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心浮气躁地在屋里转了几圈,在床边的桌子上看到了盛夏给他的留言:建军哥,床头柜子里有一些老家寄过来的肉制品,你看着将它们送出去吧。
看着亲亲小媳妇的留言,贺建军暴走的情绪就这么被安抚好了。
贺建军紧紧地攥着妻子充满着关怀和爱意的留言,他的眼眶湿湿热热的,狠狠吸了几口烟,起身从厨房拿了些向阳村食品厂生产的肉制品,准备给伤员们送去。
东西不多,伤员们能喝一口汤,也算是盛夏的一片心意吧。
贺建军直接去找了负责做饭的炊事班班长,说道:“老张,这里有些老家寄过来的东西,你看着给伤员们做些汤汤水水,好让他们补补身子。”
老张感激地说道:“贺团长,您真是太好了。”
贺建军拍了拍老张的肩膀,说完话转身就走了:“你盯着他们做好了,给伤员送过去吧。”
炊事班的小兵问道:“班长,贺团长来咱们这干啥?”
老张交代了重要的任务,说到最后没忍住咒骂起那些个无耻之徒:“呐,这是贺团长特地带来给伤员们补身子用的。你们好好盯着做好了,到时候送去给伤员们喝。狗日的XX,欺负我们国家的士兵纪律好,老是挑衅我们。”
贺建军的到来,在炊事班激起了一阵痛斥敌人的无耻行径的热潮,他本人是不清楚的,只因他去看望伤员的时候,遇到了苏强军。
苏强军朝他招了招手:“建军,我有点私事跟你谈一谈。”
贺建军喊了声:“首长。”
苏强军不乐意了:“说好了是谈私事,你还叫啥首长?”
贺建军绷着脸,丝毫不肯退让,“首长,我习惯了。”
公是公,私是私,他一贯分得很清楚。
在他眼中,苏强军除了首长之外,真没别的特殊了。
只因他媳妇盛夏从来没改口喊苏强军大伯,他是紧跟着他媳妇步伐的,媳妇不改口,他自然不能改。
在这一点上,贺建军是坚决向媳妇看齐,哪怕是首长下令,他也不想改口。
苏强军品出了贺建军的疏离和顾忌,他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但很快地,他想到了今日找贺建军的目的,到底是他理亏,不好再强求贺建军改口。
“建军,苏胜利的女儿苏雪嫁给了秦家的秦梁,他的堂弟到了夏夏所在的省城上任。前些日子给夏夏找了点麻烦。”
“什么麻烦?我媳妇她有没有事?”贺建军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他才刚从边境回来,并不知晓盛夏在省城遇到了什么麻烦。
事实上,如果不是苏强军主动来跟贺建军提起这事儿,盛夏是打定主意不跟贺建军说的。
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
贺建军离得这么远,盛夏告诉他除了会给他增添心理负担之外,再无其他的作用。况且,盛夏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没必要跟贺建军提。
苏强军摇头:“建军,你真是关心则乱。老爷子不是跟着夏夏去了省城吗?有他老人家坐镇,除非是不长眼的蠢货,谁敢动歪脑筋?我跟你说这事儿,不是让你干着急的。夏夏没跟你说,应该是这事解决了。但在你这,事情刚刚开始。”
苏强军的考虑跟盛夏的不一样,秦家的势力不小,最重要的是贺建军的麾下就有个秦家人。
为了避免在战场上出现自己人捅自己人一刀的事,苏强军认为很有必要跟贺建军提这件事。
贺建军听出不对劲:“首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强军简单地跟贺建军表达了他的顾虑,他郑重地提醒道:“建军,我跟你说这事儿是为了让你心里有数,小心驶得万年船。”
“多谢首长的提醒。”贺建军不是第一天跟苏强军打交道,自然知道他的为人如何,再加上盛利的那一层关系,他很清楚苏强军是为了他好。
苏强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鼓励了他几句,脚步匆匆地去忙他的事了。
若不是老爷子亲自致电过来,苏强军不一定能抽空出来特地找贺建军说这些,他的事情太多太杂了。
贺建军心里有了成算,他按照原计划去看望伤员们,这些可爱可敬的士兵们是国家的珍宝,以他们的血肉之驱建筑了国家最坚实最可靠的围墙。
看望了伤员之后,贺建军给凌淑打了电话过去:“干妈,我是建军。我想麻烦您跟夏夏说一声,明天十点钟跟我通个电话。”
凌淑很爽快地应了,她唠唠叨叨地说了有关盛夏和小宝的事,想让贺建军多惦记着她干闺女和干外孙,好好待她们母子俩。
贺建军很喜欢听这些细碎的琐事,仿佛他就跟妻儿生活在一起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心口暖暖的。
凌淑意犹未尽地挂断了电话,坐在她旁边的桂花姐笑道:“凌淑,这是你女婿打来的电话?”
凌淑笑眯眯地说道:“是啊,我女婿一有空就给我闺女打电话,他可疼媳妇了。”
她是巴不得让全天下人知道,她的干闺女特别优秀,眼光还特别好,找的老公一等一的好。
桂花姐跟凌淑的关系很好,聊得很是高兴。
坐在角落里的一大姐跟凌淑不对付,故意说了句:“又不是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