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略显拘谨地坐下,她想不出来这位大人物找她是为了什么事情。顶点 更新最快
苏首长看出了盛夏的局促不安,他笑得越发亲切:“小同志,你别紧张,我不是吃人的老虎。要不这样吧,你先喝口茶,咱们待会儿慢慢说。”
看这架势,这位苏首长是要跟她闲话家常的节奏啊。
盛夏如是想着,她从善如流地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从口腔流下,把她的紧张一并带走了。
苏首长看她的情绪冷静了不少,笑呵呵地说道:“我找来你是有点私人事情。”
盛夏疑惑不解地看向苏首长,她从未跟这位苏首长有过任何的交集。
似乎是看出了盛夏的疑惑,苏首长笑着把找她过来的原因娓娓道来:“我看到你就想到一个故人,他曾拜托我帮个忙,但我一直没能完成他的嘱咐。你跟他长得很像。”
盛夏心下了然,果真如她所猜测的那样,这位苏首长果真是透过她看到了故人,但这位故人跟她是什么关系呢?
她绞尽脑汁地在记忆里翻找,任何一个可能跟苏首长扯上关系的人,找来找去愣是没找到任何一个疑似目标。
盛夏试探着问道:“首长,我能问问那位故人的情况吗?”
苏首长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这么说道:“你先回答我几个简单的问题,这将会帮助我确认你跟他是否有关系。”
盛夏回答:“是,首长。”
苏首长果真问了几个很简单的问题:“你家是哪里的?家里几口人?你的父母分别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岁数?”
听到这几个如此简单的问题,盛夏有点懵,她搞不懂苏首长为何要多此一问,以他的权限要拿到她的身份档案,易如反掌。
甭管盛夏心里怎么想,面对苏首长的提问,她能做的就是准确无误地回答出来。
“你的母亲姓李?”苏首长的眼中光芒乍盛,如同漆黑的灯泡被点亮发出来的灿烂光芒,“那你是不是有个舅舅?”
盛夏心头一动,重重地点头:“是的,首长,我的母亲曾说过我舅舅很多年前就去当兵了,这一走就再没回来过。我母亲以为我舅舅遭遇了不测。”
她是听说过她有个舅舅,但前世今生她都没见过那位舅舅一面,也不曾听说过他的消息。
苏首长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又问盛夏:“那你知道你舅舅是哪年入伍的吗?”
盛夏摇了摇头:“对不起,首长,我并不清楚。不过,我可以拍电报回去问问我的母亲。”
事实上,苏首长经过调查,基本上是确定了盛夏就是他那位故人的外甥女,只是他到底没拿到真凭实据,不好这时候说出来。
苏首长又跟盛夏聊了会儿家常,开会的时间差不多了,他才让盛夏离开。
离开了苏首长的办公室,盛夏的脑子里全都被她那个没见过面的“舅舅”给占据了,她旁敲侧击地问过苏首长,她那位“舅舅”的下落,但没能问出什么来。
如果,如果说她舅舅真遭遇不测,那她再拍电报回去问她妈李香香,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可是,如果她不问清楚,她又没办法向苏首长打听她舅舅的确切消息,犹豫了许久,盛夏最终决定拍电报回去问李香香,甭管是好的坏的消息,她妈总得要接受现实。
更何况,与其天天带着不切实际的期盼等候着不可能回来的人,还不如直面残酷的现实。
这么想着,盛夏给家里拍回去电报,跟家里人说了她同贺建军领结婚证的事情,而后问了这件事。
向阳村
李香香正跟盛利一道陪着徐广田说说话,做做饭,但凡能抽出空余的时间,他们都会尽可能地过来陪伴老爷子。
徐家其他人同样如此,徐广田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必须要有人陪伴,其他人才能放心。
徐广田嘴上不饶人,没少说嫌弃那些子孙的话,但有这么多人过来陪伴他,老爷子心里头暖乎乎的,觉得他这辈子没白活。
徐铁柱从公社回来,顺道捎带了盛夏拍回来的电报,拿给盛利夫妻俩。
“利哥,嫂子,这是夏夏拍回来的电报。”
徐广田的耳朵竖起来,巴巴地问道:“夏丫头拍电报回来了?她说啥了?”
盛利粗略地扫了一眼,当他看到盛夏提到的那个问题时,故意没让李香香看。
他那小舅子一走就是好多年,生死不知,盛利不想让妻子在这么多人跟前掉眼泪。
盛利避重就轻地说道:“广田叔,夏夏说她跟贺建军在西南那边领了结婚证,但是最近抽不出时间回来办喜酒。”
徐广田皱了皱眉头,问道:“夏丫头咋能在西南那边领证?不是说要回来才能领证吗?”
盛利想了想说道:“建军那孩子常年都在西南待着,可能是他把户口迁到那边去了吧。”
“夏丫头有没有说,大概啥时候能回来办喜酒啊?”
徐广田最关注的是这个问题,他的时日不多了,最挂念的事情就是盛夏和贺建军办喜酒这桩大事了。
盛利摇了摇头:“广田爷,夏丫头没说,想来她自己也不确定吧。”
徐广田很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