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拍拍他的后背,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建军哥,我和小宝为你骄傲。”
当她真正认识到自己是一名军嫂时,盛夏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况且她跟贺建军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是能理解他的为难之处。
贺建军的脑子完全清醒了,低声问她:“傻媳妇,你这么不哭不闹,难道不担心惯坏我吗?不怕我习惯了之后,认为你的付出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怕。”盛夏笑着回答,“建军哥,我们是一起过后半辈子的夫妻,暂时的分别是为了未来更好的生活。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柔弱不堪。”
贺建军把头埋进她的肩膀,他心说:傻媳妇,你根本不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是什么样的。在我眼中,你就是柔弱的小女人,恨不得把你捧在掌心里精心呵护啊。
盛夏回抱住他,笑靥如花,她所求的不多,现在的生活就已经很美好了。
第二天早上,小宝哼唧哼唧地吃着奶,警惕地盯着那个硕大脑袋,两只手死死地护着他的口粮。
盛夏早习惯了胖儿子的霸道性子,贺建军之前也是见过,但时隔太久,再加上胖儿子警惕的小眼神,比刚出生那会儿更可爱了几分。
“媳妇,小宝长大了一定很聪明。”贺建军语气格外地笃定。
“嗯。”盛夏拍了拍吃饱打嗝的胖儿子,而后将小宝塞到贺建军的怀里,赶在小胖子大哭大闹之前,塞了个拨浪鼓给他。
盛夏一本正经地跟胖儿子说道:“小宝,你乖乖跟爸爸玩,妈妈要去洗脸。”
甭管小宝听不听得懂,盛夏每天早上起床都这么跟他说的,最开始时她提心吊胆的,生怕会爬的小宝会不乖,从床上摔下来。
次数多了之后,盛夏很惊讶地发现她这胖儿子乖得很,给他个玩具就能自己玩得很高兴。
小宝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子看了眼贺建军,抱着拨浪鼓啃。
“小宝,这东西没洗过,脏得很,不能啃。”贺建军试图跟儿子讲道理,却把胖儿子激怒了,他挥舞着小胖手将拨浪鼓夺了回来。
小宝不啃拨浪鼓了,改用来打爸爸了,啪啪啪地拍打着贺建军。
贺建军头疼得不行,他皮糙肉厚的,倒是不觉得疼,但儿子这么不待见他,真让他愁得不行。
“小宝啊小宝,你说你为啥这么不待见我呢?我是你的爸爸啊。”
小宝听不懂,他拍着拍着,突然笑了起来,肉嘟嘟的小脸上展露了笑颜。
贺建军当即愣住了,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小宝笑得很开心,又是一阵拍打。
盛夏洗漱好回来,听到儿子的笑声,再看变成雕塑的丈夫,好笑又无奈地说道:“唉哟,小宝,你乐啥?你这小坏蛋,打你爸爸很高兴是吧?看妈妈怎么收拾你。”
“媳妇,我不疼的。”贺建军拦住了盛夏,如果能让儿子高兴,怎么拍都没关系的。
盛夏板着脸说他:“建军哥,小宝这个习惯不好,你别看他人小,但他很敏感的。你要是放纵他不管,日后再想管就难了。”
“可他这么点大,知道啥啊?”贺建军弱弱地反驳道,他的儿子没满一岁呢,牙齿都没长出来呢。
盛夏继续说道:“谁说他不知道的?我每天早上都会跟他说我去洗脸刷牙,他每次都能自己玩,乖得很。建军哥,你也说了,小宝聪明得很,咱们得让他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从小就教他。”
贺建军讪讪一笑,点头表示受教了:“媳妇,我听你的。”
盛夏知道贺建军很内疚,所以就想着弥补她们母子俩。
但是,在小宝的教育问题上,盛夏并不打算让步和放任,她不求贺建军能跟她保持思想一致。
最起码要做到她教育孩子的时候,贺建军不会跑出来捣乱,不然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贺建军的职业特性决定了他常年不在家里,小宝的教育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盛夏的身上。
她没打算再要孩子,一来是她的精力有限,二来嘛,小宝出生之后只见过两次爸爸,这对孩子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养育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盛夏每天抽出大半的精力给孩子,孩子占据了她的绝大部分时间,分不出精力再做别的事情。
因此,盛夏主动向文工团的团长梁云凤、严教官和黎韶华等人说明了她的情况,在小宝上学之前,她应该都没什么时间做别的事情,所以她退出了文工团。
所以,盛夏不再是文工团的女兵,她拥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伴和教导小宝。
当然,盛夏没有停下创作的脚步,她每天都会抽出半个到一个小时来写作,记录小宝一天的生活以及她偶尔会冒出来的灵感。
盛夏拿出一本厚厚的记事本,递给贺建军说道:“建军哥,我在这记事本上,记下咱们小宝的一点一滴。你可以看看。”
贺建军眼前一亮,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去,一页一页地翻阅着。
趁着他看得入神之际,盛夏抱着小宝出去晃悠了。
李香香买菜回来,没看到贺建军的身影,她意外地问道:“建军呢?”
“建军哥在屋里看书。”盛夏笑眯眯地回答,她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