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愁眉苦脸地回了个两个字:“好吧。” 见妹妹这么担心,盛爱国装深沉装不下去了,“哈哈,妹妹,你这表情真好玩。你放心吧,爸妈这么多天没见到咱们,想我们都来不及,肯定不会骂我们的。” 他其实是做好了扛下所有责任的心理准备,爸妈要是真生气了,后果由他一力承担。 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他的责任,是他怂恿妹妹三番两次进山打野物的。 李香香夫妻俩在开垦出来的荒地里除草,这些新开的地草长得特别快,不勤快点,草都要把红薯苗给遮挡完了。 她突然打了个特别响亮的喷嚏,嘟囔了句:“谁那么想我啊。” 盛利听到了这嘟囔声,哈哈笑起来:“媳妇,你咋这么自恋呢?” 原本没放在心上,只是随口念了句,李香香这会儿较真起来了:“哼!肯定是有人在想我!” 盛利见她如此,笑呵呵地附和她:“是是是。”老婆最大,说什么都是对的。 李香香见他如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继续忙活。 过了片刻,李香香激动喊道:“哎呀!孩子他爸,今天星期几了?夏夏和爱国是不是今天回来啊?” 盛利除草的动作一滞,眼里浮现出狂喜:“咦?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今天回来!行了,我们先回家去看看,要是他们没回来,咱们再过来。” 夫妻俩急急忙忙地回家去了,远远地看到家里的烟囱冒烟了,李香香高兴道:“真是孩子们回来了。” “咦?那不是广田叔吗?他这是往咱们家走?” 盛利眼尖,隔得老远看到徐广田拎着个口袋慢慢地走,登时笑容灿烂。 李香香走得很急,没听到丈夫说了什么,她满脑子都是孩子们回来的好消息,别的什么都想不到了。 盛爱国眼看着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吩咐妹妹去歇着:“你坐着,等吃就行。” 盛夏很想念家人,迫切地想见到他们:“哥,那我去叫爸妈回来吃饭?” “嗯嗯,去吧。对了,你顺道去叫广田爷过来吃饭!” 盛爱国拨了拨灶下的木柴,让火势变小一点,野鸡汤慢慢熬。 盛夏刚出家门没多远,最先发现了拎着口袋的老爷子:“广田爷!” “诶!”徐广田听到乖孙女的嗓音,喜上眉梢,脸上的褶子更深了些。 盛夏蹦跑过去,抱住老人家的胳膊:“广田爷,我正想去找您过来喝鸡汤呢。” “我家乖孙女就是孝顺!” 徐广田乐呵呵地笑道,老爷子将盛夏从头到尾打量了一圈,确定她没变瘦,脸色红润,心情更好了。 小丫头走了这么多天,他到现在还没习惯她不在旁边呢。 爷孙俩边走边说话,没过多久,盛利和李香香的声音先好响起来:“夏夏!” “闺女,你回来了!” 李香香将闺女看了一圈又一圈,眼眶微热念叨着:“哎呀,夏夏,你在学校里别太用功了。你看你都瘦了。” 盛夏笑眯眯地点头,她没说什么,长辈见到离开家的孩子们都会有这种“你瘦了”的错觉。 一家老小亲亲热热地进门。 盛爱国在厨房里忙活着,他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也没出来看。 李香香最先进厨房,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 “妈!” 盛爱国察觉到了后背上灼热的视线,转头撞上了母亲的眼睛,他微怔,之后扬起个大大的笑脸。 李香香笑中带泪地回了句:“诶!” 自从两个孩子离开家,她这当妈的老是惦记着他们,头几天老想着偷偷跑去县城中学外头看看,哪怕看不到孩子们,看看学校也不错。 盛利连哄带骗地才阻止了李香香的想法,他不是不想念孩子们,但也知道李香香要真去了学校找俩孩子,会给他们带来不小的压力。 更何况,孩子大了,终究是要离开父母的羽翼的。 他们为人父母的,再如何也不能那么自私地把孩子们拴在家里,终归是要放手,让孩子们去追逐更广阔的天空。 加上徐广田,一家五口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着午饭。 饭桌上,主要是盛爱国在说,盛夏时不时地补充一句两句,她忙着给大人们夹肉夹菜呢。 许是第一次跟孩子们分别这么久,李香香和盛利见了桌上的荤菜,心里存疑但没问出来。 待吃完了午饭,徐广田叫上俩孩子去他家里,看看他刚造出来的小型养殖场。 到了徐广田家里,盛夏惊愕地看到老人家宽敞的院子里,摆了大大小小好几个笼子。 笼子是用竹制的,外头用稻草编制的草席子盖得很严实。 盛夏见状没去掀起来,而是谨慎问道:“广田爷,你这养的是啥?” 徐广田语速不疾不徐地说道:“夏夏,爱国,你们别掀开草席子。这里头有几只刚下崽的母兔子!” 换做别的孩子,徐广田估计一进门就会开**代,但盛家这俩孩子不用他操这份心。 盛夏闻言,激动得眼里发光道:“上次我给您送来的两只母兔子下崽了?” 徐广田骄傲得扬起下巴:“不只是两只,而是五只母兔子!其中有两只,我让你铁柱叔想办法给我找来的。最后那只是我特地养着留种的。” “哇!广田爷,那统共下了多少只兔仔?要不我现在去割草回来喂?” 盛爱国手痒痒的,特别想掀开草席子看看里头到底有多少只兔仔。 一想到这些兔仔长大了,全杀了吃肉,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兔子的做法一二三。 徐广田见着孩子如此激动,不由得摇头失笑:“这不是刚下崽嘛?等你们下次放假回来,你再过来自己数。” “嘿嘿。”盛爱国摸着鼻子,嘿嘿笑。 盛夏往院子里走,惊喜地发现墙角有一只老母鸡领着九只鸡崽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