他们承担不该承担的责任? 好让她男人徐铁柱摆脱这事儿? 呵呵,没门! “牙尖嘴利!” 林月娥气得不行,她憋了半天骂了句,实际上她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反驳了。 追根究底,刘桃花不跟盛狗子乱搞,就不会被盛利夫妻抓住! 盛夏不怕她,用话回敬林月娥:“乱泼脏水!” 林月娥差点气厥过去,她指着盛夏半晌憋不出话,转头对李香香呵斥道:“管好你们闺女这张臭嘴!小心祸从口出!” “谁的嘴臭谁知道。” 李香香黑着脸回敬她,她不说话不代表好欺负,林月娥欺负到她闺女头上,还这么诅咒她,绝对不能忍! “你,你给我等着瞧!” 林月娥撂下这句狠话,气鼓鼓地走了,她满脑子都是要怎么弄死盛家人。 李香香朝她的背影喊道:“等着就等着,料你也不敢给我们穿小鞋,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 林月娥听到这话,气得她顿住脚步,身形不太稳,脚下打了个趔趄,差点摔了个狗吃翔。 她稳住了身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香香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撇撇嘴,不就仗着她男人是队长嘛? 至于这么高傲到成天高仰着脖子,见谁都是颐指气使的样子,活像只炫耀羽毛的鸭子! 热闹看完了,村民们自发地散去了。 唯有刘根家的小花没走,她怀里抱着盛夏交给她大碗肉呢,不把它交还回去,哪里能走呢? “夏夏。”小花怯懦地喊了声,她看看周围只剩她一个了,赶忙走到盛夏的身旁。 “小花,谢谢你。” 盛夏看着跟前的红烧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赶忙向小花道谢。 她刚刚自顾这跟林月娥怼了,那大碗的肉给她抛到脑后了。 小花羞涩地笑了:“你拿着,我回去了。” 她还了碗就想走,被盛夏拽住了,“小花,到我家去吃吧。” “不,不行。” 小花神情慌乱,紧张地看向盛家其他人,急得快要哭了。 她没走是为了还碗,真不是故意留下来蹭饭吃的。 盛利和蔼的笑容让小花少了些紧张,“小花,别跟我们客气。” “伯父,我没做什么,不能抢你家的粮食吃!” 小花拼命地摇头,她家只剩一个瘸腿的父亲跟她相依为命,她爸是参加战斗伤了腿。 她爸是那样的情况,她自己又小,以她的家庭情况是能领救济粮的,但不知怎么回事儿,这个月的救济粮还没发下来。 小花家的米缸早已见了底,父女俩这些天全靠吃野菜团子过来的。 李香香看出小花的窘迫和顾忌,转头吩咐儿子道:“爱国,你去拿大碗盛满芋头粥,待会儿给你刘根叔送去。” 小花的泪珠吧嗒掉下来,不晓得是感动还是害怕,嘴里不住地拒绝:“伯母,这怎么行呢?我爸要是知道了,会生气打我的。” 盛夏虎着脸瞪她:“小花,你别瞎说。你爸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打你?” 她之前就想过找个时间约小花去死人谷外围找吃的,只是那时候死人谷是谈之色变的恐怖之地,盛夏又没有把握能保证小花全须全尾地回来。 所以,那个想法只出现了很短暂的时间。 但这会儿,盛夏看着哭泣的小伙伴,当即决定要拉上小花一起去山里找吃的。 李香香和盛夏一起把小花送回家,看到刘根坐在门口伸长脖子等闺女,母女俩相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怜惜。 小花怯弱的嗓音像刚出生的幼兽,“爸,我回来了。” 刘根看到闺女时明显松了口气,他真担心闺女会背着他偷偷跟着盛利等人去死人谷。 他确定闺女安全无虞后,朝李香香打招呼:“嫂子,夏夏,你们咋来了?是不是小花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话是这么说,他就这么个宝贝疙瘩,疼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教训她呢? 盛夏抢先回答:“刘根叔,小花帮了我们家大忙呢。” 她语调轻快,又带着夸张的动作,看着挺有喜感的。 刘根坐在家门口,听到了路过村民们的议论,知道盛家发生了不少事,还担心闺女实心眼,让人算计了去。 这会儿从盛夏的口中得知闺女帮人家护住了宝贵的肉,刘根心里软乎乎的,闺女跟她早亡的妈很像,都是热心肠的实诚人。 想到了那个早逝的爱人,刘根看向闺女的眼神愈发柔和了。 盛夏说完了小花所做的事情,端着那大碗芋头粥过来:“这是给小花的谢礼,刘根叔千万别推辞。” 她对刘根父女俩的脾气很是了解,举着那大碗时心里直打鼓,生怕刘根不但不接受他们的好意,反而还觉得他们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刘根的眼角余光看到了闺女喉头动了动,显然是饿极了想吃那碗里的吃食,他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