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若有所思地看着杜宝琴,倒是没再追问下去,她偶尔会听到班上亦或者是其他人议论杜宝琴的种种不是。
在不少人眼中,打扮得时髦洋气的杜宝琴是格格不入的,好比是鸡群里多了个骄傲的白天鹅。
盛夏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说了句:“你要是真不想参加,那就不去了。”
“啊?你怎么不劝我?”杜宝琴错愕地抬头看盛夏,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盛夏低声笑了:“你不是不想去吗?”
杜宝琴鼓着眼:“我没说不想去。”
她想去,班级活动都不参加,那她就真的是异类了。
问题是,班上有人不希望她去,阴阳怪气地说那些难听的话,好似她的存在会给人带来多大的麻烦似的。
盛夏正了正脸色,目光真诚看着她说道:“那你是想去咯?既然想去就去啊,要是有人不长眼来找茬,我帮你打回去。”
她将杜宝琴视为自己人,自然不会看着她被人欺负的。
杜宝琴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呜呜呜,她终于有了会帮她两肋插刀的好朋友!
上大学真好!
盛夏摸了摸她的脑袋,她很喜欢这个可爱又好看的小姑娘,很想守护她这份天真和善良。
不得不承认,杜宝琴无论是从穿着打扮,亦或者是学识储备,都与学校的同学格格不入。她很特别,这一份特别再加上她不善交际,反倒让她成为了“异类”。
女孩子们妒忌她却也忍不住羡慕她,男孩子们肖想她却又因为她的不好接近、不近人情而恼羞成怒,导致了班上的同学都对杜宝琴没什么好感。
盛夏不是没注意到,而是她注意到了也暂时想不到什么法子,她从没想过要劝杜宝琴,改变她的想法。每个人的存在都是独一无二的,盛夏不认为她有这权利让杜宝琴做出改变。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那她和那些在背地里议论抹黑杜宝琴的人又有什么差别?
人家杜宝琴只不过是打扮得时髦洋气,又不爱跟人打交道,没防着谁碍着谁。
下午放学,班长让大家留下来讨论联谊的具体事项。
班长最开始提议说是出去聚餐,但在商量去哪里聚餐时发生了很大的分歧。
因为班上的同学家境有好有坏,不好调节。
同学们踊跃发表意见时,盛夏和杜宝琴全程围观,没有发言。
偏生有人要给她们找不痛快,副班长宋雨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杜宝琴同学,对于出去聚餐,你有什么想法吗?”
杜宝琴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宋雨会突然将矛头指向她,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少数服从多数,我尊重大多数同学的意见。”
盛夏勾了勾唇角,给了她个赞赏的眼神。这小姑娘反应挺快啊。
宋雨的脸几不可见地扭曲了下,她笑了笑又问盛夏:“盛夏同学呢?你有什么意见?”
盛夏权当不知道宋雨的敌意,发表她的意见:“我们可以去瞻仰伟人和英雄们,去烈士陵园或者是天安门升旗都是挺好的活动。”
宋雨讶异地看向盛夏,她还以为盛夏会附和杜宝琴呢。
盛夏没再看宋雨,而是转头看向杜宝琴,冲她笑了笑。
这小姑娘看杜宝琴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再加上她和杜宝琴都不是住校的,跟班上的其他女生都没什么交情,更别谈什么互相了解了。
杜宝琴跟着笑了,她还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子,底气十足。
她有朋友,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她不是没感觉到班上其他人对她的想法,只不过她是习惯了而已。
好多人看她的眼神都让她挺讨厌的,活像她是异类一样。杜宝琴真想不明白,她跟其他人也没什么差别啊,为什么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她?
盛夏开了个好头,班上的其他同学们都纷纷发表他们的意见,最终班长让人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多数人举手决定一起去天安门看升旗,而后再去烈士纪念馆,之后再寻个落脚的地方休息,谈论各自的领悟和感想。
班长收集了同学们的意见,他还得跟其他几个班的班长一同商量,从中选出大多数人都能接受的项目,再做决定。
班会结束,杜宝琴脚步轻快地跟盛夏一同往校门口走去,她很开心地笑道:“夏夏,我还没有去看过升旗呢。我总是起不来,这一次你也一块去,我一定会爬起来的。”
“扑哧——”盛夏没忍住笑出声,“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还是个起床困难户。”
杜宝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后低声问她:“夏夏,你有没有觉得宋雨很讨厌我啊?”
“没有。”盛夏眨了眨眼睛,睁着眼睛说瞎话。
杜宝琴狐疑看着她:“当真没看出来?哎呀,你想想看,她刚刚为什么要问我意见啊?她一点我的名,好多人都在盯着我看,我还听到有人说我家这么有钱,应该拿钱出来请客。”
盛夏倏地停住脚步,“呃?真有人说这种话?”
她倒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无耻,人家有钱干你屁事啊?又不欠你,凭什么要请客吃饭?脸真大。
杜宝琴重重点头:“是啊,就坐在