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无奈地说道:“爸,我过去,他们不会心生警惕,但你过去就不一样了。我这个是性别优势,咱们俩就别争了。”
盛利坚持道:“不成,不管你说啥,我都不答应。我是想帮人家,但我不会让我闺女去冒险。”
“爸……”盛夏被父亲这话给哽住了,“爸,你相信我好不好?那些人不是我的对手。”
盛利坚持不肯同意,盛夏看时机未到,没有轻举妄动,反倒是继续跟盛利争执。
父女二人争执了好一阵,那狡猾又警惕的妇人放松了警惕,她之前还隐隐觉得盛夏和盛利出现得太过突兀,总觉得有些不安,但这会儿见他们父女俩发生了争执,反倒是心安了。
而那边的人贩子已然开始交接了,那富态妇人对着其中一个高大壮的汉子抱怨道:“你们的动作咋这么慢?要不是我机灵,差点让人给堵了。”
她说的是让人发现她抢走了孩子,反咬一口指着孩子的亲生母亲的事。
那汉子嘿嘿笑了笑,“黄姐,这不是都过去了吗?这孩子长得挺俊的,保准让雇主喜欢。”
这小巷里人不多,但是只需要花上一分钟就能冲出巷子,去到人多的地方。
按照盛夏的计划,她是决定趁着那些人贩子带着孩子出那巷子口的时候,趁机将孩子夺过来。如果这些人贩子大声喊她抢孩子,反而是中了她的计,只会引来更多的寻孩子的好心人士,到时候盛夏就能借势,全须全尾地带着孩子走人。
盛夏有自信能做到这一点,但盛利不赞同,他认为这个计划太过冒险,只因为这人贩子是团队作案,光凭他们父女二人想要不受到任何伤害地完成任务,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刘根已然找到了那位丢了孩子的母亲,想法子引导着她和那些好心人往西边走过去。
正当那些人贩子要出小巷子的时候,盛夏大声地喊了一句:“我不要你管!”
说罢,盛夏故作生气地甩开了盛利的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那妇人的跟前,眼看着就要撞到人了,她猛地停住了脚步,特别有心机地露出了她腕上的碧玉镯子,一看就知道她是有钱人。
贪婪的人贩子直勾勾地盯着盛夏洁白的手腕,空出一只手推搡着盛夏,嘴里直喊:“你这人咋回事儿啊?眼睛长来是干嘛用的?没看到我在这里吗?你吓了我一跳,你给我赔钱!”
盛夏眼神布满了惶恐和愧疚,从兜里掏出一把纸币,殷切地看着那人贩子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赔钱,你要多少?”
这一大把纸币出现,当即让那四个人贩子看直了眼,哎哟妈呀,这么多钱,他们买了孩子都挣不到啊。
女人贩子眼中的贪婪之光更甚,她不由分说地要把钱抢过去,盛夏怎么可能会如她所愿呢?
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救孩子,同时也是为让这些万恶的人贩子受到应有的惩罚!
盛夏自然把钱收了回去,却不想再抬头时看到围过来的三个壮实汉子,她吓得缩了缩脖子:“你,你们想干什么?当街抢劫吗?”
“妹子,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我们当街抢钱啊?分明是你撞了我们的人,并且主动提出赔偿的。”
原先那跟女人贩子说话的人,咧开嘴笑得一脸纯良,如果他的眼神不那么放肆地流连在盛夏身上的话。
盛夏一退再退,她往巷子口跑出去,没跑多远又被人团团围住了,忽地,她将那捆纸币往巷子口一扔,大声喊道:“有人撒钱啦!好多钱!”
无比贪婪的人贩子们见到那么多钱就这么被盛夏给撒出去了,肉疼得滴血,要不是怕别人把钱给捡走了,他们一定会先好好“教教盛夏做人”。
那女人贩子看着同伴冲出去捡钱了,她也很着急,这卖掉一个孩子,分到手里头的钱没那捆钱的一小半,她,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盛夏一直注意着这女人贩子的表情变化,她知道时机已到,冲过去将孩子一把夺了过来,“抢钱了!抢钱了!”
边跑边喊着,那四个人贩子一看不好,中计了,但他们又舍不得这地上的钱,卖孩子哪能赚到这么多钱?弯弯腰就能捡钱,比卖孩子来钱快!
这四个人贩子手忙脚乱地捡钱,没有冲出去追盛夏。
盛夏一口气冲出了巷子口,正好遇到了赶过来的刘根等人,她一眼就看到哭成泪人的孩子母亲,赶忙将孩子塞到孩子的妈妈手中,又跑回巷子里逮人。
她确信这四个人贩子不会放弃那一大把钱,如此强烈的直觉,再加上盛利在那边守着,肯定不会有事的。
盛夏跑得飞快,她在巷子口看到了与人贩子对峙的盛利,赶忙冲过去帮忙。
盛利在苏老爷子的强烈要求下,跟着老段练了一阵子的军拳,对上四个人是有些吃力,但也不是全然扛不住的。
盛夏来得又快,父女俩联手拦住了那四个人的去路,很快地又有负责安全的公安同志加入了战局,人贩子全都被抓了。
至于盛夏撒出去的钱,少了一些,从人贩子的兜里拿了回来。
丢了孩子的母亲哭得惨兮兮的,一言不合就抱着孩子下跪,还要给盛夏磕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