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亲亲媳妇儿梦呓般的回答,贺建军的脸红了红,他默默地将给盛夏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等候着火车的到来。
呜呜呜——
贺建军买到了两张卧铺票,这下倒是方便了盛夏,有最信任的男人在身旁,盛夏睡了个昏天暗地,她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忧,只需要补充睡眠。
当火车到站时,盛夏睡足了,精神抖擞地跟贺建军拎着行李跟随着人流出站。
“建军!夏夏!我们在这!”
这会儿正是中午,盛夏在人群中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声,她踮起脚尖都看不到外头的人是不是她的父母。
贺建军的身高优势在这时候展露无遗,他举起手朝远处的盛利和李香香夫妻俩挥了挥:“爸,妈!”
盛夏这会儿特别羡慕贺建军,高个子真是好处多多:“建军哥,我爸妈都来了?”
贺建军看了眼鼓着脸的小媳妇,憋着笑说道:“对,爸妈都来接我们了。”
顺着人流出了站,盛夏拎着轻便的行李朝着父母跑过去,“爸妈,你们都来了!”
李香香张开双手抱住朝她奔来的小闺女,笑得特别好看:“闺女,你瘦了。”
盛利在一旁直点头,夫妻俩围着久未见面的闺女,把女婿贺建军抛到一边不管。
对此,贺建军早就习惯了,他笑容满面地将行李全部搬上拖拉机,而后站在旁边笑看着。
过了会儿,李香香总算把她这女婿想起来了,特别果断地将撒娇的闺女丢给了眼巴巴等着的丈夫,拉着贺建军的手嘘寒问暖的。
贺建军好脾气地一一回答,很早之前他就跟李香香相处得很好,这会儿成了盛家的女婿,他得到李香香更多的关注。
盛利见状酸溜溜地跟盛夏抱怨道:“闺女,你看看你妈,眼里除了贺家小子,哪里还有我们呐?”
盛夏噗嗤一声笑了,她抱住盛利的胳膊:“爸,你怎么还这么叫建军哥呢?他现在是你的女婿,你这么叫他多生分啊啊。”
“哼哼,怪不得别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往外拐呢,看看,这才嫁人几天呐。”盛利说话更酸了,他越看贺建军越是觉得不顺眼,这臭小子怎么这么烦人啊?
盛夏无奈地摇了摇他的手臂,使出了她多年未用的“绝技”——撒娇,“哎呀爸,你别这么说啦,建军哥是你的半个儿子啊,他对我挺好的,你不是一直都盼着我丈夫对我好吗?”
盛利表面上不为所动,嘴上犟着:“啥半个儿子,这不是没办喜酒吗?咱们乡下得办了喜酒,那才算是结婚。”
盛夏拼命地忍住笑,她爸真是太可爱啦。
准备回去了,贺建军特别自觉地坐在了驾驶座上,一心二用地开着拖拉机,竖起耳朵听着李香香她们的对话。
拖拉机开上了水泥道上,再开几分钟就能进入向阳村的村口了。
盛夏眼巴巴地看着村口的田埂上,没看到老爷子的身影,她心头一慌:“爸妈,广田爷呢?咋不见广田爷?”
李香香和盛利相视一眼:“你广田爷在村口的小卖部等着呢,老人家腿脚不方便,我们都不让他到田埂边上等着。”
盛夏心生不安,她总有股不太好的预感:“广田爷真的没事儿吧?爸妈,你们可别骗我啊。”
她很久没回来了,但每隔一个月必定会往家里寄信,还给老爷子做了几件暖和的贴身内衣,花大价钱买的最好的棉布做的,一并寄回来了。
盛利给她的家信里总是说老爷子身体康健,吃嘛嘛香,天天笑呵呵的。
盛夏心里虽然有点担心,但是看着信里写的这些情况,她就没回来。
盛利回答:“你广田爷真没事,他就是想你了,天天问你们俩啥时候回来。”
李香香紧咬着唇,没说话,一个劲地点头。
盛夏抿了抿嘴唇,不再追问,反正她回到了家乡,很快就能亲自确认老爷子的身体是否康健如往昔。
到了村口的小卖部,盛夏看到了拄着拐杖坐在宽厚大椅子上的徐广田,她没等车停稳就想跳下去,被盛利眼疾手快地拦住。
车一停稳,盛夏立马就跳下去,奔向徐广田:“广田爷,我是夏夏,我回来了!”
徐广田的视力模糊,离得十米开外就看不清楚了,他的耳朵也不大好使,但这会儿他特别清晰地听到盛夏的声音,他转头问他大儿子:“铁蛋,我咋听到夏丫头叫我?我又听错了?”
徐铁蛋在他耳边回答:“爹,你没听错,真是夏丫头回来啦!你看,她不就在你跟前嘛?”
徐广田瞪大眼睛,果真看到了盛夏朝他奔过来的画面,他高兴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拄着拐杖就要站起来。
徐铁蛋赶忙上前扶住老爹,一叠声地喊道:“爹啊,你小心点,不着急不着急啊。夏丫头回来了,她一时半会儿不会再走的。”
徐广田走了几步停住脚步,因为盛夏已经跑到他的跟前,气喘吁吁的。
盛夏的轮廓清清楚楚地展现在徐广田的眼前,老爷子笑了,笑得特别开怀,“夏丫头,你回来啦。你瘦了,是不是在外头没吃饭呐?走走走,跟广田爷回去,广田爷给你炖野猪肉吃。”
徐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